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惊人之语。
变态总不会突然变态,总会有一个量的积累的过程。燕弘熙登基后立即翻脸,撕掉温和的面具,冲天下露出了尖锐的獠牙。
没有老子在上头压着,燕弘熙开心得想仰天大笑三声,大胆地放飞了自我,做起了骄奢淫逸的暴君。
除了安幼画,他什么都不在乎,颇有“在我死后哪怕洪水滔天”的风范,爽快的败起了老祖宗打下的家业,大方供养心爱的女人。
不幸的人大多有一个不幸的童年,苏歌可以理解燕弘熙在童年时经受的苦难,那绝不是一个孩子应该承受的,但那不应该是他伤害他人的理由。
无论理由有多么悲惨,伤害就是伤害,它不会因为传递而终止,只会在扩大中加深。
在其位,谋其政。
如果燕弘熙不想当皇帝,绝没有人拿着剑指着他逼他,过分的是他登基之后,滥用职权,为祸天下。君王的每一个念头都有可能影响到天下百姓,他的一念可以生,也可以死。
他是不合格的君王,他的所作所为辜负了那些信任他、追随他的人,辜负了一直相信他是一个好皇帝的爱人,也辜负了那些对他报有莫大期待的臣子和百姓。
因此,苏歌想除掉燕弘熙,或者说断了他登上皇位的路
这些零零散散的消息都是苏歌到了之后,集资料结合剧情得来的,剧情只围绕着主角们转,对世界的介绍并不全面,苏歌只能自己动手丰衣足食。
对苏歌而言,这个世界是真实的,这些人都是活生生的,那些狗血的剧情都是基于这个世界发展,和周围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只有全面了解任务背景,才能抽丝剥茧,一击必中。
其实要断掉燕弘熙的皇者之路并不难,因为当今皇帝并无意传位于他,他不愿继位者外戚势力做大,光是世家就够让人头痛的了。
只要他活着,燕弘熙就只能乖乖地做他的孝顺儿子,问题就在于怎么让皇帝多活几年。
想来燕弘熙也清楚他的父皇并不待见他,近年来对他的看重只流于表面,不给实权,反而更信任大皇子二皇子。但他实在割舍不下母族势力,就只能加大力气拉拢重臣,比如丞相。
第8章古代七(捉虫)
实话实说,燕弘熙身为皇子,对皇位有所渴求是很正常的,那也是他应有的权利,笼络大臣更是稀疏平常,凡事就坏在一个但是上,他的手段太卑劣了,他毁了一个无辜女子一生的幸福。
燕弘熙不得父皇重用,就将主意打到了朝中大臣身上,丞相府和镇国公都是他的目标。
丞相是皇帝的心腹,是朝中文臣之首,虽然号召力不如江南世家,但论到实权,远在世家之上,如果得他相助,必定会事半功倍。
京中一分为三,一是金吾卫,是皇帝的仪仗和护卫,非心腹不可担任;二是御林军,负责皇宫安全;三是禁军,是真正守卫京畿的军队,由镇国公世子掌握。
皇帝将妹妹嫁给镇国公次子,既是恩宠笼络,也是警告监督,若能得镇国公支持,就有了军队的支持,将如虎添翼。
在剧情中,大长公主跟杨氏关系好,章秋跟安灵华郎才女貌,简直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大长公主又进宫询问了皇帝的意见,得到允许之后,两家迅速交换了庚贴,订了婚事。
燕弘熙得知之后,担忧自己的小动作被父皇知道,又怕父皇的心腹联合起来,自己更是与皇位无望。于是先下手为强,派人设局毁了安灵华的清名,搅黄了这一桩婚事。
他的手段十分简单,却也十二分的狠毒。
这个世界的风气很迷,开放到男女之间相处并无大忌,地位高的女子如公主、太后、名门贵妇之类的,养些不上台面的面首都可以,但是从某方面来看又非常保守,男女结合讲究的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将私相授受视为大耻。
燕弘熙命人偷了安灵华贴身的玉佩和帕子,交给一个公子哥,命他诬陷安灵华与自己有染,私订终身。
丑事传出来的时候,天下大哗,说什么都不相信,但证据一摆,由不得你不信。安灵华名声扫地,大长公主怒而退婚。
苏歌不会让悲剧发生,他还要将计就计,将燕弘熙打入尘埃。
然后他就施施然地去找他的二十四孝母去了,有些事还需要杨氏的配合。
有妈的孩子是块宝,苏歌微笑。
系统:这效率可以啊!
章秋和安灵华订婚后不久的一个夜晚,一钩弯月挂在天空,旁边零星地点缀着几颗星子。
云很淡,五月的风也很轻,蝉鸣空桑林,月华流人间。
此时夜市未歇,风尘之地更是大红灯笼高高挂起,莺声燕语不断,人流如织。
怡红楼的一个包间里,一个年轻的公子哥正在来回踱步,心里念叨着怎么还没来。
这是一个皮囊十分英俊的公子哥,浓眉大眼,仪表堂堂,身穿华服,就是款式有些旧。光看外表,绝不会有人认为他是一个草包,但他偏偏是一个草包,还是一个嘴甜的草包。
他靠一张脸和一张嘴就能哄得许多女子倾心于他。
公子哥原本出身不错,可惜父母早逝,身无长技,靠家产度日,他又沉迷女色,坐吃山空,很快把家产挥霍一空,还欠了一身债。
他来这里等人,是因为有人传话给他,说是有件好事介绍他做,成了,他就能继续过他的少爷生活,不必再数着铜板过日子,至于没成怎么样则是没说。
过了半晌,公子哥等得心都焦了,一口没喝的茶都凉了,人才终于到了。
吱呀一声,门开了,来人是一个中年男子,身穿上好的缎服,眼里光蕴涵。
公子哥听到响动,下意识回头一看,吃了一惊,这不是三皇子府的管家吗?
那管家上下打量了一番公子哥,脸上露出满意的神色,表情也放缓了:“陈公子久等了。”
公子哥反应也快:“不不不,大人,是我来早了。”
管家往椅子上一坐,开门见山:“鄙姓王,请陈公子来是有事相托,”他嘴上说得谦虚,脸上却流露出几分倨傲,“陈公子请,坐下谈。”
陈公子推说不敢,说:“大人言重了,小人四体不勤,五米不分,哪里能帮上您的忙呢?”他是个纨绔不错,但并不蠢,近来京中风起云涌也是有所耳闻的,自己的斤两自己清楚,他不想做炮灰。
管家听出了陈公子的推脱之意,眯了眯眼,心下不悦,觉得他真是不识好歹,要不是近来三皇子事务繁忙,一时间找不出能做这件事的人,何必找这个废物。
于是故意沉下了声音道:“陈公子不必担心,此事你必然能做到的。”
陈公子还想挣扎一下:“可是……”
话没说完就被打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