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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沉着脸,黑沉沉的眼珠子不掩杀气和暴虐,“你动了什么手脚?”
齐临珠眼神闪烁了一下,“没有。他挟持我,我能动什么手脚?”
二爷盯着齐临珠,迅疾出脚,扫落齐临珠端坐的椅子的四条腿。齐临珠摔个人仰马翻,当着众人的面。
齐临珠恨得心中发疼,面上却不敢露出分毫。
“永宁,爷的妻子为何出现在你的斗兽场?你最好能够给爷一个好解释。否则......呵,不过你更需要安抚愤怒的世家吧。”
二爷抱着谢安韫转身大步离开,他现在心急火燎的担忧谢安韫的安危。得赶紧让医师查查,若真是齐临珠暗地里动了什么手脚,那她就等着生不如死!
至始至终,二爷一眼未送给一旁的齐白宴和谢安道,这让一向自视甚高的两人都在一瞬刷白了脸色。
至于齐临珠,从二爷出现那一刻她就一直惨白着脸。因为她知道,失去南越王妃这个最好的挡箭牌她会被世家撕碎。
但是!但是她根本不想死!
二爷?鬼将?
那又如何?
任你如何凶猛,能抵抗得过皇权吗?能抵抗得过世家吗?
她有公主身份,有最大的一张王牌,父皇绝不会舍弃她!
她有金山银山,还有权势,世家也不会舍得扔掉她!
不过就是死那么一两个世家贵族吗?命哪里比得过钱!
齐临珠低头,发出猛兽一样狰狞的笑意:齐白屠!你拿什么跟我斗?既然你要我死,那就干脆撕破脸好了!
她猛然抬起头,站起身向外走。
齐白瑾急忙上前拉住她,呵斥:“永宁,你还想要干什么?”
陪着永宁来的他绝对脱不了干系。该死的齐白宴居然狡猾的先逃跑了。都怪永宁太任性。
齐临珠狠狠地甩开他,毫不掩饰嘲讽和不屑:“当然是入宫禀告父皇,二哥的王妃杀死众多世家贵族!”
竟然是恶人先告状。
但不失为一个好办法,只要先将南越王妃定罪。事成定局,再以利诱世家,此事便可揭过去。
齐白瑾皱眉,只觉齐临珠是太过天真。父皇怎会同意?世家怎会善罢甘休?
谢安道拉扯住要追上前去拦下齐临珠的齐白瑾,后者回头,疑惑的看他。
谢安道说道:“让永宁试一下吧。毕竟圣上很宠他,断不会让她牵扯进此事。再说了,如果永宁因此遭罪,你我逃得过吗?崔氏,对你我都虎视眈眈。”
“如果永宁不成功呢?”
“那就你我皆不知情。”
“可是永宁”
“王爷!”谢安道柔声打断齐白瑾的话,道:“不知者无罪。”
齐白瑾怔住,眉宇间有些许挣扎,谢安道的意思是要让永宁背负所有罪责。永宁虽与他非同母生,但二人感情向来是挺好。
永宁比之齐白宴要更为亲近他,这满足了齐白瑾的自尊心。而且,永宁那座传说中的金山也是支撑他夺嫡的筹码之一。
因此当听到谢安道言之将罪责推往永宁时内心有些挣扎。
“王爷,您扪心自问自己能够抵抗得住世家联合起来的怒火吗?”
齐白瑾,自然不能。
所以齐白瑾退缩了,回脚沉默。
谢安道对此满意的笑了。
看见他的笑,齐白瑾却觉得莫名的通身寒冷。谢安道不是一直都和永宁关系很好吗?永宁甚至把他当成朋友来看待。
要知道永宁一向自视甚高,从来没有被她放进心里的人。直到谢安道的出现,她才跟他说她有了知己。
然,现如今这个冷血的打算推出永宁来保全自己的谢安道......似乎并不如他们所看到所想的善良清逸,与世无争。
谢安道温柔含笑,垂下长长的眼睫毛。白瓷一般的肌肤于烛光下蒙上一层光晕,将整个人衬得恍若仙人。
齐白瑾有一瞬的恍惚,被那种美色惊艳到。而后在心中竟为他的冷漠开脱。
齐白瑾的神情变化,谢安道全看在眼里,他自幼就擅于察颜观色。齐白瑾心中变化,全猜个透彻。
面上虽挂着温和的笑,心中只有铁石一般的冷漠。
齐白瑾此人有志无才,偏偏自负。谢安道从来看不上他,可这样的人最好拿捏。不像齐白宴,太像一匹猛兽,他自认可以降服。但太事。
所以谢安道聪明的选择了齐白瑾。
然而当他第一次看到二爷,第一次直面那个被称为是西燕的战鬼,白起鬼将再生的二爷,那通身妖邪的气质和俊美的容貌让一直以来都冷心冷情的谢安道一阵激颤。
当二爷的气势全开,压制着在场所有人,包括他都动弹不得的时候。谢安道感觉到了难以抑制的心动。
全程他都在颤抖,手指抖得疯狂,双目痴然的盯着二爷。可自始自终,二爷都没回头。
谢安道煞白了脸,但很快他就镇定下来。
他想,他找到了一位真正值得他扶持的君王。
至于南越王妃?
呵,一个不会生育的男人!经此一事,哪怕永宁被定罪,他也要成为世家的眼中钉!
才不过一瞬,在场的几人心中鬼计连环,只道自己才是聪明绝顶的天之骄子。局面全在掌控之中,他们想翻盘便翻盘。
可说,他们才是生活在象牙塔的书生,天真得很。
当齐临珠一脚踏出斗兽场时,就被王时行领来的重兵押解下。整个斗兽场都被重兵团团包围,包括没有死成的观客,谁也逃不出去。
齐临珠大吵大闹,直接叫青玫一掌击晕。
王时行见青玫愠怒匆忙的样子,一下好奇便开口问。得知谢安韫昏迷的消息,一惊,将围住斗兽场的事交予副将,便随着青玫回府。
便说这头二爷匆忙将谢安韫抱回府邸,又差人加速请来医师探脉。
那医师被一阵风似的典卫扛着回来,一大把年纪了险些闪了腰。吭哧吭哧下来还没抱怨个两三句猛然瞅着二爷那漆黑的邪诡眼瞳,立即骇得一口气差点喘不上来。
典卫给他顺气,在心中暗骂他蠢。
他都不敢瞅见现在二爷的眼,那眼里,阴森森看不见底的阴冷。看一眼,背脊寒气簌地蹿起。
医师想逃跑,他不敢看病。典卫揪住他,好说歹说人不肯。
一直站床边看着昏迷的谢安韫心疼的二爷冷飕飕的扫一眼医师,医师三步并作两步走过来。
战战兢兢的伸手握住床上那少年的手把脉,医师也是从医多年,医德良好。一旦接触到病人,外在的恐惧也就不存在。
拧眉凝神,医师诊断了一会儿,便眉开眼笑,对着二爷那双恐怖的眼竟也能笑成一朵花。
这样的英雄连二爷也不吝啬一眼的惊讶。
医师笑眯眯的朝着二爷拱手贺喜:“恭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