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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能跟我们班女生聊到一起的,还成天上网追小鲜肉呢。”
程爸摸摸下巴,一脸沧桑地说:“我这老腊肉果然不得你妈欢心啊。”
程殷笑死了,“这话你对我妈说去。”
程爸笑着出门,“快吃了早点睡。”
程殷点点头,“谢谢爸。”说完程殷看了看碗里,有点笑不出来了,“哎爸。你养女儿呢?桂圆红枣炖蛋给我吃啊?”
程爸回头认真地说:“吃的东西分什么男女?我看你最近脸色太苍白了。”
程殷摸了摸脸,“哦。”
第16章第16章
虽然平时一起去学校,程殷早点基本上在家解决,一般李吃完了在小区门口等几分钟,就碰到程殷来。
李自己不会做,平时上学也没时间,早点通常是在楼下便利店里买面包。
前几天李正拿着面包慢慢吃的时候碰到小云妈妈了,刘姨嗔怪地说他:“别总吃冷面包。对面挺多早餐店的,你早几分钟起床吃热面条多好啊。”
李没好意思告诉她自己不喜欢一个人去餐馆吃饭,只支支吾吾地说知道了,心想着以后晚上买了面包第二天早上吃好了。
但是刘姨麻烦他好几回,心里对他又感激,拉着他指给他看对面的面馆,“那家牛肉面特好吃,小云成天烦我去那儿吃呢。你别嫌弃小店,挺干净的。要不你来我们家,我早上给你和小云一起做早点。”
李急忙摇头,“谢谢你,刘姨。我去吃牛肉面就行,你别操心了,我不吃面包了。”
这天星期五,李出了门才发现底下面包店没开,门口贴着纸条:店主有事,歇业一周。
李昨晚又忘了买面包,想了想还是听刘姨的去吃碗牛肉面吧。
他的确不喜欢一个人在饭店那种感觉,总觉得挺落寞的。转念一想也不能总这样,李叹了气,硬着头皮往对面人杂热闹的面馆走,边走边给程殷发了个短信,告诉他在对面等他。
李不知道自己什么毛病,人多热闹的地方,他总觉得压抑,尤其是在饭店,这种人们聊得热火朝天的地方。毕竟他总是一个人,感觉自己与周遭的氛围格格不入。
程殷到的时候,李并不在小区门口。打开手机准备打个电话才看到李的短信。
程殷朝对面的面馆走过去,这才发现里面闹哄哄的。
凑过去瞄了一眼,就发现李此刻有些无措地站在那儿,脸颊发红,一只手臂垂下去抓着一根书包带。
面摊的女老板声音尖利,嗓门儿奇大,程殷隔得挺远都觉得被她吼得心烦意乱。
“你有病!吃了我的面还要乱说话,你是不是想骗钱?”,大妈双手叉着腰,横眉竖目,长得五大三粗的,气势汹汹地冲着李吼。
程殷打量了一下这个大妈,眉毛就不能说有,毫米黑色墨迹签字笔重重涂了两道出来,手法还并不熟练,线条歪歪扭扭的,十分粗糙。整张脸如同一张高考试卷,腹中毫无墨水的学生绞尽脑汁写了些答案上去,结果全错。真是应了钱钟书先生那句:对于丑人,细看是一种残忍。
李皱着眉,声音却还是很温和,“阿姨,里面真有一团头发,我没有故意要讹您。”他指了指已经被摔到地上的面。
大妈狠狠地扯了把自己的头发,激动地吼:“你自己看!老娘发质好得很!怎么可能掉那么一堆头发,你小娃娃说话有没得良心!”
大妈的神情莫名其妙有些癫狂,李不由自主地往后退了一步。
程殷看到他拿出手机看了看时间,无奈地说:“阿姨,我真没骗人。我也不想讹钱。”他从钱包里掏出十块钱放在桌上,“面钱付给你。”
李刚转身要走,却又被大妈拽住了手臂。大妈凶巴巴地说:“没有头发。”她眼睛睁得老大,似乎要喷出火来。
程殷看得有些憋火,心想这大妈事儿真多,自己面里掉了头发,还这么不依不饶。不就是怕周围的人以后都不到她那儿吃面了吗,非得拉着人学生澄清。
李也挺较真,清清楚楚又说了一遍:“真有一团头发。”他眼睛黑白分明,看上去也没生气,还带着点劝告的口气继续说:“你以后注意卫生问题,带上帽子就行了,用不着在这儿跟我较劲。我也没必要去宣扬什么。”
大妈却挺奇怪,拽着他的手臂就不撒手,一副凶神恶煞的样子,嘴里一直重复着:“我不掉头发。”
程殷挺奇怪,现在脱发问题真这么严重了?大妈也受不了这刺激,硬让人家承认她不掉?
想了想有点搞笑,程殷捂住了嘴。
李也挺无奈的。所有人都盯着他,他感觉脑子都要烧起来了,尴尬。
李正发愁要怎么办,程殷这时候没打算继续看热闹了,直接走了进来。
程殷扯出李被拽着的手,又立马放下自己的书包开始掏东西。
大妈盯着他,“你干嘛?还当个帮手哦?”
程殷出声了:“这个,”他拿起一个小瓶子在大妈眼前晃一晃,接着咚地一声放到了桌上,“是生发液。”他又拿起另一个瓶子,“这个是营养乌发液。”
接下来程殷掏了好几瓶出来,全都堆到桌上,对着大妈一摊手,“这都是生发液和乌发液,您慢慢用,脱发无忧!不用谢。”
说完程殷拉着李就往外走。
不过刚走出几步,就听到后续了。
隔壁卖煎饼的大叔看不下去了,把煎饼的锅子关了火,探出头来吼了声:“杨娇华!你心里不痛快就别出来做生意!头发掉到锅里了你不给人家道歉,吼人家干嘛?人家还要去上学,你以为哪个都像你那傻瓜儿子初中都考不起?”
杨大妈刚才还目瞪口呆地看着程殷走远,这时候一下子怒了,从摊位上操起擀面杖就往旁边走去,她长得粗壮结实,挥舞着擀面杖的样子看上去挺唬人。
大叔倒也没犯怵,“你干嘛?你还想打人?”他笑起来,带着嘲弄,“你个凶婆娘,就是因为你成天凶巴巴的,不像个女人,你男人才跟到野女人跑了!”
杨大妈愣了愣,杵在那里,直直地盯着大叔。她嘴唇一直颤抖着,刚才的气势一下子没了,“我男人,才没跑。他明天……再过两天就回来了。”
大叔此时活像个打了胜仗的将军,周遭人群显露出的对八卦的好奇心,被他视为荣光。
“你男人再过两天没回来怎么办?”
杨大妈瞪着他,眼睛通红。耻辱和悲伤齐齐被揭开来,大妈努了努嘴,勉强开了口,“他要回来的。你知道个屁。”
大叔冷笑一声,毫不掩饰地、怜悯地看着杨大妈,“你说看看你傻不傻。他天天在外头打牌,你大清早来开店卖面,他有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