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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你们的选择,但结果却是残酷的!我反复叮嘱,诫之又诫,你们还是走到了这一步!”
我坐起来,看看天,看看古枫,望望那把跟随了我多年的吉它,内心涌出一股悲凉!是冬让人伤怀,还是我悲苦的内心感染了这初冬?
“不要和李翔宇说是你告诉他爸的,就当是我爸亲自打的电话!在他最难过的时候,我至少还得留一个人,让他去依靠!好好地陪在他身边,静静地陪着就好!”
我起身离去!
这个秘密,我想藏一辈子!
第五十九章 家
晚上回到家,家人见我嘴角有一块淤青,都上前追问,我忙以跌了一跤摔为由搪塞,大伙见我不想说真话,也便不再追问。
进了房间,李翔宇一边给我擦药,一边嘟囔着:“这是拳头打的,你跟别人打架了?都这么大了,怎么还跟个小孩子似的?”
“有那么个人欠揍,所以就干了一架!”我咧着嘴笑!
“高勇?”
“不是!有些人就爱神神叨叨,不给他们点教训,他们就管不住他们那嘴!”
“啊?噢!他们爱说就让他们说呗!你有没有见过湖南的丧葬?”
“没有!有什么特别之处吗?”
“孝帽为干竹叶而制,在额前和耳边的位置,共有三颗白棉,我们称之为‘白毛’。知道这个是做什么用的吗?”
我摇头!突然间,我对于他们那的丧制颇感兴趣了,只是当我真正见到那种丧礼时,心却痛得无法呼吸。
“前面是为了遮蔽眼睛,叫你什么也别看;两侧是遮蔽耳朵,叫你什么也别听。在丧礼之中,披麻的孝子最为低贱,不论别人说什么,做什么,都不能顶撞。哪怕是路边的狗经过,你也得给它行个礼。就当自己在服丧吧,听到不该听的就当没听到,见到不该见的就当没见到吧!”
正说着,爸爸进来了,说到元旦的时候,一家人去泡温泉。
李翔宇十分兴奋,大抵是从没去泡过,觉得稀奇吧。我倒觉得无所谓,每次去泡温泉,无非就是看看美男子,过过眼瘾。不过,那些人的身材大抵都没有超过李翔宇,我反倒担心李翔宇那健硕的身材让别人给看了。
元旦那日,我们一家人兴奋地出发了。说实话,像这样一家人去泡温泉,我们从未有过。为何?自然是我不愿与小妈亲近的缘故。每到这种时候,我都会跑去我妈那边,和那边的弟弟妹妹玩上几天。可能是因为李翔宇的出现,拉近了我和小妈的距离,所以小妈才会渐渐喜欢上李翔宇吧。
在泡温泉时,爸爸遇到了熟人,主动向他们介绍了我和李翔宇。他不再尴尬,虽然那些人的神色并不好看。但大抵是碍着父亲的面子,总会寒暄几句。李翔宇说得没错,我就当作没有看见,没有听见。只有这样麻木,我才能强大起来,才能变得“恬不知耻”的悍彪,不再畏惧。
爸爸泡在温泉里,那雾气升腾而上,遮住了他的脸庞。那一刻,我突然觉得爸爸神秘起来,高大起来。他转了个身,鼻子一捏,钻到温泉里,潜了半分钟,复又露出水面:“儿子,人生就像这潜水!当你觉得憋闷了,潜下去半分钟,体会下那种窒息之感。在那一瞬间,想想什么是值得的,什么是不值得的。也许你就会有了答案!”
“那爸爸憋半分钟想到了什么?”
“家!我想到了这个!”
家,对于他来说,也许有别样的意义吧。这么多年来,爸爸一直过得很压抑。先是我妈和他争吵,打打闹闹,离离分分,没有一刻安宁。百般无奈,离了婚,他和我妈都有了各自的家庭,我却又拖了他的后腿。
我捂着鼻子,钻进泉水中。泉水温度并不高,三十几度,将全身泡得十分熨帖。我紧紧地藏在水底,一股窒息感迎面扑来。梁燕曾说,只有死过一次的人才能找到生的勇气,这是否和爸爸所言契合?
我在水里坚持着,四十秒,四十五秒,五十秒……
我只觉得胸口一阵憋闷,心脏开始变得狂乱,狂乱中隐隐带着一种刺痛。我的耳瓣传来哗哗的水声,鼻子也好似被水呛着,奇痒无比。我觉得自己快要窒息,好似再不吸一口氧气就会直接翘辫子一样。那一刻,恍惚间浮现了李翔宇的影子!
从水里蹿出来,静静地靠着浴池墙壁,我只觉得天眩地转。我努力平复心跳出,然后强忍着疼痛,说:“家,我想到的也是这个!”我不敢说李翔宇,我开始莫名地觉得害怕!在生死的那一刻,我想到的居然是李翔宇,除此之外,别无他人!我知道,我无可救药了!
“翔宇,你也试试!”我怂勇他!
他在水里足足呆了近一分半钟才出来,抹一把水,说:“我看到我妈了!”他的脸色不是很好!
我有些失落在那样的时刻,他想到的居然是他妈,而不是我!这是一种本能。这就是那个“妈妈和爱人同时落水时救谁”问题的答案!本能会给我们一个答案。
一家人泡了会儿,顿觉无趣,只好换个池子去洗浴。这是一个度假式温泉山庄。进来后有一个很大的公共浴池,除了这个浴池,园内还有各式小浴池,分别浸以不同药材或花草,美其名曰“柴胡池”、“桂花池”、“蔷薇池”、“两重天池”等等。旁边的浴池甚至还有溶洞造型,设计颇具匠心,别出一格。
那溶洞别有一番风趣,里面安装了各式的探灯,探灯散出各色光芒,照在水面上,纵横交错,色纷呈,迷幻而旖旎。我们正想进去,却见一对情侣正在熔洞深处接吻。我想,这设计师当初只是为了体现“艺术性”,倘若知道会成为藏污纳垢之所,应该后悔把这设计得如此迷离吧。
走近,才发现接吻的是一对男的,一高一矮,一胖一瘦。小妈见了,忙捂着小博的眼睛,抱怨着:“见鬼!大白天的!”
父亲拉了下她的手,她这才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
我和李翔宇有些失落,或许是兔死狐悲、物伤其类吧?倘若今天在这接吻的是一对男女,小妈还会说出这样的话么?
出了溶洞,爸爸向小妈递了个眼色,小妈瞬间会意,忙止住话题。
好不尴尬,李翔宇忙自我解嘲:“确实有碍观瞻!阿鸿,我们以后可要注意这些,别在公共场合做出这等失礼的事了!”
“哪里失礼了?男女能做,男男女女就不能做了?”我不以为然!
李翔宇白了我一眼。
泡了一上午,我们准备去吃午饭。于是小妈回女宾部,我们便回男宾部,准备冲洗。
“儿子,给爸爸搓搓背!你已经好久没有给我搓过背了!”莫名其妙地,爸爸突然提了一个要求。
是呀,我们父子好久没有袒裎相见了!有多久了?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