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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怪我喽?”公主给他飞去一个眼神。
“……怪我,怪我!”
“爹,娘,我回来啦!”
石凳的两人神色各异,长公主是一脸欣喜,驸马爷是一脸无奈,这还没看到人呐,声音却是传了老远,这位老父亲不由发出了一声感慨,道:“萱儿呦……你可稳重点,这日后怎么嫁的出去呦~”
“爹爹你又在嘀咕什么呐,快猜猜我带了什么回来?”
长公主起身,理了理她跑乱的头发,温柔道:“我们萱儿今日莫不是又带了什么好玩的来孝敬爹娘了?”
她一把躲过母亲,跑到父亲身边,给他垂背捏肩抱怨道:“哎呀,你们好生无趣,让你们猜你们就猜嘛!”
“昨日听你说武安侯家里有个野猫生仔了,可是带了一只回来?”
“不是,不是,爹你好好想想,这个算是孝敬么?明显不是……”
“让娘来猜一猜,前几日你说定府大街上有家胭脂水粉成色不错,可与宫里的比肩,莫不是今日就买回来了?”
“哎呦,娘啊,您怎么这么不懂我,我若是当真欢喜还用得着等到今日?”
凌雁迟扯了扯陈韫玉的袖子小声道:“她总这样么?”
陈韫玉苦笑:“小时候是这样,长大……也这样,起码我没看出哪里有变化。”
凌雁迟掩嘴笑,“挺好,天真烂漫。”
“表哥!表哥!你快进来呀!我爹娘要见你!”
“我这样去是不是有些不合适?”匆忙间凌雁迟问道。
“没有的事,安心。”说完他还拍了拍他的肩膀,随即两人就进去了。
一进去长公主的眼睛就落到陈韫玉身上,走近两步难以置信诶望着他道:“你是玉儿?都这么大了,上次见你才到我这,转眼就这么大了……”她在腰间比划了下,说完凑近陈韫玉又看了看拉着他坐到石凳上,说,“怎么来也不提前打个招呼,让你爹提前写封信也好,真是的……”
陈韫玉有些牙疼,他总觉得玉儿像女儿家的名字,撇去这些朝她一笑,起身拱手施礼道:“侄子拜见姑父姑母。”一旁驸马也朝陈韫玉点了点头,算是打过招呼。
这一声姑母可把一群人的距离拉近了,长公主捏着锦帕,伸出食指手点了点他的额头笑道:“可算你叫对了,若是你唤我长公主我可是要把你赶出公主府的。”
祁文萱手撑在他爹肩上,在一旁冒出一个头笑嘻嘻道:“没事,没事,我娘骗你的。”
突然她的目光移到陈韫玉身旁的凌雁迟身上,毕竟这人身量颀长,面容俊秀,就算同陈韫玉站在一起也丝毫不逊色,让人想忽视都难,陈韫玉刚才被长公主拉着一直没能抽身,这会忙起身介绍道:“姑母,这是我一位朋友,上京游历,我们正好顺路,就一道了。”
凌雁迟拱手弯腰见礼:“草民凌雁迟,参见长公主,驸马。”
让他觉得奇怪的是长公主和驸马的表情,两人几乎是同时就对视一眼,随后又默契移开,紧接着长公主就按着他的肩膀坐到石凳上,轻声问道:“名字是哪两个字?”
“水阔山长雁字迟的雁迟。”凌雁迟很快察觉到自己仿佛是猎物被锁定,有两道视线紧紧粘在他身上。可他仍是实告知,只是隐隐有个猜测这俩人不会是想让自己当他们的乘龙快婿吧?
“雁迟,是想要大雁飞慢一点么?”长公主徐徐问道。
“正是,”见这一屋子的人都面露疑惑,包括陈韫玉在内,于是他又耐心解释道,“草民尚在襁褓之时就与父母分别,家母不舍,见大雁迁徙更是触景伤情,想让大雁慢飞,祈求能再与我多聚几日,所以给我取名雁迟。”
长公主听完这一出也不知道在脑中脑补了些什么,眼泪一直在眼里打转,用锦帕抹了抹眼角才问:“稚子尚小,又因何分别?”
“是我没有福气,不能侍奉父母左右,我天生带着喘疾,恐将不寿,只得常年居于山林,此间长年习武,这才有了些底气敢下山闯荡,途遇世子来京,我俩一见如故便相携至此。”
长公主连连点头,看着他的目光却隐隐带着遗憾,陈韫玉自是不懂,可凌雁迟心里却明镜似的,他已是逃过一劫。
寒暄一阵后两人就在长公主府落脚了,到了住处陈韫玉才问出心中疑惑:“我姑母为何抓着你问东问西?你又为何将喘疾夸大其词?”
凌雁迟一顿,眼珠子一转,只说:“可能是看我跟在你身边有些不放心吧,毕竟你这位姑母对你是真好,看的出来,从见你那一刻起她脸上就像带着光,这样我说自己短命可不就威胁不到你了么?”
听他这么说陈韫玉有些不开心,斟酌了下才道:“不是这样,姑母她虽是一介女流,可从来对我们几个都十分信任,我既带你进来了,她断不会疑心于你,而且你说自己不寿我也不喜欢,你该长命百岁。”
凌雁迟放下心来,凑近他笑道:“是,是,再不会这样了,我会活成一只千年的王八,那你愿不愿意当龟?”
“你才当龟!”
“哎呦!你看你这个人,不知道有种药材也叫当归么,自己想岔了还骂我,堂堂世子好生无赖呦~”
“你才无赖,任谁说到王八总会想到龟,明明是你强词夺理还非说我无赖!”陈韫玉瞪他。
凌雁迟挤着他的肩膀狡黠道:“世子当真不懂么,我这是在夸你啊,你想啊,普通人能想到龟,可世子你是普通人么?我以为自然不是,所以才和你说当归的,你自己非要自贬,这不能怪我呀!”
“你……你……你诡辩!”
“不能这样呦~说不过也不能泼人茶水呀!”凌雁迟一撩下摆跳起来勉强白躲过他这一杯热茶,末了还遗憾道,“可惜了,这可是上好的明前龙井……啧啧,世子又暴殄天物了。”
……千错万错还成他的错了,陈韫玉简直不想理他。
一旁凌雁迟见他坐到绘着红漆的金蟠螭楠木椅上不动了,便迈着小步子凑到他跟前,还故意挤了挤他,歪着头道:“生气啦?”
陈韫玉屁股一歪,换了个椅子,凌雁迟正好霸占他刚才的座位,双手搁在桌上道:“真生气啦?”
“我没有!”陈韫玉嘴硬扭头看着外头不理他。
“好啦,好啦,我不闹你啦,真的。”说完他就起身给人按起了肩膀。
外头阳光正好,火红的石榴花开的正艳,从雕窗看过去就像被染过似的,殿宇翘角飞檐依旧,只是没有那桃花了,一样是顶好的华贵,可毕竟不是辽东。
凌雁迟看着看着,觉得他神色有异,轻声问他:“是不是想家了?”
陈韫玉没有回答他,而是说:“从前离家也没有这种感觉,怎么一来京城反倒这样了,想当初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