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力带他回家。”
叶绪的一张脸霎时完全苍白,尖叫道:“我”
一点柔和劲力冲进自己身体,叶绪余下的话顿时一个字都再说不出来。不是因为难受,而是因为铁手瞬间点住了他的哑穴!
铁手冷然地道:“你明明知道他中了闻心蛊,你说的话他都不能反驳,自然你说什么都是可以的了。”
铁手那一指,不单点上了叶绪的穴道,还让他体内始终有一股柔力在流动,即使说不出话来,他的五脏肺腑也是舒服的。
韩徵喃喃道:“你们都看出来了……”苦笑一下,“好,我实话告诉你们,他是不是我儿子也没什么关系,但我没恶意。我是来救他的。有很多人想要杀他,他只有在我身边,才说不定能有一线生计。”
铁手的语气温和了点,道:“你很痛苦。”
韩徵没明白他的话,道:“你说什么?”
冷血道:“你的表情很痛苦。”
韩徵顿感自己心底的隐私似是暴露在了人前,恶狠狠地道:“别乱猜测人的心思!用不了多久等真正的高手来了,任凭你们的武功再高,你们和韩绪都得死!我是来救你们性命的!”
铁手忽然笑了,道:“你是一路施展轻功跑来的罢?”
韩徵被铁手不着头脑的话搞得一懵。
铁手慢悠悠地笑道:“你的气息不太稳,应是才施展了轻功。这个时候说话不要太急,心平气和最好,不然一口气上不来,犯了病,那可是件糟糕的事。在下是好意相劝。”
韩徵怒极,反倒没了言语,直勾勾看着铁手,也看叶绪。
在铁手说话前,冷血已将三匹马的缰绳都牵到了一起。铁手一言才落,冷血的唇角忍不住浮现出了看不见的笑意,带着那三匹马往上山走去。
韩徵讶然道:“喂,你去哪儿?”
铁手对他道:“既然韩大人本想上山,那就上山聊罢。”随后反手一点,又解开叶绪的穴道,抱了抱拳,对叶绪真诚道:“方才失礼之处,请见谅。”
叶绪摇头道:“我知道铁大哥你是为了我好。”
铁手笑一笑,旋即他也没再管韩徵,带着叶绪上了山。
韩徵迟疑了片刻,只听冷血的声音如同刺骨的风般传了过来:“你不必担心我们上山对付你,因为在这儿我们想杀也能杀了你。”
山上零零星星几个人。冷血在马厩换马,他率先上山就是为了这三匹马。他心目中,这三匹马的性命可比跟韩徵说废话重要多了,反正有二师兄在,韩徵也跑不了。
重牵了四匹马出来,冷血的一句话是对着叶绪说的:“刚才二师兄点你穴道是为了防你蛊毒发作,你不要怪他。”
叶绪道:“我没有怪铁大哥,我说过我信你们的。”
冷血道:“那你记不记得你答应过我一件事?”
叶绪道:“什么?”
冷血道:“你不想说的话就不要说。”
叶绪道:“我没有不想说,我想说,我只是……”
冷血道:“那我再加一句,说出来会让你难受的话就不要说。”
叶绪道:“可是……”
冷血道:“因为我和二师兄也答应过你,迟早有一天能让你想说什么就说什么。”
说完冷血就走了。隔着雾气,叶绪只觉这个行走如一杆标枪的冷峻青年的背影高大得让自己有点迷茫。
铁手和韩徵在帐篷里,仅有的几个巽风寨弟子围着铁手问了自家寨主和兄弟的情况,韩徵隔他们不近,听不见他们说什么,一个人站着很是有点尴尬。
所幸铁手很快结束了这边儿的对话,到了韩徵身旁,道:“韩大人这会儿可心平气和了?我们就心平气和地谈一谈罢。”
韩徵道:“该谈的我都谈了,我真的是来救韩绪的。”
铁手道:“你不想他死?”
韩徵道:“不想。”
铁手道:“可是要杀他的人,跟你不无关系罢?”
韩徵道:“我是无奈。你有没有听说过这世上有一句话叫做,人在江湖,身不由己。”
铁手道:“听过无数次,通常都是犯人在我面前说的。”
韩徵的直觉告诉他“犯人”这两个字似乎哪里不对,还没待他细想,只听铁手截然续道:“可我从来不信这句话!不过是不负责任之人为他们所做的错事而找的借口。想做什么事,不想做什么事,都顺其本心,有什么不由己!你一个人来这儿也是冒着危险罢?可你还是来了,因为你想救叶绪的性命,这不是由己了吗?做由己的事情没有那么难。”
韩徵听得怔怔不知如何说话,如何反驳。
铁手缓缓地道:“在下在江湖上也算行走了好些年,自夸一句识人多矣,能看得出阁下确是真心想要救叶绪,所以才和你说了这些话”
韩徵倏然大叫,道:“够了!所以你是来教育我的吗?我不想跟你说这些,我只问你想不想救叶绪的性命?”
铁手坦然笑道:“是,我是在教育你,原因我也说了,因为我看得出你还不是无药可救。被人教育不好吗?人无完人,一个人总要犯错,我如果犯了错,巴不得有人来教育我,我才能进步,才能变得更好。我是非常感激能教育我的人的。”
韩徵气得说不出话来。
铁手继续笑道:“至于叶绪的性命,他跟着我和四师弟也有几天,路上想要杀他的人不少,他还活着,也会一直活下去,不需要你来保他。”
韩徵道:“我知道你和你身边那位少侠武功高,可他马上就要来了!”
铁手道:“他?他是谁?”
韩徵吐出重重一口气,道:“韩绪的蛊是司赢下的。”
冷血道:“司赢?云南三司年轻一辈中天赋最高的才俊,蔡京手下的那个司赢?”
冷血在这时走了过来,一步步走过来,脸上竟带着笑意。
尖锐的笑意。
他的话中很有些期待的意味,道:“司赢什么时候来?我想和他一战有很久了。”
韩徵道:“你……你不怕他?”
冷血笑道:“你知道我是谁吗?”
韩徵道:“你们到底是谁?”
冷血笔直地站着那儿,一个字一个字地道:“你记住了,我姓冷,我叫冷凌弃。或者你们更喜欢叫我,冷血。”
韩徵的脑袋像是被一个惊雷猛然一劈,道:“你……你们……那他……”
冷血扬着眉毛道:“他是我二师兄。”
韩徵脚步踉跄,后退两步,低声自语道:“为什么……为什么……你们也和巽风寨的人混在一起,为什么你们这些自命正义的官员都和山贼勾结了,还可以去管别人!”
他的激动出乎了铁手和冷血的意料,而且,他似乎不是因为害怕铁手和冷血而激动。铁手和冷血觉得有些事已越来越明了。
铁手定定看他,道:“你不是韩徵。”
这话落,韩徵先是一怔,同时叶绪把带着诧异和惊喜的眼神投向了铁手。随而韩徵大叫道:“谁说我不是韩徵?笑话!我不是韩徵,我又是谁?”
铁手道:“你是谁,请跟我们走一趟,我们就都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