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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还有什么脸面,这像什么话!”
顾青城偏过脸来,饶有兴致地看着她:“他瞧见也好。”
她拢好衣裙,忙拉下了床帏,将他遮住了:“我可告诉你,你不许出半点动静,否则,以后我再不见你。”
说着,还不忘把他的鞋踢到了床下。
再转身时,房门已开,李显一身常服,快步走了进来。
徐迎了出去,站了桌边:“这么晚了,你怎么来了?”
李显牵强笑笑,坐了桌边,来时的欣喜消散个干干净净,洪珠和洪福还在门口不敢进来,他也留了淑娴在外面。
屋里并没有别人的样子,徐也坐了过来。
她不自在地别开眼睛,手在腰带上轻捋了捋:“我都睡下了,可是吓了我一跳。”
侧过身子,少女的颈边一点红,虽有衣领遮掩,但是在那雪白雪白的颈子上还露出一点来,也是显得尤为扎眼。
床榻上幔帐遮得严严实实,李显握掌成拳,却是仿若未见。他脸上带了些许笑意,定定地看着徐,还对她调皮地眨了眨眼睛:“我本来也睡下了,但是又被皇后吵醒了,我之前跟你说过她的吧,今天她给我读书,不管我怎么难为她,甚至还想让她回去劝服王家为我所用,她傻傻的,真是全心全意待我,你说,她怎么这么可爱?”
就像从小,有什么事急于过来分享一下,徐低眸就笑:“全心全意为你才好,皇后也才不大,你们少年夫妻,相互扶持是好的,你日后要好好待她才是。”
李显薄唇微动,余光当中瞥着别处,也是点头。
浅浅笑意染眉尖,少年笑眼中全是她的笑脸:“怎么办,我好像,有点喜欢她了呢!”
作者有话要说:这章卡了我一天,我得好好想想。
☆、去去就回
第一百二十章
马车慢慢停下了,徐伸手掀着窗帘,从缝隙当中看着郡王府那三个字。
牌匾换得真是快,提前三年封王,正是人生得意,那天晚上被李显撞上之后,她恼怒之余将顾青城赶出房门,他也真是拂袖而去,再未见过。
啪地摔下窗帘,抱臂。
年关之际,宫里忙着节省用度,各宫变着法的往出挤银钱,等过了年之后,又过了一个多月,总算安生下来,还是李显有良心,应了她出宫,还特意让人送她和洪珠回来,说是她爹特意托了人通了口信,有事。
拿了自己拾的东西,立即下车,家里也不知她回来,门前一个人没有,洪珠跟着她的后面,抱着她的兔毛斗篷,亦步亦趋地跟着她。
宫里事多,回来也只能偷偷住那么一两日,上前敲门,当当当的,里面就传出了洪运洪亮的嗓门。
“谁呀!”
大门一开,立即又叫嚷起来:“小姐回来啦,小姐回来啦!”
徐快步走进,不等到了前院,她爹就迎了出来:“诶呦,阿蛮回来了,我就说这两日也该回了,可是盼星星盼月亮给人盼回来了!”
虽然略显夸张,但是眼底笑意不假,徐被她爹逗笑,撇下了心头烦躁。
到了她娘房里,先在外面去去凉气,待适应了屋里的热度,才快步过去,她娘不在,花桂抱着孩子正哄着。
这小家伙吭吭唧唧的,一点眼泪看不见,张嘴就是干嚎。
赵澜之随后进屋,赶紧过来伸手,花桂就将赵昶递了他手上:“可快点哄哄吧,哭起来没完没了的。”
赵澜之也是无奈抱了怀里,转过来又给女儿看:“看看,看看这个天天哭咧咧的破烂货,真是没有一天不哭,我的心啊,都让他哭碎了!”
徐失笑,过来逗着他:“赵珍珠,你怎这么不省心?”
伸手弹了他的鼻子一下,说来也奇怪,这小家伙抬眼看见她了,上一刻还咧着的嘴,一下闭上了,他眨着那双漆黑的大眼睛,好奇地看着徐。
她见他不嚎了,更是笑。
果然时间长了,他长得好看了很多,白白净净,脸上肉嘟嘟的像个诱人的团子,心中软了许多,伸手来抱:“要不要我抱一下?”
赵澜之巴不得地,将赵昶塞了女儿怀里:“他就是怪,就在你娘跟前不哭,一离了你娘就哭,你抱吧,你抱吧,可给你了。”
徐抱过弟弟,也学着他刚才的模样,轻轻地晃:“我娘怎不在家,去哪了?”
怀里这个一手抓住了她的耳坠,看着她手足舞蹈地笑,扯得她耳朵一疼,一低头,他乐得更欢了。
赵澜之赶紧掰开儿子的小手,还在小手上拍了一下:“放手你这小子!”
许是拍疼了,赵昶嘴一扁,又要哭,徐赶紧抱紧了,诶呦诶呦地逗着他,幸好这小家伙和她天生对盘,片刻就哄好了。
赵昶才三个月,能抬头了,也许是徐身上的香味使人心安,这孩子睡得也快,一会儿就睡着了,几个人都松了口气,接过去放了床上。
花桂在旁守着,赵澜之带了女儿出来:“你娘去徐家了,每一个省心的。”
徐抱了会孩子,手臂直发麻,跟了他的身后:“你托了谁给我捎的口信?家里有什么事了?”
赵澜之回头瞥了她一眼:“没事,能有什么事,爹就想你。”
说着让洪运赶车,去接徐回。
冬天眼看过去了,北风也还冷着,只一墙之隔,赵家这么咋呼,郡王府还一丁点动静没有,徐走在高墙下,随着她爹的脚步出了大门,也要跟他去。
赵澜之笑笑,也是应了,爷俩都上了马车了,赵澜之从怀里摸出个腰牌来,递给了徐:“这东西你着,有事时也许用得上。”
徐低头一看,竟然是从前皇子府的,现在李封王又封地,反复看了几眼,也是抬头,递了他面前:“爹,你那来的这东西?”
她爹和李向来不合,怎么会有他的东西。
赵澜之不耐地推了她手,非让她起来:“让你着你就着,别让你娘知道。”
徐心下诧异,哪里肯:“你还有事瞒着我娘?”
看他脸色,也是不自在样的,她疑心更重,更是挨紧了他些,紧紧盯着他的双眼,被她看得更不自在了,赵澜之一手捂住了她的脸。
“我能有什么事瞒着你娘,你娘动了胎气,珍珠出生那天,不是人皇子府送来的稳婆么,我就上门谢了他一谢,他给我的。”
也怪不得他不自在,徐将腰牌了起来,松了口气:“你们能化解了,那就好,我娘的脾气你知道的,她说不来往就一定不会来往的,你也别多想了。”
男人心不在焉地嗯了声,看着女儿轻轻地笑。
马车停了徐家门口,徐还想下车去看看舅母表姐妹们,却被他拦住了,他也没下车,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