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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人又聊了起来。
风寻木过去,推了推那海盗一动不动的,又伸手去探他的鼻息,良久,转头对风若谷道:“还活着,就是伤得比较重,应该是晕过去了。”
风若谷摆摆手,“抬回去。”
风寻木将人背上,刚走几步,就听见不远处冒出一个虚弱的声音:“喂,这儿还有一个。”
众人转头看过去,就见一人从船舱后面爬了出来,满身的血迹,一张脸都看不清了,扯着嘴角笑得有些可怖,声音带着喘息,“我就是乌宫。”
风若谷转身,准备回去了,“检查一下,活口都带回去。”
阿杰拉着徐二飞走到水镜月跟前,道:“师父,船舱里还有三个渔夫,是二飞的家人。”
水镜月点头,摸了摸他的脑袋,“做的不错。”说着就往船舱里走去。
阿杰挠了挠脑袋,笑了,拉着徐二飞跟了进去。
一阵忙碌。船上一共有八十五人,其中海盗二十九人、渔夫四人,还有五十二个倭人。倭人都是死透了的。海盗死了十七人,剩下的都是重伤,没两个清醒的。渔夫倒是都还活着,几乎没怎么受伤,只是受了些惊吓。
那一家渔夫姓徐,徐二飞的父亲、叔叔和哥哥。徐父说半个月前,徐二飞满十三岁,到出海的年龄了,要出海打一条大鱼,算是成年礼。他们原想着走远一点,能抓到更大些的鱼,不曾想遇到海盗,被抓了。
那群海盗不是大昭人,但有几个会说汉话的。他们从徐父船上没找到多少财富,原本是想让他们写信回家索要赎金的,听说徐父家里没钱之后,仍旧让人送了信,说是若家里人不付赎金,就直接将人运到西方将人卖了,听说东方奴隶在那边很值钱。他们在船上这段时间,要干活充当伙食。
只是,没想到,今日会遇上倭寇。对于渔夫来说,倭寇跟海盗没什么区别。实际上,在东海这一带,最大的一支海盗便是倭人组织的。
那些倭寇人多势众,海盗原本没打算硬拼,直接交出了财宝。可是,在倭寇搜遍了整艘船,只找到些不值钱的水果和红酒。倭寇头子不甘心,要把这几个渔夫带走的时候,海盗却突然翻脸了,双方这才打了起来。
水镜月听完之后,对风寻木道:“这群海盗还挺特别的。”
风寻木摸了摸鼻子,似乎有些心虚,“阿月,不是我不告诉你,这事说出来,你师父会揍我的。”
众人忙碌了一下午,等到回到闲云岛的船上时,天都已经黑了,吃了晚饭,休息一晚,明日再作打算。
月至中天,夜风微凉,海浪拍打在船舷上,一声声的催人入眠。
苍凉的箫声在海面上回荡,低低地声音,若有若无的,似是一不小心就会被海浪声所淹没。
一曲终了,水镜月放下竹箫,低头便见到蹲在身边的雪白的绒团。她拿竹箫轻轻敲了敲它的脑袋,看着那双琉璃般的红眼睛,无奈的笑了,“猫儿是不是都这么死心眼的?”32
第二百一十五章出走
清早,风若谷让鹤一准备了一艘小船,派了一个船工,送徐父一家人回家。
就这样,一行人拉着一群海盗,继续向闲云岛进发。
风寻木顾忌着乌炎,不敢说这群海盗的来历,水镜月便去问风若谷。
水镜月切了柠檬,递给雁长飞半个,另外半个泡了一壶柠檬水,到了一杯,端给躺在躺椅上吹海风的风若谷,“若谷叔叔。”
风若谷的心情不错,嘴角带着淡淡的笑意,接了水,喝了一口,把杯子放到甲板上,见水镜月笑眯眯的盯着他瞧,对她招了招手。
水镜月赶紧走过去,一边给他揉肩膀,一边问道:“若谷叔叔,还有什么吩咐?”
风若谷被她按得有些痒,动了动肩膀,笑道:“行了,别按了,越按越痒痒。你把九灵叫过来让我抱抱。”
水镜月掐着他的肩膀,“你想抱不会自己抓过来?”
风若谷拍了拍她的手,看着那只蹲在桌子下打呵欠的小白猫,似乎有些为难,“昨天抱它的时候不小心掐了它一下,这家伙记仇了,死活不让我近身。阿月,你把它叫过来,它听你的。”
他说着仰头看水镜月,眨了眨眼,“你让它给我抱会儿,我告诉你你师父跟那个海盗的故事,如何?”
水镜月摸了摸下巴,想了想,点头,“好吧。”
她说着慢吞吞的走到九灵身边,蹲了下来,将双手放在膝盖上,下巴搁在手背上,盯着九灵,微微皱了眉头。九灵也偏过头来看她,一双红眼睛轻灵透彻,歪了歪头,似乎有些好奇。
水镜月舒了一口气,正儿八经道:“九灵,我们打个商量。你去那边让若谷叔叔抱会儿,我答应以后养你。你要同意,就去若谷叔叔身上眯一会儿。”
九灵的耳朵动了动,微微仰着头看着她,似乎是在衡量,又似乎是在确定她那番话的真实性。半晌,它终于站了起来,走几步,轻轻一跃,跳到了风若谷的肚子上,抬起前肢打了个呵欠,蜷起身子,接着睡了。
一旁的鹤一见了,笑嘻嘻道:“这猫真有灵性!”
唐小惠吃着橘子,凑到风寻木身边,问道:“诶,你说,这猫是不是那什么什罗教教主变的?都长着红眼睛哦。”
风寻木抬手弹她脑门,“想什么呢?”
唐小惠摸着脑袋,道:“你不觉得奇怪吗?阿月明明挺喜欢小动物的,为什么偏偏讨厌九灵?难道不是因为看到九灵就想到那个教主吗?”
风寻木摇了摇头,“应该不是因为这个。上次乌炎前辈见到这猫的时候就知道阿月不喜欢它,听乌炎前辈话里的意思,阿月应该是不喜欢猫。这事舒桐他们应该知道,你跟阿月这么多年交情,没听她说过?”
唐小惠翻了个白眼,望天,“分明你跟她才是青梅竹马。”
风寻木耸了耸肩,道:“我跟阿月虽然是表兄妹,但在这之前,我们只见过三次面,相处的时间加起来都不到三个月。说起来,我对她的了解……是我这个做哥哥的太失职了。”他说道最后的时候,语气中带着些自嘲与伤感,看向水镜月的眼神也不自觉的温柔了些。
水镜月倒是没注意到风寻木的眼神,她正专心听风若谷讲故事。
这事发生在六年前,也就是水镜月刚入江湖的时候,也是那个时候,她在金陵救了长庚和鹤一两兄弟,将人送到了闲云岛。当时她原本想去看看她师父,却被告知乌炎正在闭关。不过,等到三年之后,林听海去乌炎的洞府找他,才发现他不是闭关了,而是离家出走了。
风若谷说到这里,笑得肩膀一颤一颤的,半晌才止住,嘴角却仍旧是上扬的,一双眼睛都眯成一条缝了,“那年重阳节,你舅舅跟你师父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