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皮的笑,拨云见日般,霁朗的眩人。
这笑,看在子楚眼底,只觉道不尽的风情,说不清的醉人……
海上的日子,枯燥的乏人。
祁然除了偶尔在甲板上吹吹风,绝大多数时候只能在房里昏昏欲睡。
子楚静静侍立一旁,打量睡着了的祁然。
睡着的祁然,眉宇间少了清醒时候让人招架不住的调侃,多了一丝少年人的娇憨,配上致如画的五官,还有锦被下,纤巧柔韧的身体;偎在怀里时,乖巧荏弱的样子……
“唔……”狠狠咬上自己的舌尖,阻止脑中无可救药的逦景重现。
迷药一般。
锦被里,祁然一手伸出,眼也不睁。子楚一直在出神,等到发觉手上的触感,发觉一手已被祁然抓个结实。惺忪着睡眼的祁然,扯出一个能让子楚呼吸停顿的绝色氤氲,朦胧模糊的声音,却又含着无与伦比的暧昧:“陪我睡吧,早点习惯,你僵得象木板,抱得我好难受呢!”
子楚心底微微的叹气,祁然卸掉易容的脸,配上如此娇憨的孩子气,杀伤力实在是强悍,叫人根本没法说出拂逆他的字眼来。
才踢掉鞋子上来,就见这个也不知道是真娇憨还是装纯真的小子,已经猫一样迫不及待的钻进子楚怀里,将脊背与子楚胸膛牢牢贴在一起,祁然呜呜呻吟着磨蹭
几下,挑了个舒服的姿势,抱着子楚一只手臂,含笑继续梦周公去也……
争狩劫(上部情劫)卷一缘起石臼019月下海战(上)
章节字数:1297更新时间:09-04-0909:01
“玄公子,将军请您晚上去宴厅……”
“告诉他,不劳心了,伤好之前我还是在房里吃比较好。”
“玄公子……”
“就这么转告他就好了,不然再‘误伤’他可不好看了……”
“……”
“看见他那张色迷迷的横肉脸我没胃口!”受不了子楚的一再劝说,主意已定的祁然蓦地大吼出来。
说完,自己也愣了一下,怎么把心里话说出来了……
既然开了头,索性就幼稚到底,全说出来好了,祁然冲自己的幼稚想法翻了个白眼,抚着胸口接道:“听说‘玄家异宝’能续命还阳,就一窝蜂的来抢;看见祁然色相可人,又想染指一下……嗯?你家那个安大将军色狼勋,你敢保证他一再邀请我打的不是这个龌龊主意?”子楚默默的听着,将军的想法都摆在脸上。“告诉安义勋那个猪头,再来惹我,小心我一刀捅个对眼,叫他的镇国将军府给我祁然陪葬……”
祁然嚣叫着一口气发泄出来。
子楚还在不死心的尝试,“玄公子……”刚一开口就被祁然断喝着打断。
“滚”
子楚只好无声的离开。倒是有一点小小的震惊,这么多天软禁的日子,祁然还从没有过这么形于外的情绪发泄……
看他每天嘻嘻哈哈的,船上众人少有没被他捉弄的,碍着自己也碍着他的身份,终究没人敢为难他,据说这样哭笑不得的表情也是他取悦自己的方式。
然而此刻看他发泄,才不得不相信,玄密在他心里还是有很打的负担的……
虽然气得脸颊嫣红,腮帮鼓鼓,清澈的眸子深处,神光熠熠,活力四射的祁然,美得让人屏息,让人挪不开眼……
出去打发门边的守卫去回禀将军,子楚在船舱外吹了一会海风,又胡思一通乱想,终究抵不过房内美丽的诱惑,回转进去。
一进房,却看见他在摆弄那根自上船以来形影不离,却从没见吹起过的墨竹箫。刚刚的激烈爆发,昙花一现,已经没有一丝痕迹,只小脸上的淡淡嫣红还没褪尽。
“不讨厌箫声吧?”
能不打招呼进房的,除了子楚,再不做他人想。
“不。”不懂,又怎么会有讨厌?
“那就勉为其难,凑合着听会吧。”
祁然倚在窗边,看着就快要沉进海洋深处的暮日,轻轻将箫凑近唇边,沉息敛劲;送气,低低沉沉的声音立时流泻而出,蓄满整间屋子。
箫声平缓,在子楚听来,便如祁然日复一日的恬静;悠扬的节奏,并不激烈的曲子。时而婉转低回,如泣如诉,时而轻潜徘徊,缠绵悱恻,极偶尔若隐若现一丝轻巧急促……祁然似乎忘了时间,只管一曲接一曲的吹着;子楚虽然不懂音律,箫声环绕下,面前的祁然却似乎摆出或皱眉,或促狭,或深沉,或娇憨的样子,一颦一笑,一动一敛,竟是清晰异常。
箫声中透出的寂寥与勉强,直如集合了世上最绵软也最锋利的尖刺,曲曲折折却又无往不利的直钻进子楚身体最深处,骨髓一般深的地方,酥酥麻麻的氤氲开来,散尽四肢百骸,竟是再无痕迹,然而一举手一转身间,却是感受分明的痛……
曲终良久,室内一片漆黑,窗前小小的身子,孤单荏弱的灵魂,那一刻的感受,刻在瞳孔上一般,真切分明的的让子楚觉得痛……
争狩劫(上部情劫)卷一缘起石臼020月下海战(中)
章节字数:1444更新时间:09-04-0707:02
神智悉数回复身体后,才发现,自己正将祁然揽在怀里,一下一下的轻轻拍打脊背,宠溺的自然顺手,便如已经做过成百上千次一样熟练。胸前衣襟早已殷湿大半。
……
“砰”突如其来的沉闷碰撞声,打破两人间暧昧的迷咒。整个大船随之剧烈的摇晃起来。子楚见机极快,身子微动之际,已经一把抓住窗框,稳住两人身形。
祁然也伸手牢牢抓住窗框,月亮只是个芽,外边情景看不分明,只好偏头去听。海风静逸,清晰送来甲板上金铁交鸣之声,铿锵急促,呼喝利斥,夹杂其间,显是甲板上已经与人动起手来。子楚身上肌肉霎时绷紧,祁然已知他关心外边情况,开口道:“你去看看吧,外边还有他们守着,没事,况且这是海上,危机时候我自保的方式可比你们有效多了……”
最后一句,隐隐自豪透字而出,一如往日自信促狭的从容。子楚见他恢复理智,又知道他本事,心中略略盘算,便应了声小心,随即操起随身长剑,冲出门去。
想想又不放心,招手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