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 反派与被动技能
王睿走了之后，半小时都没回来。
唐生还以为他把他们俩给晾这儿忘了。
“不用着急，师兄他肯定是找人研究去了，”小赵搬来两把椅子，让唐生坐，“我们等他一会儿就行。”
唐生坐下后，和小赵简单聊了两句。
“像你这种情况肯定是极为罕见，否则师兄不会有那种反应。”
“那我不会被送去切片研究吧……”唐生有点担心了。
“噗，不会不会。要是你再年轻个十岁，可能会被直接上交国了。过了20岁之后，身体基本定型，培养的空间不大，所以那些个培训基地很少收你这个年纪的。但如果你的能力特别出众的话，或许会有一份更好的职业。”
“这怎么说？”唐生问。
“分情况吧。比如说你的异能特别适合教学，那就有可能被调取某个基地当培训师。你的异能特别适合盖楼，那就有可能去祖国边疆搞建设。像你这种水系，运用得当，可以当个特别好用的洒水车。”
“嗯？”
唐生一开始听得还很认真，等到最后一句……什么东西？
“哈哈哈哈，逗你玩的。看你一脸严肃，太有意思了。”
“……你身为一个科研工作者，就这么欺骗单纯的人民群众吗？！”
“好吧，是我不对，我反省。”
两人聊着聊着，没过一会儿，王睿就回来了。
还带了一大帮人。
“哪位是？”
“这个，这就是唐生。”
王睿的手指一指，唐生就被一群白大褂团团围住。
“这、这是干啥？”
“别紧张，也别害怕，”为首的一位戴眼镜的女研究员说，“我是中心的负责人之一。你的情况我已经听王睿说了，我们对你很感兴趣，想请你配合做检查。”
“配合没问题，但能不能别来这么多人？我看着眼晕。”唐生扫了眼这呼啦啦的一大批人，感觉半个中心的研究员都在这里了。
“那唐先生，你的意思是？”
“要不就你和王研究员两个人吧，顶多再加一个。”
那名女研究员和王睿小声商量了一番，最后王睿让小赵跟着过去了。
这回唐生没意见了，其他人都退了出去。
然后趴在了玻璃墙上，像动物园看猴一样盯着唐生猛瞧。
唐生：“赶紧的吧，要做啥快做。”
这一轮的检测一共持续了有一个半小时。唐生连最基础的身高体重都测了。他在训练馆内绕来绕去，几乎是每个训练项目都摸了一遍，王睿和那名女研究员就站在一旁记录数据，小赵指导唐生该怎么使用这些器材。
等这一系列的测试都做完后，唐生疲惫地瘫坐在椅子上，感觉自己都瘦了二斤。
王睿和其他几个研究员又凑在一起嘀嘀咕咕。
“我们先出去吧，这里面空气不太好，呆久了容易头晕。”
小赵得到师兄的指示，带着唐生出了训练室，到外面的走廊等结果。
唐生坐在走廊的长凳上，没想别的，就在想一件事。
那就是，他会不会被上交。
因为他觉得目前的日子很不错，虽然穷，虽然总被蹭吃蹭喝，虽然身边的人都有奇奇怪怪的人设。但他适应了这种生活后，就懒得换下一种了。
更别说，要是真的被上交，那很可能就要接受大量的训练。这样的话，他的好日子就到头了。
小赵的嘴一直没闲着。可能是平时在实验室憋疯了，好不容易抓住一个活人，趁这机会把半年的话都说完。唐生心不在焉地听，偶尔和他对话两句。
过了一会儿，训练室的门被重新推开，王睿和那名女研究员说了两句话，后者就先一步走了。
然后王睿让唐生单独过来。
唐生又回到训练室。现在偌大的训练室，只剩下他和王睿两个人了。其他的研究员集体消失，可能是从其他的门出去了。
“我刚刚和其他人探讨了一下。初步的判断是，你的这种‘吸收异能’的能力，不属于异能范畴，是你自身的体质问题。”
“啊？”唐生一时有点懵。
“听起来可能有些绕，但你尽量理解一下。你的这种能力，和异能发挥作用的过程不一样。就类似于……被动技能吧。异能的释放，首先一点，是要异能者主观方面有意识地去做。但你这种特殊的能力，不管你个人是否意识到，都会在感应到外界的伤害后启动。再通俗一点讲，类似于一种保护装置。”
“噢……”这回唐生听懂了。
“而且，”王睿咳嗽一声，又继续说，“我下面说的，是我个人的判断，并没有得到其他同事的认同。我认为你这个能力并不是在吸收异能，而是在调节。”
“调节？”
“对。我刚才看了一下仪器记录的数据。尽管从录像上看，发射装置释放出的异能是不见了，但其实它的能量并没有完全消失，只不过是被压制到肉眼看不见的地步。当然，威力同时也是大大削弱了。也就是说，这种能力让你的身体变成了一个异能稳定器。一旦有来自其他异能者的攻击，你的身体会自动作出反应，将其伤害降到最低的程度。”
“有一个问题，”唐生插了一句，“这种能力……能把伤害降到什么程度？应该不是无限制地降低吧？”
“嗯，”王睿点头，“你这个问题，算是问到点子上了。既然是人体自带的能力，那一定是有限度的。关键是，我无法测量出你这个限度来。我不可能用威力极强的异能来攻击你，就为了测试出你的最高调节数值。毕竟人不是机器。机器报废了可以重做，但是人不行。所以我只能告诉你我的判断，并且给你打个预防针。你的能力是有限的，碰到别人的攻击能躲还是要躲，别用身体硬扛。”
王睿又叮嘱了唐生几句话，唐生也问了他几个问题。
他的最后一个问题是：“既然你说我现在是一个行走的人形稳定器。那我是不是能在一定程度上，限制其他人异能的使用？”
“唔，这个想法很有意思，你可以尝试一下。但我觉得应该没这么逆天。如果有什么新的进展，就麻烦你随时告诉我了。中心的负责人说，让我关注一下你的动态。最近，应该不会太久，我准备去一趟西天高中，到时候再试验试验你的想法。”
“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