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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瀛的下一个目标就是大昭。即便云国胜了,但若是没有把东瀛打残,他们仍旧会卷土重来,再次入侵中原。到时候,多半就不是从高丽开始了。
阿月,如今的五行石,若华、九炎、墨云都成了真正的石头,只剩下你和长庚了。若是改朝换代,我不会找你。可是,这次不一样。”
水镜月道:“风华姐,听上去,我好像没有理由拒绝你。可是,我觉得,我并没有你说的那种力量。”
莫风华道:“当初上灵空山的时候,你也是这么说的。”
想起从前的事,水镜月也笑了笑,却仍旧摇了摇头,道:“那不一样的。你觉得我有能力做到,是因为你相信五行石的传说。可是,我从来都不信啊。无论是一块石头,还是一个人,要想改变整个天下,怎么可能?即便那种人真的存在,也不可能是我。”
莫风华偏头看她,伸手捏了捏她的肩,道:“你紧张什么?呵,我还是第一次见你如此害怕。”她说着看向她的眼睛,认真道:“你说得不对,我相信的不是五行石,而是你。”
水镜月深吸了一口气,仰头看向渐渐西斜的月亮,道:“我总觉得他在看着我。”
莫风华揽过她的肩,跟她看向同一个方向,道:“那天晚上,我见到他了。”
水镜月微微一愣,“那天晚上?你说的是……你跟长庚比试的那晚?”
莫风华笑了笑,“是在你昏迷不醒的那一晚。”
东方升起了启明星,天快要亮了。
莫风华拍了拍她的脑袋,道:“回去吧。话说,你刚刚是怎么认出我的?”
水镜月笑了笑,道:“尚在飞的武功没你高,我打腿的那几招,他是躲不过的。但是,即便躲不过,他也会继续躲,绝不会停下来任由我打。”
莫风华摸了摸下巴,“即便他觉得对你有亏欠?”
水镜月撇了撇嘴,“他欠我的,我都讨回来了。如今,他说不定还觉得吃亏的是自己呢。”
莫风华笑了,又道:“他去了一趟登州,又回来了。”
行至山下行宫,两人分别的时候,水镜月道:“风华姐,我需要时间。”
第四百九十八章冻疮
阴山以北,瀚海以南。
这片地区从前是五胡部落的领地,如今生活在这里的,大多数仍旧是游牧民族。
这片土地并不像多数人想象的那般贫瘠。这里有湛蓝的天空,有肥美的草场,抬头能看见展翅飞翔的雄鹰,低头能看见成群结队的牛羊。
只是,冬季的草场看着很荒芜。
今年的冬天似乎格外的冷,才十一月,云上军北上的路上就听说有不少牧场冻死了很多牛羊,很多部族都在往南迁移,瀚海南边的水域也已经结了冰,很多人说这片水域今年或许整个湖面都会被冻结。
云上军刚刚到达瀚海不过五日,云国北边的主要对手并不是瀚海宫,也不是从前的五胡遗民,而是瀚海以北的罗刹国。因为那个国家的人体毛较重,毛色偏浅,云国人习惯将他们称之为白毛人。
罗刹国有大片的领土,并不比云国的土地小,但有大半个国家几乎长年处在冬季,一年当中几乎有一半的时间都在飘雪,只在靠近瀚海的区域每年有三个月的春天。
实际上,罗刹国与云国的仇怨可以追溯到百年前。在云国统一北方之时,五胡民族的王室有一部分投降了,更多的却逃亡的更北方,也就是罗刹国。当时,五胡民族的骑兵踏碎了罗刹国的山河,沿途打家劫舍,奴役了白毛人近五十年的时间,给白毛人带去了无法磨灭的心理阴影。白毛人为此还曾向云国求救,最后将五胡民族赶到西边,那片土地才得以安宁。
另一方面,在瀚海战场上,云国从前的主帅是秦晔,单从秦晔的军功就能看出,当时的白毛人被他欺负得多惨。
所以,按理来说,白毛人在心底是畏惧云国人的。若不是今年的冬天太冷,白毛人的领地几乎冰封,无法生存,他们绝不会想着跨越瀚海,往南迁移。
或许,因为事关生存,白毛人在这次战斗中很是拼命。在萧伦与白毛人的那一战之后,白毛人就已经渡过了瀚海。
如今,云上军驻扎在瀚海南边一百五十公里之外的商城。这座城市临河而建,当年罗刹国向云国求援,也是在这座城市签下条约的。后来便作为了云国与罗刹国通商互市的城市,不过,也有很多中原或者西域的商人在这里聚集,算是这一带难得繁华的城市。
在战争爆发之后,这座城市的商人和百姓早就迁走了,如今完全成了一座军营。
昨日,云上军攻了一次城,或许是因为历史的阴影太过深刻,白毛人对这座城市有些畏惧,这次攻城战不如前几次战斗那般激烈,对方似乎只是来试探试探的。
今早,吃过早饭,秦观玉想找长庚商量商量接下来的作战计划,却没在营帐里看到他,问过之后,才知道他一早就便出去了。
“出去了?他说去哪儿了吗?”秦观玉问道。
那小兵道:“不知道,小的看公子往西边去了,兴许是出城了。”
今日的风很大,空气很干燥,虽然出了太阳,却一点走没觉得温暖。秦观玉往军营西边走着,路过操练场的时候,停下来看了会儿,看到有些士兵的脸颊都被北风吹成了烂苹果,有些将士的手指冻伤了,耍兵器的时候动作都不大灵活了。他不由皱了皱眉
御寒的冬衣都已经发下去了,可是,将士们需要穿甲胄,不可能穿太多棉衣。白毛风太大,一般的棉衣可不管用啊。
路过伤兵营的时候,他进去看了看,问了问情况。
昨日的战斗并没有多少伤员,不过,如今天气太冷,冬日作战,最重要的是保暖防冻。伤兵营中有不少都是治疗冻疮的。这病虽是小病,但对战斗的影响却很大。
秦观玉这次出征之前,从水镜花那里拿到一张预防和治疗冻疮的药方,说是水镜宫用了数年时间研究出来的最新配方,不过没有经过试用,效果如何不敢保证。
他这次来这里,主要就是想问问那张药方的效果如何。
伤兵营的军医姓卢,是个四十来岁的男子,中原人。卢大夫告诉他说,“刚从燕京来的那部分将士在出发之时便发了药膏做预防,到目前为止,这群人都没有生冻疮。从前驻守在北方的将士,生了冻疮的,擦了药膏之后,大概三四日便能痊愈。这冻疮膏,的确是我见过最好的……”
秦观玉问道:“我见还有很多将士长了冻疮,是没有经过治疗吗?药物应该是够用的吧?”
卢大夫道:“那倒不是。因为秦将军送药膏来的时候,说是没有经过试用,不知道效果,所以,我只给一部分将士发了药膏,想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