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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了?”
“嗯。”明琛执着沈清的手。一双眉眼里沁满了温柔笑意。“秦王。令他即日就赶往封地去。一旦去了封地,不经传召不得回都。”
“真的?”沈清激动地站起来。静若深渊的眸子也掩盖不了那丝迷人眼的惊喜。
怪不得那么高兴。封了王,去了封地。那便是与皇位没了可能。除非从封地里打回来。
这也是为何,明琛和明明明年岁不小,还滞留在盛都。近水楼台先得月。封地再近,也没有盛都近。明琛甚至连封地都还没。
“皇上对那位怎么就忽然厌弃了?”激动只是一瞬。片刻平静下来。沈清幽幽坐下,迫不及待问明琛。
“那事传到了父皇耳朵里。父皇关起门来,气得让他跪在养心殿前一日夜也没让他起来。直言他败坏皇家名声,窝囊极了。”明琛心情愉悦,低沉笑道。拍了拍沈清的手继续说。
“上官娘娘好像和她彻底闹翻了。听说特意去送了个汤。等上官娘娘回了寝宫,圣旨就下来了。”
“咦?”沈清挑挑眉。“是谁?”
动作那么快,做了他们准备做的事情。还能做的那么干脆。直接送了他去边关。
“猜猜看。你绝对猜不到。”明琛嘻嘻笑道。倒是对着一旁的沈潘眨了眨眼睛。
“我猜不到,你又为何刚我猜?”沈清咬牙瞪眼看着他。水泠泠的眼睛里多了些恼怒。一手上去,拧上了他大腿。
“嘶。”明琛猛地吸口气。咬着牙强笑着讨好。“不猜,不猜。是徐玉。”
“徐玉?他怎么?”沈清松了手。对着沈潘看了看。
“这位倒是审时度势,眼光卓绝。”明琛哂然一笑。
“听说上官娘娘的落英殿里前几日闹鬼。上官娘娘便说头疼。后来真的病了几日。宫人说那几日,落英殿里偶尔传来小孩和女子的哭声。过几天就没了。上官娘娘好了后就跟变了个人似的。二皇子被扔到边关去,就是她的手笔。”明琛淡淡道。
“他干的?”沈潘抽了抽嘴角。想想那人放荡不羁的样子。是他好像也不奇怪。
“不好说。可文渊侯府抛来的面子,我却不好不接。”明琛神色自若。握住沈清的手,正深情款款。
沈潘知道自己要走了。
千尺高楼颓坯竟也只是瞬息之间。
当年靖国公府灭顶之灾的罪魁祸首就这样的被他们赶出了京城?
春日阳光尚且和暖。百花绽放,一片绿意。
文清四十年了。
作者有话要说:
hhhhhhhhhhhh,发现有个小bug,千里迢迢来改了。
第44章有难
回了静清院,沈潘还是把这档子事告诉了凤连。
无论如何,前世明祸害得最深的还是凤连。直到害了明琼然后被自己一箭夺了命去。
“百足之虫死而不僵。古来千里作妖的也不在少数。看着吧。”凤连坐在棋桌旁只叹了口气。冷冷清清答他。
“说到这里。”凤连忽然抬起头来。“方才孙子锐来了。”
“他来有什么稀奇。”沈潘皱眉。果然看桌上是两杯茶。“这院子不是任他来?”
“若是他能带来范送的消息呢?”凤连笑笑。心道,这位果然不开窍。
“你说什么。他有消息了?”沈潘脸上一凛,坐在凤连面前。
“看我有甚用?我又不是范送。”凤连嗔他一眼。温声道。
“他。”沈潘踌躇道。“他如何了?”
“挺好。伤已然痊愈了。”
沈潘这才松了口气。挠挠头。脸上掩不住的喜意。嘟囔一句。“这就好。”
“你便不问问,为何范送能从子锐那儿送出消息来?”凤连一哂。看着他憨愣的样子神神在道。
“他们相处的时日多。自然是有法子的。”沈潘不以为然。
“你啊你。”凤连无奈摇摇头。不知道说什么好。别开眼去,看着窗外。“春光正好。可莫要负了韶光。”
“你说的对。”
“我没说你。”
“…………”
。。。。。。。
“边关艰苦,先生不愿去,明也绝不二话。”范送柳叶巷的宅院里,书房内烛火明灭。衬着明阴沉的脸格外的黑。
如今还怎么看不出来这一环环,一套套?
成王败寇,他落得个灰头土脸出京的地步不要紧,大不了卷土重来。可这奸细若是不除,指不定什么时候再给他一刀。
明似笑非笑地看了眼毕恭毕敬的范送。眼垂似弯刀,透着凛冽的寒光。
“殿下对范送有知遇之恩。”范送叹了口气。脸色苍白,冷凝着脸。“范送又岂是忘恩负义的人?”
“先生自然不是。可我这身边倒有人是。”明幽幽道。不动声色地看着范送。“先生可有什么高见?”
范送的手一僵。片刻后微微一笑。“这其中确实有些蹊跷。殿下这段时间怕是真犯小人。”
“犯小人不怕。怕的是一直犯下去。”明语重心长,重重一叹。
“殿下可有什么好办法?”
“办法倒是有。”明看着范送。“只是得稍微委屈下先生了。”
“哦?”范送一愣。骤然笑道。“殿下直说便是。范送不比赵先生。一身的清气傲骨不肯折腰。殿下说什么,范送便做什么。”
“先生好度量。”明静静看着范送。脸上倒是一僵。深吸了口气。“本不该如此。可明不能步步受制于人。”
“无妨。”范送风轻云淡。坐在椅子上看不清神色来。
“请先生先将这药服下。”明拿出来个青瓷小瓶来。
范送看了看。接过来,干脆喝下。
“这是?”
“这是秘制□□。”明淡淡说道。
“这?”范送皱皱眉。不知在想些什么。
“先生不必担心。”明连忙抚慰道。“这□□一时半会儿不会有甚危害。”
“可这到底是□□。”范送泠然道。“范送虽然贱命一条,却也不是如此糟蹋的。殿下想杀便杀,何必如此侮辱人!”
“不。不。先生。”明赶忙解释。“这□□发作起来痛入骨髓。一痛会要了人半条命。可却不轻易发作。”
“三日之后,明将解药放在京郊的顺德山庄。到时候,您与明逢场作戏一番。明自然就知道赵先生是不是奸细。”
“竟是如此?”范送叹了一声。对着明拱了拱手。“殿下说什么,范送自去做便是。”
“明在此先谢过先生了。”明面上一喜。“不日明便要去梧州。能不能除去奸细,在此一举了。”
“无妨。”
夜间寒气四散。
范送送了明出来,只觉得周身微冷。
“先生还是早些进屋吧。身子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