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蛮,你可知道我现在只有你这么个能说的上真话的朋友了,你就多在宫中多留些日子,我能帮你的事,也定然做到。”
身边也没有别人,徐也看着他笑:“多谢,可是你要帮我什么呢?”
李显负手而立,歪着头看她:“比方说,许你尚衣局。”
她笑而不语。
他便又拍了俩下手来:“比方说,也帮你照拂照拂别人,了了谁的心愿。”
很快,从殿中走过来一个少女。
她身形消瘦,尖尖的脸,低着眉眼,不等抬头,徐脸色已变。
是徐。
不等她抬头
作者有话要说:过年期间,事情多,更新时间不稳定,见谅。
☆、你想他吗
一百零三章
少女尖尖的脸,双眉弯弯,一低眼很是惹人怜惜的样,和从前也大不相同。
徐看着她走上前来,愕然站住了。
李显身形一动,肩头这就撞了她的,一低头,声音也低低的:“你们姐妹之间,想必还有话说,我给你一点时间,你快点过来,不用太感谢我。”
宫殿之中,凉飕飕的。
徐翩翩下拜,新皇对她浅浅一笑,扬着脸走过。
徐还站在窗前,徐似还腼腆,扭捏着走了她的跟前,来拉她的手:“阿蛮,多亏了你,不然我定然是要死在这宫里头了。”
她声音低低的,柔柔的。
可这般轻柔,也直叫徐后发凉,手一动,避开了她的碰触,扶住了窗棱:“阿,这是怎么回事,我已经跟大舅舅说了你的处境,我想你这时候也可趁机离开这里。大舅舅说你娘还要托人,怎么又多亏了我?”
徐见她脸色,低下了头:“是皇上叫人带我过来的,问我以后的打算我就说了,他说看在你的份面上,可以留着我在跟前伺候着。”
李显让人去叫徐干什么?
徐沉吟片刻,才是抬头:“你现在处境尴尬,明明是先皇的才人,又在殿前伺候着,得不了什么好的,现在皇后进宫在即,日后再想出去,可就难了。”
徐点头:“我知道,可我宁愿一辈子这样,也不想再回家了。”
真是和她娘一样执迷不悟,徐知道劝说也是无用,更是叹气:“行吧,横竖我也劝过你了,你就别说多亏了我,日后别埋怨我就成。”
徐本来还怕她在新皇面前说什么不该说的话,见她松口了,也松了口气:“阿蛮,你最好了,你知道的,我是庶女,比不过徐的。我娘在徐家从来没有什么地位的,我爹也不大在意我,对我娘更是今个热,明个冷的,要挣个脸面,还真是难。”
嫡女庶女什么的,各人有各人的命。
这些,徐不能与她分辩,眼见着她已经是一身宫女打扮了,明明知道她想在李显身边伺候着,安的什么心,却是无力再劝。
不再看她,徐浅浅一笑:“希望你日后不会后悔就好,我都是盼着大家好的。”
说着与她擦肩走过。
徐在她背后叫着她名字,她也没有回头。
快步走进了内殿去,李显坐在案前,正在给奏折盖章,淑娴侧立一旁,一动不动像入了定一样。
徐上前见礼,李显两手拿着大大的玉玺,对她比划了下:“这么快就说完话了?过来。”
淑娴眼皮一跳,看了徐一眼:“皇上,这不合礼。”
案前一个小太监专门负责给他扶着奏折,李显落下玉玺,也是扬着眉:“身边也没有别个,什么礼部礼的,过来。”
徐只得上前,奏折上内容很多,她眼尖瞥了两眼,发现奏折上面已经批示好了,只不过在李显这走了过场。
李显心情似是不错,眉眼柔和。
站了案边,徐欲言又止,一时间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
李显一连盖了十几个奏折,手酸,放下了玉玺:“怎么?阿蛮都不谢谢朕的吗?”
身边没有别人的时候,他就自称我,有别人的时候,就自称朕。
他眼底眸色沉沉,隐隐还带着笑意。
徐叹气,在他旁边福了福身:“多谢皇上记挂我们姐妹,只不过,她是先皇的才人,留在殿下行走,身份不合适吧?”
李显没想到她竟然没有想象当中的高兴,偏过脸来看她:“合适不合适,是朕的意思,那些不该是你想的事。”
说冷脸,脸色就沉下来了。
当真是翻脸比翻书还快,徐只得附和两句:“那就好,那就好,多谢皇上。”
真是要多敷衍就有多敷衍,李显背脊溜直,别开了眼:“阿蛮,朕是皇帝了,就算是再无用的皇帝,再看别人的眼色,也是皇帝,总有许多事,可以决断的。”
他好像误解了什么,徐惶恐,赶紧走了案前跪下。
一抬头,还没等她说什么,这一跪,少年脸色更是难看,一下站了起来,厉声道:“徐!”
他总叫她阿蛮,笑闹时候还叫过她小婶子,但是鲜少叫她名姓,这一声可是动了肝火的,李显袖口不知沾了什么东西,啪嗒一声落了地上。
他一手指了徐,一脸怒容:“你休要不知好歹!”
这怒气来得莫名其妙,徐更是低头,没想到李显胸口起伏两次,却是推了淑娴来:“从哪带来的,先送哪里去。”
淑娴应是,赶紧拉起了徐来。
二人往出走,才克制住怒气的李显一下坐回案前,他心心念念着的人,记挂着她的事,以为她会欢喜,但是很明显,她不欢喜。
非但不欢喜,不领情,似乎还颇有微词。
在她的眼里,他似乎就是个废材傀儡皇帝,他做了这么一点小事,也被她怀疑可不可以,合适不合适,这种质疑于他而言,更是难堪。
眼看着她退出了内殿,他脸色总算缓和了一点,低喃着:“没良心的家伙……”
出了内殿,徐也是惊疑不定,追上了淑娴的脚步,真是不明白李显这突如其来的怒气是从何而来:“姑姑,姑姑!”
淑娴回眸,见她脸色,也是叹息:“不用问我,我也不知道他为什么突然发怒,按理说,才登基为帝,正是春风得意,先前还说等你过来了,可叫你也借他的力,谁知道怎么回事。”
其实她多少猜到一些李显的心思,不过她不能对徐说。
当局者迷旁观者清,为了顾青城,淑娴只能睁一眼闭一眼,在中间和泥。
徐见她也不知,胡乱猜了一会儿,也就放下了。
淑娴送她到尚衣局,这就回了。
晌午时候,尚衣局的宫女们都去吃饭了,只留了两个在门口打着瞌睡,徐来了几次,已经是轻车熟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