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服。这大冷天的,浑身湿透,小心感冒!”
“翔宇,走,去我卧室!我给你找套衣服!”
进了卧室,我将门反锁住。他愣了下:“干嘛把门反锁?”
我露出诡异的笑,一步一步向前,将他逼至墙角,右手击在墙上,发出“咚”的一声。我整个人已经挡在他的面前,他已无路可退:“把门反锁了,你说我要干啥?”
他浑身一颤:“你……你……你变态……”
见他神色慌张,我突然大笑起来。这小子,脑子里在想些什么呀!不过,他这模样挺可爱的。
我退回几步,笑道:“逗你玩的呢!你想什么呢?浴室在那边,我们要洗澡,不锁门的话,我小妈闯进来怎么办?”
顺着我指的方向望向,他才发现那边有个浴室。我家的格局挺别致,都是卧房带浴室。平时上洗手间也好,洗澡也罢,都不用排队,十分方便。
我把衣服脱个光,扔在地上,赤身地站在他面前。他的脸蓦地红了,别过头去。
“你也脱呀!都是大老爷们,有什么好害羞的。一起洗!”
“还是你先洗吧!”他趑趄嗫嚅。
“废什么话!”我一把将他推进浴室,“是自己脱,还是我帮你脱?扭扭捏捏,像个女人一样!快点,一会儿帮我搓搓背!”
我径自打开淋浴,开始洗了起来。
他在旁边傻傻地站着,有些手足无措!
“是女人你就出去,是爷们就一起来洗!别在这磨磨叽叽!”
他后来到底是脱了,看到他的那刻,我血脉喷张。其实并没什么,诚如我所说的那样,都是大老爷们,并无不同。可能区别就在于,因为我喜欢他,他才显得与众不同吧。
“低头,我给你洗洗头!”
他乖巧地低下来,我拿起浴头,把他的头发淋湿,涂上洗发水,慢慢帮他洗了起来。手指在他的发间来回穿梭,并不住地用指头给他按摩。幸福的泡沫越来越多,堆积在我的心头。这样的生活,多么美好!
洗完头,他便为了我搓背。他那光滑的手掌在我后背游走,我忽然觉得浑身痒痒的,每个毛孔都跟着酥软起来,人也不自觉得有了生理反应。我怕他发现,忙推开他:“真是的,连搓背都不会,沐浴球给我,我自己洗!”
我不敢正视他的眼睛,背对着他,匆匆地洗了一遍,裹上浴袍,出了浴室。
回到卧室,我换了睡衣,正准备把浴袍给他,刚走至浴室门口,突然又改变了主意,故意朝里面叫道:“浴袍只有一件!你擦干身子后,直接出来穿睡衣吧!”
“噢,知道了!”他在里面应着。
不知道是害羞还是他洗澡真的那么事,他居然在浴室磨蹭了半个小时。他推开浴室玻璃门的时候,一股雾气从里面涌了出来,好似人间仙境。他有些娇羞,真是“犹抱琵琶半遮面,千呼万呼始出来”呀!
他好像发觉我在看他,脸又蓦地红了,直红至耳根:“睡衣呢?”
“好小子,发育得挺好的嘛!”我躺在床上,随手将早就准备好的睡衣扔了过去。
他一手接过睡衣,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穿上衣服。
“你我今日玉帛相见,有何感想?”见他一副羞答答的样子,我故意逗他。
“玉帛相见,非亲即故,推心置腹,定为挚友!我们算是挚友了,对吧?”他回答起来,倒落落大方,实乃出乎我的意料之外。
“那是自然!走,我们出去吧!再不出去,梁燕还以为我们在里面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呢!”我其实是担心我小妈误会,她虽然不知道李翔宇是什么样的人,但至少知道我是什么样的人。
梁燕早就洗完了澡,此时已换上我小妈的衣服,你别说,穿着还挺合身的。我小妈十分讲究,穿衣打扮,饰品搭配,无一不。此时,梁燕经我小妈打扮一番,整个人都神焕发,俨然一位风姿绰约的熟女,华贵而不俗气。
李翔宇看呆了,傻傻地盯着梁燕:“阿姨,你这可真是妙手回春哪!她原本就一破落户,丑到极致,就好似病入膏肓的枯木一般。这经你一调教,瞬间焕发生机,成了一大美人!”见他直勾勾地盯着梁燕,我突然有些醋意。
“你说谁哪!”梁燕佯怒,“谁是破落户了?李翔宇,你小子积点口德,好不好?不过阿姨真的厉害!阿姨,我以后常来,你教教我穿衣搭配的技巧,好么?”
“好呀!你什么时候来,阿姨都欢迎!鸿鸿,这样就对了嘛,以后多带梁燕过来玩!”小妈脸上绽开了花。
这老狐狸可真!她那小心思我还不知道?可是,一个梁燕能够改变什么?她这根本就是剃头秃子一头热。就算我愿意,人家梁燕也未必真想当你张家的媳妇呀。再说,这性取向是说你改变就能改变的么?
“你叫李翔宇,是吧?来,感快喝杯五神茶,驱驱寒气!”小妈忙端起一杯五神茶,递给李翔宇。那茶还冒着热气,显然是刚刚熬制的。
看着大献殷勤的小妈,我突然有些感动至少,他没有轻慢我的同学。这五神茶乃用茶叶、荆芥、防风、苏叶、生姜五味中草药文火熬制而成,虽然不怎么难,却也颇显她的用心。
第十五章一生也不放手的朋友
我至今觉得,那天带李翔宇和梁燕去我家是正确的。在那一天,我们推心置腹,谈了自己的人生,自己的理想,完成了一次心灵的碰撞。
我大抵记得那场对话是从梁燕的感慨而起,她说如果有来生,她要做一棵树,站成永恒,没有悲欢的姿势,一半在土里安详,一半在风里飞扬,一半洒落阴凉,一半沐浴阳光,非常沉默,非常骄傲,从不依靠,从不寻找。
是的,那样的人生是完美的!
但我却无法苟同因为那样的人生只能是理想的人生,永远也无法企及!能做到“不以物喜,不以己悲”的人又究竟有多少个?能做到安守于成就而愤进于困窘的又有几人?不依靠式的坚强又真的是坚强么?
梁燕喟然长叹:“是呀!人生如梦梦几何,往事如风风几许!我们来不及认真的年轻,待明白过来时,只能选择认真地老去。我不知道上大学意味着什么,这三年以来,好像也没学会什么。如果说一定学会了什么的话,那就只有‘坚持’。可今天,我突然好想放手,我真的好累!可是,文学社好不容易发展到现在的规模,我如果放手,感觉愧对前辈。这种感觉就好像一个王朝葬送在自己的手里一样!你们知道那种感觉吗?李翔宇,张鸿,来文学社帮帮我吧!”
我没有接话,我并不想进文学社,简单地说。
李翔宇若有所思,半晌才说出了那番深刻到至今让我永生难忘的话。他说,大学就是一所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