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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2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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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家庄青岛都来了驻扎军官,保定是兵家必争之地,陆校人才济济,来的军官更是多。

南京来的人基本都是黄埔系,中央军中的嫡系,为首的是蒋委员长亲手组编的200师的副师长莫志成,虽然只是个副师长,却是党国大佬们的特派员代表,自然在29军为首的华北驻军中享有至高无上的地位。

莫师长被宋军长拉上了主席台的位子,级别差了不少,实际上却是平起平坐的待遇。

而杜云峰作为华北驻军中央军混成旅的旅长,就仿佛南京那边放在外边“镀金”的儿子,自然就在会议上到了无数艳羡嫉妒的目光,大剂量的真情假意的奉承,以及众星捧月的拥戴。

比大会上更明显的是私下的场合,高级军官们聚首,既是派系展现实力的机会,也是互相拉拢的时机,而莫师长和杜云峰作为天然的一派,成了被追捧拉拢的热门。

“校长爱才,”莫师长在会后宴请上,与杜云峰交谈,“校长认为用兵的关键在于将,胜败的关键更在于将,打仗就是打将。”

杜云峰深以为是的点头:“校长英明,俗话说的好,兵熊熊一个,将熊熊一窝,这队伍好不好还真是看谁带。”

二人交谈的内容并不私密,但是别人却一时插不上嘴,因为他二人有资格称“校长”,其他人级别再高也只能称一声“委员长”。

这就是天生的血统区别,黄埔系区别于其他派系的天然优势,连管辖这四省三市的宋军长都掺和不来。

莫师长还告诉了杜云峰较为隐蔽的内容,二人在热热闹闹的大包厢里和众位高级军官互相吹捧够了,就在旁边的小沙发上私聊。

“保定陆校马上又有一批新学员兵毕业,训了一年多的,素质不错,你看紧了,到时候跟校长提个申请,或者拜托张将军说句话,要他一个学员队来,你有了这批初级军官,就能按编制再招兵买马,”莫师长给学弟杜云峰出谋划策,“你那旅已经很有作为,再努努力,升他一个师不成问题。”

“兄长厚爱,小弟多谢提点,”杜云峰跟这位黄埔三期的师兄也不客气,接着酒劲聊了自己的想法,“我倒是对官职没有太强的欲望,只要让我打仗,能跟小鬼子真刀真枪的干,我当个排长都行”说着他扫了一眼周围人群,十分热闹,各顾各的聚焦着各自的话题,“我是不想再跟中国人打了,没意思,那些泥腿子成不了大气候,打得狠就跑,追得紧就散了,凶山恶水里的残寇,没意思。”

“诶,这话要当心啊,”莫志成酒量颇好,一瓶茅台下去脑子还清醒的很,他长者似的搭上杜云峰的肩膀,压低声音,“云峰老弟,这话要小心,攘外先安内,校长还是很介意这个顺序的。”

杜云峰笑笑,并不坚持,他拍拍老莫的膝盖:“我懂,我也就和你说说。”

“哈哈哈,你们俩这是说什么悄悄话啊,”宋军长从自己的众多下属围追堵截中得以脱身,来到二人小沙发边,“小事开大会,大事开小会,你们这个二人会议可是级别不低呦。”

“军长,”杜云峰立即站起,“您请座!”

宋军长坐在莫志成身侧,还和杜云峰调笑:“你看这个小伙子多机灵,二十六七岁都旅长了,我军里像你这么年轻有为的军官可没几个。”

杜云峰一笑,本想谦虚几句,却鬼使神差的开了句玩笑:“听说过您那个神奇的独立团,团长也不过才二十出头啊。”

“唉呦呦头痛,”宋军长一言难尽,哭笑不得,他转头和莫志成抱怨,“委员长把这个团放我这,是对我的信任,也真是个大考验啊!离日本人近了不行,妈的离自己人近了也出事,我那个团长看着斯斯文文,其实软硬不吃,这不这次开会,硬是称病没来,他也是看准了我得扛着委员长给的这个荣誉,不好动他。”

老莫哈哈大笑:“那个团啊,你养着吧,不过等日本人来了,你直接扔前线去,管他死活呢。”

宋军长抱怨完做苦笑状,揉揉太阳穴,晒完自己的辛苦,展示完自己替委员长拾的烂摊子,便深入正题,和莫师长探讨南京给的军饷额度该提提的问题了。

杜云峰在满屋的酒香和香烟的气息里,熏熏然的想,挺好,那个人没来,小书栋可放心了。

第77章验血

北平高官云集,相比之下天津就平淡得多,而黄家花园附近的恩光医院,接了一些炎热中暑的病人,病房倒是不紧张,医生护士按部就班的工作,医院也一派安然的景象。

三楼的一间单人病房里,周澜轻轻摩挲着小宝的额头,那孩子天热贪凉,在自家的大游泳池里和云海叔叔的同学们嬉闹了一下午,又缠着淑梅要冰淇淋吃,淑梅惯着他,给了一碗之后禁不住他小嘴巴巴的哄人,就多给了一些,结果就拉肚子止不住了。

他病了不缠别人,单是一口一句爸爸诶,嚎得十分凄惨。

小孩子的直觉最为敏感,虽然他爸爸不是这个家里最亲近他的人,甚至长时间不在天津,可他还是本能知道,家里凡事爸爸说得算,这一大家子都是爸爸养着的。

恩光医院是名医卞大夫开的诊所,地方不大,但在黄家花园这么中心的位置,很是便利的。贺驷亲自开车送医的时候,本来周澜是要去英租界内的维多利亚医院,路过恩光医院时小宝吵着肚子疼,周澜就抱着孩子直接进了恩光。

不是大毛病,只需要防止脱水,卞大夫亲自接诊,开单子验了血,对着数据仔细看了,就逗小宝吃了糖球一样的口服药,他对跑了一头汗的周澜说:“周先生,不必担心,小孩子的肠胃比较脆弱,不过生生病也是成长过程,并无大碍。”

周澜听他这么说,一颗悬着的心才放下来,他有点不好意思的说:“谢谢你卞医生,我这个儿子刚才叫的惨,是个肠子要疼断的摸样,我真怕他疼坏了。”

卞大夫微笑,很理解的点头:“孩子嘛,心头肉,一生病就娇,想要父母关爱罢了。”

小宝拉的挺厉害,毫无食欲,卞大夫便开了葡萄糖水。小病房的条件和英国人的医院比不了,但是干净整洁,窗外是交盖成荫的梧桐,并没有盖住窗,留了半张蓝天,几丝淡云。

小宝闹累了,输液时睡着了,贺驷很有眼色的过去在小肚皮上盖了毯子一角,他说:“拉肚子,还是要保暖。”

他小时候馊的烂的都吃过,早就有了丰富经验,只要保暖好了,拉完了也就过去了。

周澜坐在窗下的单人沙发上,习惯性的掏出金属烟盒,刚翻开盖子又自觉不妥,对上贺驷的目光,他把烟盒又揣了回去。

“闲着也是闲着,”他解释着,虽然堂堂团长没必要对班长解释,不过他还是自言自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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