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居室一般。
谨慎起见,安伦又打量了一下四周,除了不远处的一潭水和还在缓命的泰勒,也没有什么让人不安的氛围出现。
安伦快速取出药箱,重新回到了泰勒的身边。
还在昏迷中的泰勒不停地皱着眉头,溺水加上中弹带来的非人折磨让骄傲一生的泰勒发出了咿呀不清的恐怖声音。
泰勒醒来的时候,他的旁边坐着的是那张依旧冷若冰霜的脸,一时心暖,泰勒竟然笑了起来。
安伦瞥了一眼微笑的泰勒,没有关心问候,也没有其他的肢体语言,依旧木雕泥塑一般地坐在原处。
“安伦,你没事吧。”泰勒试图坐起身,但身下的暖意让他又躺了回去。
安伦没有回答,他当然没事,现在有事的是泰勒,他竟然有些想骂人的感觉。
“你没事就好。”泰勒说完竟然一阵咳嗽,整个山洞里响起了嗡嗡的回声。
安伦站起身,赤/裸的上身让泰勒又是一阵发笑。
不远处燃起的火堆已经把瓶装的矿泉水烧开,分好了杯中的水,安伦又将医药箱中的刀剪扔进了仍在咕咕冒气的热水中。
忙了半天,拖过了一大包工具,安伦一把撩开了泰勒身上盖着的行军布。
“已经给你打过麻药了,现在我要取出弹片。”安伦面无表情地说,他似乎对没有标注保质期的麻药很有信心,就算是没有麻药,他也相信泰勒能够忍得了这短暂的疼痛。
“你行吗?”泰勒半开玩笑地问,他不是不相信安伦的技术,他只是想逗着他多说几句话。
没有商量,也没有再给泰勒提醒,安伦一刀下去只是轻轻地一拨,一声清脆的弹壳落地的声音就响了起来。
又换了一把剪刀,腿上的伤口比肩膀上的深了许多。安伦已经判断过,虽说自己有能力取出腿上的弹壳,但一定会血流不止的,在这样的环境里,那纯粹是拿泰勒的生命在开玩笑。
泰勒盯着安伦的一头还带着湿气的头发,心里竟然无比的安生。
他做好了大腿被剪开的准备,即使因此失血过多丢了性命,他竟然觉得那是最美的死法。
多少年了,他想过无数次自己的死亡,死亡的方式也千奇百怪,但是,直到现在,他才明白自己的内心,他愿意死在安伦的手里,更何况现在不是双方为敌了。
听着一阵滋滋啦啦的声音,泰勒的腿部伤口被安伦小心地清理了,接着上了止血药,又接着是一圈圈纱布的缠绕。
安伦没有给他动腿。
“怎么没有取弹片?”泰勒不解地问。
安伦愣了半天,闷声说到,“你瘸了不是更好吗。”
泰勒又笑了起来,他自己都没发现这短短的时间内,他一直处于开心的状态。
“安伦,摘掉面具,让我看看你的脸。”
第24章化敌为友
安伦对着泰勒不满地“哼”了一声,把沾满了血液的纱布团城一团扔进了火里,他习惯毁尸灭迹,而后又背过了身开始仔细观察整个洞穴。
安伦是迷人的,尽管现在戴着的是另一幅面具,泰勒看的出神,那份特异的磁场让他莫名地兴奋。
“你在想什么?”泰勒看着皱眉的安伦不解地问到。
安伦终于转过了身,冷冷地回答,“我正要问问你,这是什么地方?”
能够质问泰勒是因为凭着对泰勒的了解。泰勒那么敏感,如果他不清楚现在的处境,当他第睁开眼的时候首先会问“这是什么地方?”,然后就会想办法离开一个自己不能把控的环境。
而现在,泰勒的表现实在是太过异常,他定是到过或者听过这个洞穴,安伦相信自己的判断。
泰勒嘿嘿地笑了,他从没想过当初让乔伊弄的这一妙处竟然真的派上了用场。
“这是我修的地宫,怎么样?”泰勒问到。
此时,安伦才明白当初在水里,自己要托泰勒出水的时候他为何一味地下沉自己,原来他心里早有把握。
安伦盯着泰勒看了一眼,说:“这么大的工程,就没有人知道吗?”
安伦的担心是很有必要的,那些像苍蝇一般的美情局人员怎么会容忍泰勒修建这么一处地宫,如果他们知道,那么自己和泰勒现在就仍然处于危险之中。
泰勒摇头说:“除了乔伊,或许虎头金来过,你可以看看有没有虎头金留下的痕迹。”
虎头金?
安伦知道虎头金,但并没有与那个组织打过交道。比起泰勒的fan4满世界胡作非为,虎头金这地头蛇要安生许多。
安伦在泰勒的话音落下不久,果然在小洞附近的暗石旁发现了简单刻画的虎头及一句表示感谢的话。
不用再问了,现在看来,这里是安全的。
安伦坐回了发热的石头上,放松下来的刹那,他感觉非常劳累。
就这样四目相对,谁也不说话。
泰勒知道,如果自己不开口,面前的神仙可以永远当个安静的哑巴。
“喂,你竟然把我锁在花店,你想干什么?”泰勒有些恼怒地问到。
等了好半天,安伦才开口问到:“你怎么会在河里?”
“闻着你的味我就去了。”泰勒显然是有些动怒了,他可不可以理解成安伦为了让泰勒不受伤害而把他囚禁在花店内呢。
安伦自然不会理会这样的话,依旧板起了脸。
在忍受着伤口传来的疼痛中,泰勒的脸都有些变形了。
“怎么了?”安伦第一次问了一句关心泰勒的话,或许只是对救命恩人的愧疚罢了。
泰勒长长出了一口气,有些失望地看着安伦。
安伦在安静了很久后,猛地背过了身,在自己头上一阵摸索后,又轻轻地转回了头。
泰勒看到了一张俊美的脸,如同漫画中走出的主人公一般。他冷酷、霸气、傲娇地盯着泰勒。
“这就对了。”泰勒微微一笑,声音有些打颤,“安伦,我想告诉你,我没有杀m9。”
这句话一直憋在泰勒心里,只有见到这张脸他才把这句话说出来,他也不知道为什么那么怕安伦误解。
“我知道。”安伦冷冷地回了一句。
“你知道谁下的手吗?”泰勒疑惑地问。
“知道。”
“是谁?”泰勒急急的问了一句,因为呼吸不畅,又开始了一阵咳嗽。
安伦在泰勒咳嗽的期间皱起了眉头。这看似对泰勒的关心,实际只有他自己知道,他在想自己的钱宁。
钱宁有应激性咳嗽,自从做过胃部的手术,咳嗽变得更加严重了。眼前泰勒的咳嗽让安伦一阵迷茫,他似乎听到了几万里之外的爱人的叹息声。
“到底是谁?”泰勒又一声追问让安伦回过了神,他微微昂起头,不屑地说:“已经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