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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奶娘,阿蓥恢复了。”
华蓥不傻了,可奶娘的心结也生了,当年华蓥痴傻,奶娘明知真相,却什么也不能说、不敢说。
莫辰楠启口:“华蓥恢复了自是好事,你身为他的奶娘,应该高兴。华蓥还说,今后带你离开华府,我名下的宅子遍地,想住哪儿都成。毕竟华蓥是要跟我走的。”
话里变相宣布了华蓥的所有权,又安置了奶娘的住所,以后就是他莫辰楠手底的人,但莫辰楠也变相地告之奶娘,华蓥会和她分开,以后也不会有机会得知不该知道的事。
万影澈一直不清楚其间猫腻,又怎么参得透莫辰楠这个狡猾商人的算计。
奶娘想说出真相,她不想华蓥跟着莫辰楠。
莫辰楠敲了敲桌面,示意奶娘回话。
万影澈瞪了莫辰楠一眼,仿佛在嗔怒:谁要跟你走!
万影澈握着奶娘的手,说:“奶娘,要不是莫辰楠救下我,还不能成为今天这个局面。”
万影澈的谢意让奶娘更是生寒。
“我一直想问,奶娘很怕你。”万影澈扭头看着莫辰楠,嘴上提及,又接着说自己的猜测:“莫辰楠,你是皇商,又是梅桡宫宫主,或许我查不到你,但你莫对我撒谎。你的身份不是奶娘怕的。”
莫辰楠坦白,毫不掩饰地传情:“我与明王爷自小交好,他是二皇子的人,与太子势不两立,但华府归太子旗下。这也是为何我不能出面的缘由。若非事先被订了亲,我也就娶了你,若是愿意,今后就随我离开。”
半句不离吐露真情。
莫辰楠没有说谎,却将事实说的欲盖弥彰!
莫辰楠也是宫里的人,明王爷与华蓥联姻,益最大的便是华府的大东家:太子。明王爷也是太子靡下人,却和莫辰楠背地里倒戈,与六王爷一并投靠了二皇子。太子还不能死,否则太后与皇帝会斩断窥伺皇位爪牙的其他人,华蓥是牺牲品,本来是想杀了他,却被奶娘救回了条命。华蓥痴傻,这场联姻没了任何实质性的利益。华蓥,充其量只是天网棋局中的一枚子,连卒的作用都谈不上。
他们想杀了华蓥,若非再次苏醒的华蓥成了个傻子,他们也不会将人苟活下来。
傻子华蓥见过莫辰楠,但每回都被奶娘摧了记忆,唯独不记得莫辰楠。
这么多年,暗中保护着华蓥的人,无非是想一探究竟,华蓥是真傻还是假痴!
什么美其名曰的保护!
万影澈把手从莫辰楠手中抽出来,都被抓出了汗,莫辰楠替他擦拭,万影澈别扭地说:“奶娘,我们以后不会呆在华府。”
奶娘说不出口,声音卡在喉咙处。
莫辰楠就是吃人不吐骨头,这么多年,都没有不杀掉华蓥的心思!幸而华蓥是个傻子,可是如今,华蓥恢复了,难道还不放过她养了十二年的苦命的孩子吗?!
万影澈递给奶娘竹叶茶,说:“奶娘,尘九沏的茶很有酝味,尝着舒心,您试试~”
有些事情发生了就是发生了,覆水难。
奶娘不喝这茶,莫辰楠说:“今日也是华蓥的一片好心。”
万影澈又把茶杯往前凑了凑,希望奶娘接下这杯茶,也算是作为应答跟他离开华府的约定。
奶娘出了很多汗,万影澈感受着室内的温度,晌午日头。
莫辰楠将给万影澈擦手的手帕搁置桌台,抱着他离开竹屋,青乌便出现在奶娘身后。
奶娘盯着那张帛帕,手里的茶杯在地上打滚,摸着自己的喉咙,怎么也出不了声!
莫辰楠这招太狠!借着和万影澈交握双手之际,将毒涂至其手,也是到后来,万影澈拉着奶娘的手,被莫辰楠仔仔细细擦了一遍,万影澈不懂,奶娘却明白,那毒入骨即化,最后一杯茶,也是万影澈亲自递给了奶娘,那杯茶里的药,会催化方才的毒!
莫辰楠定是抱着华蓥去找尘九化解华蓥手上的残余药粉。
即便万影澈清楚真相,那也是他亲手害死了自己的奶娘!
青乌:“主子吩咐了,让属下带你留在梅桡宫。今后会有人代替你的位置。”
奶娘怎么也吼不出心中的不甘,成了哑巴。
女子无才便是德,留在华蓥身边,什么也做不了。
莫辰楠对华蓥的爱恋,究竟算个什么,那些夹杂其中的计谋,又是个什么。
吃饱喝足,还让尘九治好了脚底的伤,万影澈也该打道回府。脚底的伤不重,但还是影响他欢快地蹦,疼着,到时候如何看华府那堆女人演戏?
莫辰楠将青乌的妹妹青黎留给万影澈身边,明目张胆的监视,万影澈干脆不提。
华府管事看到华蓥从正门进来,脸色巨变,忙跑进正堂。
万影澈让青黎躲了起来。
这群女人很能哭,万影澈看见的就是这副景色,华月脂的脸毁了,右侧脸却是完好的,哭得梨花带雨,绑着绷带,看到华蓥,大骂:“爹、娘,就是这傻子干的!就是这个傻子!”
不用想,万影澈都知晓不在的一日,华菱几人说了些什么。
傻子不傻,还疯了,任谁都不能接受。
好好的几个女儿被个傻子给伤了,幸好毁容的不是华菱,否则华父还怎么在明王爷身上做打算。
为了对付万影澈,华菱几人还请了道士!
华父没开口,华菱先骂了起来:“妖孽,作了孽,逃得倒是利落!今日爹爹回来了,看你还怎么祸害人!”
华月脂越哭越惨:“妖怪来了!别说了!快了她!”
万影澈背着手,打量正堂聚齐的人,别说这些令人头疼的女人,就连华蓥那个便宜亲哥都到了。挑着眼,事不关己地说:“真是多谢四妹,为了迎接我回来,家里人都给请齐了。”拢了拢衣服,将脖子上的香囊亮出来。
华父被自己女儿抢了台词,皱眉,盯着万影澈,说:“逆子,你可知我是谁?!”
万影澈嗤笑:“爹爹,我好不容易恢复,你怎又不清醒了。”
华月胭:“爹娘,别再问了,快了她!别让她进华府!”
华父:“华蓥,你可知罪?!”
华月脂:“你别过来!你别过来!”脸上的血,都浸出绷带了,肿的老高。
万影澈走进大堂,说:“爹爹这话我不明白了,若不是几个妹妹将我扔在树林,我也不会被人救回来,今日可是陪恩人带出去整日,哪里有什么时机。六妹脸上的伤,不是更应该问问留在府中的几个妹妹?”
华月胭破口大骂:“贱人,救你的不就是个低贱的商贾,还能如何,爹爹今日不在府中,害得妹妹毁容,你不是畏罪潜逃是什么!”
华月脂抓着三娘的袖子:“娘,你要为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