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邪活的豁达随性,性子也是随心所欲,心里头那条线泾渭分明的很。凡是与他无关的人和物,他通通都不会放置到心上,更别说是记得这人的名字。
连寇繁自己也不过是沾了个竹马竹马的光,刷了整整二十年的好感度,这才勉强在这人心里辟出了一席之地。
而如今,他望着镜头里手指微微摩挲过奖杯,又似不经意地放到唇上的顾影帝,突然间升腾起了前所未有的危机感。
勉强抛掉这些杂念,寇繁笑着将口袋里准备好的奶糖递给江邪,后者一怔,随即微微眯起眼,问:“什么味儿的?”
“咖啡的,”寇繁说,顺带将自己的口袋捂得更紧,“一次只允许吃一颗,否则小心你牙疼。”
正打算顺手去他兜里劫持一把的江邪只好悻悻放弃。
他们这一群从小长到大的朋友倒有几个月没有见过了,如今好不容易聚一次,便一直闹到了夜幕初垂。几个人仍觉得不尽兴,嚷嚷着要去盘山公路上飙机车,被江邪给一票否决了。
“飙什么车?”他手揣在兜里,“哥哥我困的眼睛都快睁不开了,赶紧的,一个个都给我回家睡觉去,快快快。”
玩惯了的几个人显然不乐意,嘟囔着:“江哥,这才十点……怎么睡得着?”
“睡不着?”江邪一扬眉,“那不正好么?趁着这个时间还能看看新闻联播,好好了解一下国家大事,正好这几天老头子说要考考你们来着。”
小青年们瞬间一顿惨叫,头也不回地跑了。寇繁憋着笑留在原地,问他:“我送你回去?”
江邪似笑非笑地瞥了他一眼,“大哥,这才两栋楼的距离,还送?”
寇繁一噎,再想说什么却又找不到合适的话题了,只得与他道了晚安,扭头往家走。刚走了没两步,却又被后头那小祖宗叫住了,他惊喜地回过头,就见江邪站在半明半暗的树影下头,舔了舔嘴唇,认真地问他:“你那奶糖哪儿买的?”
“……”寇繁瞬间没脾气了,暗骂方才的自己是个煞笔,瞥见他亮晶晶的眼,又只得把兜里的那一把都掏给他,“给你给你,都是你的了。”
江邪得了喜欢的糖,这一天睡得都格外香甜。直到迷迷糊糊觉着自己身体一半冷一半热,像是在冰与火之间来回盘旋似的,这才从这一场酣睡中清醒过来,茫然地睁开眼。这一睁眼,他便看见了男人微微抿着嘴唇,光着上身,纤长的手指啪嗒一声扯出皮带的场景。
江邪:!!!
这什么鬼!
他一惊之下,隐约觉得似乎有什么地方不太对劲,再看自己所处的环境,这水雾弥蒙的环境,这陌生的洗手台,还有这个刚刚才在视频里看到过的男人……
顾岷把湿漉漉的头发一把捋到脑后,心里也是诧异而茫然的。
“奇怪,”他望着自己被突然间浇的湿透了的裤子,喃喃道,“我还没开开关,这花洒怎么就自己开了?”
第2章花洒完了是浴帘
被突如其来的凉水浇了个透心凉的顾影帝抬眼瞧了下仍在源源不断往外喷水的花洒,沉思了下,随即伸长了胳膊,手指摩挲着沾上了水珠儿的喷头,要把它拿下来检查一番。
被猝不及防拦腰握了个正着的江邪:……
他整个花洒一哆嗦,喷出的水流瞬间变成了滚烫的,一半热一半冷,抽了风似的一个劲儿往外疯狂呲水,仿佛一只鼓着肚子往外射墨汁的章鱼。
这tm!
到底是什么鬼!
江邪难得有了爆粗口的冲动。
他下意识想要去口袋里摸颗奶糖冷静一下,可随即才意识到,自己眼下既没有口袋也没有能抓东西的手,甚至每一次内心剧烈的情绪波动都只能让喷出来的水流变得更加急促。就在这当口,顾岷已经检查过了手里头的花洒,迟疑了下后,又将它挂回了墙壁上,转而开始在浴缸里放水。
随后,他的手指搭上了湿淋淋的裤沿。
江邪顿觉不妙。
虽然都是男人,但是他还没有兴趣,去随便逮着一个人就看鸟窝。
哪怕是据说长达20cm的奇异品种,他也一点都不想亲眼见识!
“喂,建国后不许成知道吗?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知道吗?富强民主文明和谐等等,哥哥我警告你,你手最好离你那内裤远点我屮”
时间已经太晚了。
被逼看了个全乎的江邪牌花洒愤怒地把自己喷成了黄果树瀑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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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小时后,顾影帝的经纪人带着维修工来敲门,他抱着双臂站在浴室门口,往里面探了探脑袋,不可思议道:“顾哥,你是怎么做到把半间浴室都淹了的?”
顾岷的发梢还在向下滴滴答答地滴着水,面上的神情却仍然是冷静淡然的,简短地解释道:“花洒坏了。”
经纪人方明杰显然是早就习惯了他的脾性,听见这言简意赅的回答也不觉得奇怪,知道他不喜欢别人多话,便干脆跟他一起安静地抱臂在外头等着。过了一会儿,同样被喷了个透心凉的维修工湿哒哒地出来了,抹了把脸:“大哥,你家这是逮了只水母当花洒么?”
这水喷的,跟海啸似的。
方明杰问:“哪儿坏了?”
“真看不出来,”维修工说,“哪儿都没问题,我给您换了个花洒,结果您看,喷的比刚才更猛了这可能就是管道的问题了,要不把管子拆了看看?”
“这大晚上的,顾哥明天一早就有通告……”方明杰皱了皱眉,显然对这答案不是很满意。他看了眼身旁的艺人,就见顾岷冲维修工点了点头,道:“多谢。”
“顾哥?”
顾岷走上前,干脆利落把水闸关了,瞬间世界清净。
没了发泄渠道的江邪只能独自挂在墙上生闷气。
源头被断了,满地的狼藉很快就被拾的干干净净。这一晚顾影帝早早地就上床睡了个好觉,江邪孤零零地靠着冰冷的瓷砖,挂在墙上思考了一整夜人生。
以至于第二天他自己的经纪人童宵熟门熟路来床上扒拉自家艺人时,就看见这位小祖宗猛地从被子里弹坐起来,幽幽地道:“20cm是真的。”
“……什么?”童宵伸手摸了摸他的额头,“陛下,你这是还没睡醒?”
江邪坐在床头,认真道:“小童子,我昨天做了个梦。”
“就算你找理由,今天的通告也是要去的,”童宵警告道,顺带弯下腰在地上找了找,“陛下,长公主和太子呢?我今天还没见过它们呢。”
“……”江邪随手指了指,“应该又被困在书房柜子底下了。”
果不其然,童宵刚刚打开书房的门,就听见了里头传出来的一连串的机械声,拿腔作调的:“救驾!救驾!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