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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无家可归的流浪汉吗?”
李翔宇牵着女儿的手,走在街上,看看街道两旁盛开的花,没有回答。
我紧跟上去:“真的,你就真的忍心看我变成无家可归的流浪汉吗?”
“你耍无赖的手段为什么就不能有点长进?”
“我说的是真的。爸爸说了,他反正有三个儿子,已经丢了一个,不在乎再丢一个。你就帮帮忙吧!”
“那感情正好,我都觉得你烦,估计爸妈早就被你烦透了。”
“你真的要这样吗,李翔宇?爸爸这是想你了不但想你了,还想孙女了。我都三十多的人了,别说孩子,连婚也没有结。像我爸这个年纪的人,早就做爷爷了。你没生孩子还好,既然生了,就带着孩子回去看看他呗。他是真想你了!”我苦苦哀求着。
在我好说歹说,连口水都废了几大箩的情况下,他终于忍受不了我的噪音攻击,跟我回了家。
小妈见到小叮当,甚是高兴,又是亲,又是抱的。趁着时间还早,也不待李翔宇同意,她径自把小叮当拉了出去,说要给她买几套衣服。
望着小妈和叮当远去的背影,李翔宇无限感慨:“爸妈可真伟大!明明想孙子孙女都想疯了,却还同意你当一个gay,不结婚生子。这些年来,爸就真没逼你相过一次亲,谈过一次恋爱?”
我取下手表,露出我左手手腕上的刀疤:“除非他不想要儿子,否则他是不会逼我的。”
李翔宇心疼地摸了摸我手上的刀疤:“什么时候的事?你也太疯狂了,不是答应过我要好好爱惜自己的生命的么?”
“2009年的年三十那天弄的!跟我继父吵架,拿水果刀割的。他说我是个gay,很脏,会得艾滋死掉。我气不过,就割了腕,然后把血灌到他嘴里。你知道他当时有多害怕吗?马上去漱口,喝肥皂水洗胃……”。我轻描淡写,好像讲的并不是我的故事。对于那一段往事,如今只能一笑而过。后爸那,我早就断绝了来往。
“2009年年三十的话,就是我和梁燕准备结婚那年喽。你后爸素来对你不好,你平时不是基本上不去他家的么,怎么那时想着去了?”
“可能就想找虐吧!”我苦笑着,对于这个问题,连我自己都没想透,“你等等我!有个礼物给你!”
我跑到爸爸的卧房,翻箱倒柜,找到了那块“父子表”,兴高采烈地拿到李翔宇的面前:“看到没,这是爸爸给你的结婚礼物。可是因为我住院,他才没能去成。真是造化弄人呀,如果我当初没出事,跟着爸爸去参加你的婚礼,我们是不是就私奔了?最终有情人终成眷属?”
我为他戴上手表,看了看,其实还挺衬他的:“挺好看的!给你买结婚礼物的时候,我让爸给我多买了一支,”我戴上手表,遮住刀疤,把两块手表放在一起比衬了下,“怎么样,是不是很像情侣表?”
李翔宇正欲摘表,我忙阻住:“别摘,这表本来就是给你的!好端端的一块新表,都放陈旧了。那时可要一万多哩!本来上次见到你,我就要给你的,一来因为外婆的事,二来因为突然见到你,太高兴了,就忘了这事儿。”
“太贵了,还是摘下来吧,再说,我和梁燕也没结成婚!”
“别动!”我压着他解表的手,“所以才说是情侣表,兄弟表。你摘下来爸爸也不会戴。小博他有自己的表,再说他也不是会用别人旧表的人。与其放着,不如你戴着。”
他没再推辞。
下午三点多,小妈带着叮当回来了。小妈的两手提满了购物袋,全是小叮当的。有各式各样的服饰,也有鞋子,当然也有叮当喜欢玩的玩具了。
“妈,你干嘛买这么多?她有很多衣服,都穿不完。现在正是长个儿的时候,一年蹿一节,明年都穿不了了。你若总这么破,我下次可真不来了!叮当,有没有好好谢谢奶奶?”
小叮当十分乖巧,马上应道:“谢谢奶奶!”
“那你要怎么谢呀?”小妈蹲下身子,将脸凑过去。小叮当识相地在小妈的左脸颊、右脸颊和前额各亲了一口。小妈被亲,乐呵呵地笑着,绽放一脸笑容。看着这样的小妈,我深感愧疚。她原本也能含饴弄孙,是我剥夺了她的这种权利好在只是暂时“剥夺”。我不能做的事,至少还有小博可以做!
第九十三章 真相
“妈,你干嘛给她买吉它?她还这么小!”李翔宇发现小妈给她买了一把致的儿童吉它,抱怨着。他拿出来试弹了几下,听了听音色,又看了看材质,“妈,这个不便宜呀,要两千多吧!你这个做奶奶的,也太急了点,她站起来才刚够吉它高,你让她怎么学?”
“孩子喜欢就好,不贵,真的不贵!”
叮当这么小就喜欢吉它,颇有点出乎我的意料之外。按理来说,女孩子难道不是应该喜欢小提琴、大提琴之类的么?这吉它呀,还是男孩子玩起来更酷。我蹲下身子,望着她的眼睛:“叮当,你为什么喜欢吉它呀?想弹么?伯伯教你!”
“因为爸爸弹得很好听,叮当才会喜欢的。叮当要让爸爸教我!”叮当抱着吉它,靠着李翔宇,仰着头望着他。
李翔宇望着我诧异的目光,尴尬地笑笑:“闲得无聊的时候学了阵,聊以自娱自乐。叮当呀,伯父受过专业培训,比爸爸厉害多了,让这位伯伯教你,怎么样?”
“不要,”她害羞地躲在李翔宇身后,“爸爸最厉害,我要爸爸教!”
听说李翔宇会弹吉它,我来兴致了:“走,咱俩去弹一曲?妈,你带一下叮当。”
说实话,他弹吉它的样子挺好看的,十分陶醉,有些忘我,至于弹吉它的水平,那确实不敢恭维,诚如他所说,只能算“自娱自乐”吧,若用来扮扮酷,哄哄女孩子,那倒是挺好的。
“你也给我弹一首吧!”他把吉它递还于我。
“想听什么?”
“我妈过逝那天,我好像听到你在屋外唱《火柴天堂》了,就那一首吧?”
接过吉它,调了调弦,我便开始自弹自唱。时隔八年后,这是我第一次在他面前再弹吉它,不由得有些紧张。他微笑着,望着我的眼神,眼中渐渐湿润。是对那离逝的母亲的怀念,还是只是怀念那样一首寒风飘着的歌曲……
叮当突然跑过来了,靠着门,眨巴着眼睛,静静地听着。之前李宇翔弹吉它都没有过来,而此刻却突然来了,是否是因为这熟悉的旋律?这首歌,他是否在很多个不眠的夜晚弹起,而她则静静地托着下巴,望着爸爸那哀伤的脸?
一曲终了,他淡淡一笑:“没当年弹得好,少了一丝绝望。”
也许吧!站在屋外,风割着我的脸,雨毒浸体,想着李翔宇妈妈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