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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曾经的梦想,不过,他在这方面已经没有任何的指望了,只好把主意转移到亨利身上去。
叶海涛兀自计划着,循循善诱地道:“要讨什么姑娘都好,就盼着她也对你一片真心,肯跟你过一辈子就行了。你以后有了老婆孩子,还要肯跟着我的话,我也就当你是我亲人。”
亨利一字一句地听着,听到最后,一张脸几乎都要白得透绿了。
叶海涛自认这是个极好的打算,夜里古谷川从指挥处回来了,便与他说起了这事情。
古谷川听完了叶海涛的计划,嘴角大大地扬了起来,赞道:“阿海,这主意很好。”
很好、简直好极了!
这样堪称平稳的日子持续到了六月下旬,营里的士兵也在这段日子里耕地种粮,探山打猎,期间遇上了敌军,幕僚长便派人去做出攻击,零零散散的有胜有败,却终究没来一场震动山林的大仗。
这日月落星稀,古谷川与剩下的几名干部在这村落唯一的砖屋内召开了会议日军干部做出了猜测,认为盟军也面临了支援艰难的困境,暂时打不起了,双方毫无预警地进入了短暂的休战。
然而,如今的境况却丝毫不能让他们感到松懈。
虽然还不至于到弹尽粮绝的地步,他们却长久地无法和密支那的日军总署联络上,也无法与其他的分部部队以及军事阵地取得联系。无线电台和电话已经失去了它们的功用,他们现在犹如困在了这深山之中,与外界彻底地断开了联系。
故此,除了留守之外,他们已经无法再主动进攻了。
解散之后,古谷川回去了草棚,就看见叶海涛趴在桌案那里假寐,跟前的陶碗用了小篓子盖住了。在他一踩进屋子的时候,叶海涛机敏地睁开眼来,呼咻地就坐直了,不过却还没完全醒过来,朦朦胧地睁眼看了看四周,好一会儿才恍然地叫了一声“哥哥”。
叶海涛一看见古谷川就来了神,急急地就去把那小篓子掀开,边说:“快过来,我下午也跟着去林里,捕了只野兔。”陶碗里果真有大半只的烤兔肉。
叶海涛素来无所事事,后来瞅见藤野平常带着猎物回来,便跃跃欲试地也跟着去。他的腿不灵活,不过手和脑都很好使,就简单地做了个捕猎陷阱,蹲在芦草堆里苦等了半日,才总算有只灰兔入套了。
古谷川笑盈盈地听着叶海涛叙述,一颗心跟着叶海涛一颦一笑跳动着,几口把那瘦小无肉的烤兔吃了,吐了骨头擦了擦嘴,揽着叶海涛就往床上滚去了。
叶海涛饱经风霜,清楚了他和古谷川的命都是悬在了刀口上,而他自认与古谷川是上辈子相互欠了对方,这辈子长久地相互折磨把两人都逼到了一无所有的境地。
这一个月来他们好了许多回,已经准确地摸出了门道来。古谷川把叶海涛的衣服掀起来,瞧见了那几处被蚊子咬肿的红包,伸手轻轻地摸了起来。叶海涛也谈不上害臊了,只是红着脸轻轻去推他哥的肩,小声说道:“痒。”
“涂点香油吧。”古谷川应道。叶海涛摇头:“之前跑的时候掉了。”
古谷川笑了一下,两手圈紧了叶海涛,在他耳畔说起了下流话,“那哥给你舔舔。”他这话是含了其他意思的,叶海涛一开始没会意过来,以为古谷川真是把口水当万灵膏药了,浅笑着斥他胡说八道。直到古谷川越舔越下,挪到了床尾去褪去了他的裤子,才猛然意识过来。
叶海涛的腿都蹬了起来,他颤了一下,接着便抓紧了竹席,扭头憋着呻吟。古谷川口技高超,没来几下就让叶海涛硬了起来,待觉得已经到了极处,他便慢慢退出来在铃口处用力吸了吸,叶海涛忽然抽搐,反手搂着他低呼着就一波一波地泄了出来。
两人在屋里情意正浓,窗口那里却蹲了个白影。
亨利已经成了个彻头彻尾的怨妇,他鬼鬼祟祟地缩在屋角,去偷听屋里的动静。一有任何暧昧的声响,就要涨红脸哀怨地拿树枝抠地,用力地抠出几个小坑来。
他不是妒忌,而是伤心他很清楚自己没法比上将军,根本配不上叶海涛,可是叶海涛居然说让他去娶老婆,居然、居然是准备把他甩开,从来没想过要带着他一辈子。
亨利想嚎啕大哭,可是他的泪只有在叶海涛面前才流得出来,现在也只能茫茫然地长大眼睛,像个黑夜中索命的可怜鬼。
此刻,还无人意识到即将面临的灾难。
赫然之间,远处凭空响起一大声的闷雷。所有士兵都被震出来了,古谷川也咻地跳起来从屋子里大步走出去,情报参谋长也疯狂地跑来了,急急地嚷嚷百码之外看到了敌人的炮弹。
古谷川与日军干部连忙召集了队伍,带领着几个连队大兵就要往敌人的阵地围剿而去。
叶海涛穿好了衣服与古谷川拥抱做了一番简单的别离,目送着他带兵火速离去。
然而,就在营中主力都向着山坡突进的时候,由天际蓦然传来一阵尖锐的声音。就在那一瞬间,一枚炮弹就于黑夜之中往营地中央落了下来,剧烈的爆炸声之后紧接而来的便是漫天火花。
叶海涛被这样的画面撼住了,呆站在门边动也不动。
由这一枚炮弹拉开了序幕,于后方的盟军接二连三展开了一连串的大轰炸。营里残留的兵苍茫地躲避着炮弹,叶海涛忽然让人用力地扯到前方去,快速地拖行,而在此时,又一枚远程炮弹轰隆落地,正中在他居住的草棚他受到了爆炸的冲力与抓住自己的人一块儿向前滚去。
这会儿叶海涛终于回过神了,他仓皇地爬了起来,看清了身旁的亨利,两人的眼神还来不及交汇,在硝烟土灰弥漫之中,埋伏在军营后方的盟军便大举地蜂拥而来。
第三十四回
囚徒
叶海涛听见了后方连绵不断地机关枪声,踉跄地让亨利拖行着自己疯狂地向树林里钻去,但是盟军显然是有意要把这里夷为平地,带着满腹仇恨地展开轰炸,紧追着那些残留的日本兵不放。
他们由四面八方地围堵而来,时不时往林里扔出一个榴弹,要不操枪来直接把那些窜动的人头射成了马蜂窝。
亨利带着叶海涛胡跑了一阵,见那一阵枪林弹雨铺天盖地般的落下,机警地把叶海涛压下来,两个人匍匐地在草丛中向前爬行。然而此刻前后左右几乎都有机关弹射击,没一会儿盟军的迫击又响了起来,不过那是在日军连队离去的山头方向。
叶海涛震惊地抬起眼来,却只看见了漫天黑烟古谷川远在另一处,除非他是长了千里眼,否则哪里能知道他哥现下是死是活!
一想到古谷川也许遭遇不测,叶海涛在硝烟之中仿佛魔怔了一般,提着嗓子喊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