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买进的店铺一一具名,甚至连原主人,原属组织都一一罗列。
卖出的则更加让人侧目,所交易何人,背后势力,是否公开,公开方式,详尽的让人怀疑做这资料的是不是民心的叛徒。
岳兰的这几家,赫然是被公开买卖的。如果与景予的资料互补着来看,那么岳兰的确是在两年前就被人暗地里摆了一道的。
但是景阳翼更感兴趣的是那些名义上卖出实际上还在由民心操作的店,这些店大多套上了天下第一的名头,例如楼,院,书,社,等等,这倒解了景宁当初的困惑。
单就这份资料所透出的讯息,完全可以看出民心当初将这几家店铺释出目的,就是为了布这个局。
只看出事的店只有岳兰的几家,就已经让人一目了然了。
相信这份资料,就意味着景予两年前的失职,甚至整个情报系统都有漏洞,才会被民心摆了这么一道。
而且,为了民心社首的问题,景予曾经有大半年的时间花在民心上,这样的投入,以景予的能力和谨慎,不该出现这么大的漏洞。
那么,问题究竟在民心还是情报?还是景予的忠诚?这是个,谁也插不了嘴,说不上话,只能靠景阳翼独裁的问题!
然而,这份情报,却是景宁花了很大力气从一个神秘组织手上买到的,以景宁的经验,也不会被人轻易愚弄。
阳翼曲起一指敲着桌面,太信任属下,也为难啊。“说吧,你们的看法。谁先?”
景予咬一咬牙,这个时候,指责这份情报的真伪已经无济于事,“属下决定,这份情报,应该彻查。”
“哦?你怀疑自己的能力?”景阳翼的语气,带着些微的调侃,再次让三兄妹已经提到嗓子眼的心,又往外跳了几分。
“无风不起浪,既然有怀疑,就应该彻底查清。”景予斩钉截铁的说着,但却让人起了底气不足的感觉。
景宁有些担忧的看着他,这样的说法,不就是承认失职?
“属下以为,这份资料,详尽的过头了,虽然言之灼灼。”
“这可是你拿回来的,景宁,你连自己都不信任了?”
“不是不信,这份资料之所以带回来,是觉得它兹事体大,而且,属下更以为,这是一份有心人用来挑拨离间的东西!”景宁斟酌着,“调查它的出处,远远重于它本身的真实性!”
景予听的心中一动,但他却不能将心中想法说出口,这个时候说了,就有为自己的失职脱罪的嫌疑了。
却听景宁继续,“这份资料,已经我们掌握的情报,民心无论后台是什么人,可看到的它都是一个庞大的经济组织,一旦公开与他对上,难保不对我们在民间的一些暗桩有所影响,他既然能在两年前布下岳兰这九家店,谁知道他背后掌握了多少东西?”
“安澈被他摆弄了一家红馆就敢惹到岳兰,这份东西,明显是挑唆我们和民心全面对上。”
“这也说不过去,用民心一个商社挑拨一国?是不是太……”
“是民心得罪了人?还是有人想借民心来试探岳兰?”
“这些,都不得不防!”
景宁和紫衣一人一句,颇有些欲罢不能的趋势,景予在旁听的眉头越来越紧,偷看了眼不置可否的景阳翼,连连给两个手足使眼色。
“无论这些东西是真还是假,”景宁理了理自己的思路,沉吟着一字一顿的斟酌,“这份东西,恐怕都脱不了安,芸,修己,赢下,燕南,甚至旗邺之手!”
景予和紫衣都愣了一下,怎么也想不到景宁会做出这样一个结论,然而转念一想,又觉得合情合理。
毕竟,谁会绕这么大的圈子去布这样一个隐晦的棋局?
毕竟景予曾经用了大半年的时间跟踪民心的消息,这样的调查密度,不可能会错过这么多资料。
三人暗自心中点头,认可。
“所以这就是你的结论?”景阳翼放任他们肆无忌惮的讨论,此刻忽然插进话来。
三人没想到他会选择此刻开口,一时都无以为继。
看着三人漠然,景阳翼忽然觉得有些好笑,也有些无聊。
也是,岳兰的未来,他们肩负着辅佐的重任,那么,不务正业的人,其实是我这个大王吧?
景阳翼的意兴阑珊,让三人不由自主的噤声,抬头扫了眼三人诚惶诚恐的样子,低头,重又摆弄起那几张翻看了多少遍的纸页。
这世上的事,究竟,是谁为谁设的陷阱?
每一次调查,证明,究竟又能得出什么样的结论才算正确?
同样的纸,同样的字,为什么看到的东西,却如此天差地别?
“景宁,回去拾一下,明日,你去走一趟玉楼,”景阳翼忽然神来一笔的开口,不理三人目瞪口呆的错愕,“这个建在泉阳的天下第一楼,掌柜叫蒙岩,这个人,你,还有印象么?”
争狩劫(上部情劫)卷三玉楼暗战091暮色苍茫(五)
章节字数:2740更新时间:09-05-1600:38
“落霞与孤鹜齐飞,秋水共长天一色。”看着院子里日复一日越来越厚重的金黄,祁然倚在窗前,忽然冒出一句自言自语。
成玉正和赫连洛最后一次讨论祁然房里最后的“灶台”要安在哪里,闻言,回头看了祁然一眼,“你说什么?”
“我说”祁然把视线从窗外拉回来,“我心血来潮想去明兴楼看水天一色。”
一口气说完,果然看到赫连洛沉下来的眼帘。
为什么赫连洛总是看着蒙岩不顺眼呢?祁然摇着头,暗中观察了很久,却想不出原因。问洛洛,也不说,真叫人解。
赫连洛叫人去召马车,等车来了才发现,那个想一出是一出的家伙已经扯着成玉走的人影都不剩一枚了。
指点祁然接纳成玉是不是一个错误?
那个成玉看上去高高大大,刚毅坚韧,其实见了祁然根本就是毛虫一只,连个主意都拿不了,祁然指东绝对不会偏东北……
对祁然的任性不是没有意见,只是,那样一个搪瓷一样脆弱的人,谁又说得准明天不会一不小心就摔碎了呢?
赫连洛摇着头,在无人的房间流露出罕有的情绪,任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