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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思绪。
顾长清这才抬起头看了他一眼,却是什么都没说便又将视线移回到门口。
方才,青年便是从这里出去的。
留下了一句“等我”。
见他不说话,那人便也只得尴尬地站在一旁等待。
光是看这一批药材,男人的实力就绝非寻常,他还真不敢造次。
好在门外骤然出现了一抹身影。
看着那漂亮的青年面色红润笑着跑来,他有一瞬间觉得自己仿佛看到了传说之中拥有圣洁白色羽翼的美丽翼人。
苏夏刚刚踏进店门便发觉顾长清身侧有一道奇怪的视线注视着自己,不过想到手上的吃食,他还是很快将这点小不适抛在脑后。
“快看,这个世界也有烤红薯。”苏夏急冲冲地跑来便是将一团塞到了顾长清的手中。
顾长清微微低头看向手里被撕得极为不平整的油纸和里面还散发着热气的一半红薯,骤然抬起头来。
“事情解决完了吗?”青年没有看他,而是低着脑袋,小心翼翼地将手中另一半打开,简单吹了几口便是往嘴里放,显然对于问出的这个问题也并不是很在意。
顾长清却是微微笑了笑:“嗯,解决完了。”
他低头看向手中的那小了不止一点的一份,眼底却是骤然暖意弥漫。
那柜台前清点完药材和珍宝的临时管理者便是感觉身周骤然回暖,方才还煞气十足的男人捧着一块还是被掰下来的小块薯果,眼底温暖的不行。
那吃食他熟悉得不能再熟悉,他家里的孩子喜欢吃,但他却是极为不喜那有些腻人的甜味。
而这个人也不像是会喜欢甜食的人。
那人想了一会儿依旧想不通这个问题,索性不管,他将牌子拿出放在柜台前。
“这是您们的房间牌,需要提取物品时也需要凭借它来。”
“好的,谢谢您了。”青年微微笑起,拿过那张不起眼的小玉牌。
周围人们便见着那个明显很强的男人骤然敛了身周的气场,仿佛一个普通人一般安静地跟在那漂亮得有些张扬的青年身后,捧着一张边角破破烂烂的油纸,眼底温暖。
……这模样真傻。
周遭人们不忍直视地撇开视线,却也只敢在心底吐槽。
真是不论多么强大的人,总会有一些极为弱小的弱点。
看似不起眼,却是那强大之中的唯一柔软。
想到那一众价值连城的财宝,不少人心中骤然砰砰跳动。
那漂亮的青年,看上去是何等的柔弱。
他身形瘦弱,看不出丝毫内力,眼神清亮却绝非习武之人所拥有的的锐利,苍白的面上甚至带有些许的病态。
这样的一个人,站在那白衣人的身侧,才真真是让人安心。
周遭突然骚乱起来。
几道身影以极快的速度向着场中的那两人奔去。
而另众人有些吃惊的却是那白衣之人不避不让,更是没有做出半点护住身侧青年的动作。
反而是那看上去柔弱的青年骤然转过身来,朝着飞扑而来的几人微微一笑。
那艳丽的面上笑容骤然展开,凤眸之中的一点光却是让所有向前的人心中不妙。
只是等到他们再想回退为时已晚。
青年仅是一个挥手,所有人便是成片倒下。
细密的银光准地刺入每一个人的颈侧,不多亦不少。
“敢问两位何人。”客栈之中不少人看着这青年准到骇人的手法,凝了眉眼。
“奕谷顾长清。”白衣男人淡淡扫过四周,眼底闪过冷意。
“与他的爱人,苏夏。”
青年上前一步与那人十指相扣,男人眼底冷意尽数褪去,无奈之色尽显。
楼下劫后余生的数人便是愣愣地看着两人相伴而去,唯留下方才的话语依旧回荡在人们心间。
“奕谷的谷主与他的爱人吗?”
“奕谷的谷主与他的爱人啊。”
☆、古代篇回溯
凤城素来是个热闹的地方,商人旅客络绎不绝。
往日繁华比之今日,却还是稍逊一筹。
街市上几乎是所有店铺都贴上了红色的贴纸,地面上更是用红布铺就。本就是人来人往的街道却似昼夜之间便转为了热烈的红色。
“凤城都是以布帛铺地吗?”来访旅人有些震惊于眼前的大手笔,目瞪口呆地看着地上的红色布帛不敢向前。
“怎么会,今日是特别的。”路过的妇人跑着一盆新鲜的瓜果笑得开怀,“您尽管走来,不用顾虑什么。”
那旅人看着地上珍惜的布帛,皱着眉犹疑了一瞬,再抬头想问妇人几句,那妇人却早已不见踪迹。
前方街道繁华依旧,来往的行人似乎察觉不到身边与脚下的改变,谈笑自若。
那旅人终于是小心翼翼地踏入城中,顺着人流的方向往前。
“你们这是去哪儿?”他有些好奇地看着,周边的摊贩大多拾了摊位,明明时辰尚早,距离宵禁还有数个时辰。
“自然是去喝上一杯顾先生的喜酒。”一旁老人笑眯眯地,他一手拄着拐杖另一只手却是提着一只还在咯咯叫唤的老母鸡。
旅人仔细看去,这才发现几乎每个人手中都或多或少的带了点东西。
质量参差不齐,类型也大不相同。
有小巧透亮却不值一文的玻璃珠,也有价值连城的碧玉;有廉价美随处可见的糖人,亦有心绣制的衣袍。
每个人都准备着自己的礼物,价格大不相同,但每个人面上都洋溢着笑容。
“玻璃珠都能够作为贺礼了吗?”旅人看着前方不远处一人手中的玻璃珠,又看了看一旁另一人小心翼翼捧着的玉佩,突然有些不明白这个顾先生到底是个什么来头。
“礼物要看心意,心意到了礼就到了。”提着鸡的老人愤愤地用那拐杖锤了一下地面,手中老母鸡更是叫了个不停。
周边之人却没有人看向老人而是狠狠地瞪了那旅人一眼。
明明那老人手中的母鸡最是聒噪,明明他只是随口一问。
而那瞪他的人之中赫然便有着拿着玻璃珠的女子与捧着玉佩的青年。
他倒是越发好奇这顾先生的身份了。
这天底下,他还是第一次看见这么大的架势与这么奇特的礼方式。
回去倒是可以同少主一谈。
逛了一圈,店铺大多关了门,就连酒楼客栈都熄了灯火。
旅人摇了摇头有些无奈,只得加速往外赶,却在看见等候在马车外的人后有些不好开口。
“怎么了,曾凡?”男人轻声开口,询问道。
购置物品需要一番时间,断不可能这么快回来。
“少主,这凤城之中有一家人在办喜宴。”名为曾凡的男人有些无奈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