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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方思明正想着要如何辩解。就见沈逍遥低下了头,几乎是贴着他的唇:“你在乎我?”
“不……”
方思明觉得自己还可以再抢救一下,自圆其说。却被沈逍遥突如其来张口咬住了下巴,细细啃噬。
方思明登时浑身一个颤栗。
要命!
沈逍遥:“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方思明:“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见他揣着明白装糊涂,沈逍遥倒也不着恼,只将话挑明了:“我问,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喜欢我的?”
当初方思明对他几次三番试探的举动,简直是纵容到了无法无天的地步。还有那天晚上,以方思明的武功,若他当真不愿,沈逍遥又怎会有机可乘?
如此一来,说先前方思明对他没有半点感觉,沈逍遥一点也不信。
“……”
半天没等到方思明作声,沈逍遥挑眉:“不肯说?”
“那好吧。”沈逍遥难得没有纠缠,一面撑起身子,一面自言自语,“说起来,我这新郎官当得挺好,把人姑娘扔在洞房里一夜没回去,忒不是东西!得回去看……”
“你敢!”
他一席话未完,便被方思明愤愤地截住了口。
“嗯,我不敢。”沈逍遥倒也没被方思明的表情吓住,食指在方思明的胸口画着圈,看似漫不经心地问,“那你说说,你是什么时候开始喜欢我的?”
“哦,对了。”沈逍遥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又补充道,“那小丫头可告诉我,她是从小喜欢我喜欢到大……”
方思明忍无可忍:“我也是!有什么了不起?”
“……”
“……”
他刚刚……说什么?
我刚刚说了什么?
饶是性格孤傲如方思明,也不曾想到——有朝一日面对这样明显是激将法的挑衅,他竟也会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
太丢人了!!
方思明觉得自己的脑子一定是被那药迷得坏掉了,才说了这句话,他简直恨不得在榻上找个缝把自己藏起来。
正犹豫着要不要杀人灭口然后自杀的时候,便察觉一只手扶上了自己的腰身,来回摩挲轻抚,带着源源不断的热意。
沈逍遥:“我想听听你的解释。”
“没什么好说的……你不是说我义父快到了么?那咱们快起——!!”
方思明一边说一边摇头,也不顾及自己此刻是否不着寸缕,只想着怎么从床上爬下去。刚挪出上身,不料又被沈逍遥一把握住脚踝,重新拖回了身下。
“你干什么?!”
“没关系。日出之前,咱们还有大把时间听你解释。”沈逍遥笑着说完,拉起薄被,覆过了二人的头顶……
时辰还早,晚起一些,也没什么的吧?
……
屋外晨光熹微,薄雾未散,丝丝冰凉的触觉让人神清气爽。
遭折腾了一夜,本就疲乏。哪想说错了话,又被沈逍遥拉着在榻上做了顿早操,方思明现下是彻底撑不住得睡熟了。
沈逍遥小心翼翼地合上门,刚转身,就见一个人站在院子里。
昨夜看见方思明那副狼狈的模样,他就恨不得一剑将这人捅个对穿。可碍于方思明,沈逍遥又不能对他刀剑相向,只得皮笑肉不笑地冲来人唤了一声“竹先生”。
“沈公子,是不是该改口了?”
“当然不能。”沈逍遥一本正经地说。
朱文圭挑眉,掩藏在袖袍之下的左手不紧不慢转动着右手拇指上的墨玉扳指:“哦?为什么?”
沈逍遥:“迎亲嫁娶,三拜未拜。礼未成,不合矩。”
“哈哈哈……”朱文圭两袖一挥,将手负在背后,“好!老夫择日就为公子挑选个良辰吉日,同吾儿成婚!”
朱文圭虽然性格古怪善变,但出口的话向来都是作数的,不出两天便敲定了婚期。
只是他行事向来小心谨慎,此番不知为何却大张旗鼓,用了成百上千只飞鹰自空中散布喜帖,昭告武林。
消息一出,在江湖可谓一石激起千层浪!
“少主结亲搞这么大阵仗?这万圣阁近日也太猖狂了吧!”
“就是!那万圣阁蛇鼠一窝,都不是什么好东西!谁给他们的勇气?”
此事轰动武林,即便是高寒避世的华山,也难听见些风声。
“沈师弟被逐出华山之后竟然入赘了万圣阁?!”
“荒唐!荒唐至极!”
“……不晓得云娆师姐知道了作何感想,她以前可最照顾沈师兄了!”
此时,华山执剑堂内。
“下月初六……”枯梅起红色的纸笺,神色凝重地问:“香帅,下一步,咱们该怎么做?”
“干得好!”楚留香利落地将折扇拢在掌心,斩钉截铁地道,“暗中通知其它门派,准备应战!”
作者有话要说:关于逍遥的人设
作者需要先给诸君解释一下
他对思明的感情凌驾于所有事物之上,其中也包括【他爱思明】这一件事。
emmm……你们自行体会吧
☆、暗香
“听说了吗?五大门派之一的暗香归顺万圣阁啦!”
酒馆中,几只江湖小虾米坐在一处角落里,议论着近日来武林中发生的大事。
“什么?!归降万圣阁?!暗香门侠肝义胆,嫉恶如仇,武林谁人不知?怎会率先降了那万圣阁?!”
“你不知道吗?”一人说道,“万圣阁竹先生为扩张势力,招兵买马多年,最近不知招揽到了哪家高手,厉害得很——这不?兰花先生降了!”
“怎么这样简单就降了?你且仔细说说!”
“据说,这暗香的弟子都在某天晚上听到了一阵阴冷诡谲的笛声。之后,这些暗香弟子就跟疯魔了似的,自相残杀,你砍我一刀,我刺你一剑,那场景啧啧啧……”
怪不得兰花先生要降,对手兵不血刃,就令他家伤亡惨重。
“笛声?谁干得?”
“还能有谁?不就是近来闹得沸沸扬扬的那位传说中的万圣阁少夫人么?说起来,那少夫人貌似是个男子?”
“可不是?还是个华山弃徒!”
“华山弃徒?!”
“一惊一乍!这有什么?五年前华山论剑,我可还有幸见过这“少夫人”一面呢!那时候,他才不过十五六岁,哪掀得起这般风浪!”
“哦?那他长什么样儿啊?”
“别提了!”那人摆摆手,“就一病秧子!”
“华山论剑的那几天,每天都能见着他披一件单衣,也不穿鞋,整天就抱腿坐在华山的露风石上,面无表情地往山下看,跟块儿冰雕似的!”
“那可是华山!华山啊!要不是他那副皮相看得过去,还曾有传说他武功高强,过目不忘,我都怀疑他这里有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