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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了,而且这个阿墨不比阿冷,总是一脸温和的笑意,待人和和气气的,大伙都很喜欢他,连马师傅都十分关照他。”他说着转头看了看索飞,道:“我原本还打算跟你提议,找他当我们的船工来着,那个阿冷也可以留在船上当个水手,卖掉太可惜了。怎么,这两人有问题?”
索飞随手扯了根草叼在嘴里,听言抬脚踢他,“管那么多?没你的事了,赶紧回去干活!”
水镜月看着乌宫走远的背影,突然说道:“他的汉话说的不错。”
索飞挑了挑眉,脸上很是得意,眼底微不可察的流露出几分温柔,“那是当然,我母亲教的。”他说着挠了挠脑袋,似乎有些不好意思,“他跟我一起学的,不过他比我说得好。”
水镜月记得他母亲是中原人,似乎有些好奇,问道:“你母亲是什么人?”
索飞伸手将嘴里的草拿下来,神色难得的认真,道:“长得很漂亮,很温柔,也很聪明的女人。”顿了顿,他又咧嘴道:“我打算娶一位东方女子做我的妻子。”
水镜月似乎只是随口问了那个问题,听到他的回答之时有些兴致缺缺,对他摆了摆手,让他一边凉快去。
索飞却没动,问道:“月姑娘,我们什么时候能出岛?我还要去找鲛人。”
水镜月这回倒是没嘲笑他,也没敷衍他,托着下巴想了想,突然问道:“你为什么要复活戈尔船长?别跟我说什么大西洋的战争,你若是个把未来和希望寄托在一个死人身上的人,我师父绝对不会正眼看你。”
索飞脸上的笑容终于消失了,沉默着看向远方的海天之际,没有回答。
每个人都有属于自己的秘密。水镜月见他不说,也不追问,道:“鲛人只是一个传说而已,至少目前没有人真的见到过。起死回生这种事,呵,的确有很多人都在寻找,不过也从来都没有人真正成功过。你若想离开,去跟林岛主商量便是,他会答应你的。”
索飞耸了耸肩,朝自己的兄弟走过去,走了两步又回头,问道:“那阴阳棺呢?那是什么东西?”
水镜月笑了,笑得有些夸张,好像听到了一个很好笑的笑话,还是一个非常讽刺的冷笑话。她朝索飞看过去,微微眯起的双眼似乎还残留着未尽的笑意,“传说中能让人起死回生的东西。”
索飞有些莫名。他不知道她在笑什么,却在那样的笑声中感觉到一丝悲悯。而那种悲悯,比赤裸裸的嘲弄更加让人恼火。他转身,似乎努力平复着自己的眼底的情绪,道:“大海是最神秘的传说,没什么不可能的。等房子建起来我们再离开,算是报恩。”
水镜月偏头看了看长庚,见他的脸色似乎比刚刚更加糟糕,有些担心,伸手去摸他的额头,问道:“怎么了?不是发烧了吧?”
长庚感觉都她覆在额头的温度,淡淡的笑了笑,摇头,道:“没事,就是有些撑。”
水镜月感觉他没有发烧,放下心来,听言摸了摸鼻子,道:“都说了尝一口就行了,谁让你都吃掉的?你稍微躺会儿,躺着会舒服些。”
昨晚,水镜月第一次下厨,她知道乌炎嘴刁,也清楚自己实在称不上有什么厨艺,路过风寻木的院子时,听见两人在喝酒,便拉了人去试吃。风寻木听说她要下厨,原本还兴致勃勃,吃了一口之后十分不给面子的吐了,然后趁水镜月不注意溜之大吉。结果,长庚陪着她吃了一晚上的面条,虽然每一碗的分量都不多,但也有十几碗了。
长庚靠着树干半躺着,微微仰着头,透过树叶的缝隙看着头顶破碎的天空,斑驳的光点落在他脸上微微摇晃,白皙而微冷的容颜显得有几分脆弱。
水镜月低头看着他的脸,坐下来将他的脑袋搁在自己肩上,问道:“好点了吗?”
长庚闭上眼睛,道:“阿月,我知道他们是什么人。”
第二百三十一章拂云
长庚说的“他们”,自然指的是“阿冷”和“阿墨”。
不过,水镜月听了之后似乎并不在意,漫不经心道:“嗯,我也知道。”
长庚诧异,抬头看她,想了想,问道:“猜到的?”
水镜月道:“一半一半吧。我见过阿冷,只是一面之缘,之前一时没想到会是他。另一个人只听说过,并没有见过。”
长庚道:“那个阿墨,本名叫秦弄墨,虽然不会武,但很有谋略,一个人能抵上千军万马。”
水镜月歪着头,对他眨了眨眼,“比你还聪明?”
长庚微愣,无奈的笑了笑,语气中带着些自嘲,“我怎么能跟他比?”
水镜月伸手摸了摸他的头,看着他的眼睛,认真道:“不要妄自菲薄。申夫子的眼光可是很高的,得他一句夸奖可不容易,被他念了这么多年的学生估计也就你一个了。”
长庚看着那双清澈的眼睛,问道:“你呢?”
水镜月回手,挠了挠下巴,“嘿嘿”的笑了两声,转移话题道:“这两人本该是宿敌的,为什么会聚在一起?他们的目标是索飞还是闲云岛?”
长庚道:“或许最开始的目标是索飞,误打误撞的进了闲云岛。以他们的身份,听说的闲云岛的传闻,上岛之后想要调查一下也在情理之中。”
水镜月点头,“可是,若他们真有心调查闲云岛,为什么这么高调?好像生怕旁人没有注意到他们似的。”
长庚道:“或许他们就是要引人注意……也可能是一种试探。无论大昭还是云国,无论江湖还是庙堂,几乎所有人都觉得闲云岛很神秘,这种神秘也可以理解为可疑。不过,他们或许猜到了闲云岛隐藏了什么秘密,却不知道那个秘密到底是什么。”
水镜月接口道:“闲云岛聚集了江湖中最危险的人,但没人知道他到底是站在哪一边的,也没人敢保证闲云岛岛主是否有什么不可告人的野心,是不是?”
两人正说着,却见风寻木走了过来,还未走近便对两人招了招手,憋着一肚子的笑意,挤眉弄眼的对水镜月道:“雁长飞出事了,你过去看看。”
水镜月一惊,“他怎么了?”
风寻木轻咳两声,努力让自己看起来不那么幸灾乐祸,道:“他受伤了。”
水镜月皱眉,扔下一句“我先去看看”就没影了。
长庚起身,不动声色的问道:“雁长飞受伤了,为什么不去找梅先生,反倒来找阿月?”
风寻木挑了挑眉,“昨晚阿月的面里没加醋吧?怎么这么酸?”
长庚道:“雁长飞的朋友不多,性子又像个孩子,阿月担心他也很正常。”
风寻木:“哦?”
“不过,看到她那么担心,还是会在意。”长庚坦然承认,却没有告诉他尤其是在他想起风蚀城那一幕之时,这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