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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
等出了书房,夏天依就挣开了季绝浅的手:“有端倪?”
“恩。”看她一眼,季绝浅迁就着她的步子缓缓前行,“按理说此时二哥所中蛊毒已解,但书房一幕,分明与之前无异。”
“要么,你的人办事不利,被人察觉。要么,二哥,一直是在配合着顾平川演戏。”
“难得聪明。”抬手轻扣她的脑袋,他话里带了笑。
她躲开,几步走至他身前:“明日离开?”
原本就是打算解决完正事之后提出来,闻言季绝浅点头:“恩,西疆的确待得久了些。”
“也好。”
两人再无话。一路沉默着回到木北园,夏天依进了厢房继续作女红,季绝浅去了后院看书。
晚膳两人并未去前堂与夏天成一起,下人把膳食在厢房放置好,一一退下。
玉霞摆了碗筷,盛好饭:“王爷,小姐,晚膳已经备好。
两人坐下刚要动筷,外间有丫鬟的声音:“将军。”
随即夏天成的身影就出现在眼前:“天依,二哥想与你谈谈。”
“二哥请坐。”正好,她也有话要问他,“玉霞,添副碗筷。”
“你们退下。”在两人中间坐了,夏天成看一眼季绝浅,并未要避嫌,“今日去书房,到底想说什么。”
“你先回答我,顾平川会用蛊,二哥可曾知晓?”
她那点心思,夏天成自是一清二楚,不等她多问,便一五一十的交代了:“知晓。在她以为,我心里不曾有她之时,她试图对我施下情蛊。”
“那……”
“她并未成功。那日正巧我路过她那处,听到了她与下人对话,便有了防范。本想拆穿,后来又觉得这样也未尝不好。她粘为兄,为兄也不排斥,顺着她的心,又有何不可。”
闻言夏天依与季绝浅相视一眼,眼中皆是清明。愿打愿挨。
“那你那日为何要对我下如此狠手?”这才是这两日以来一直藏在夏天依心中的事,再次提起,心中仍然满是委屈。
“为何打你?”夏天成带了笑一巴掌拍在她的头顶,“说话做事如此没有分寸,难道不该打?你问问绝浅,那日你的言行举止,究竟是该不该打。”
突然被点名,季绝浅放下酒盏,在夏天依带了不满的眼神里,附和:“的确不妥。”
夏天成带了笑,屈指轻刮夏天依的鼻尖:“下次再犯,为兄依旧要打。那种作为,该是你的身份能做的?”
被两人联合指责,这秋后账着实让人不喜。
☆、第24章长剑入骨
但细细一想,又觉有理。那种撒泼无奈的行径,的确不妥:“天依记下了,日后定不再犯。”
“如此才是我夏天成的好妹妹。”端起酒盏抿过一口,夏天成起身,“绝浅,这一路,天依我就交于你了。”
“二哥放心。”
两人对饮一杯,夏天成放下酒盏,转身欲走:“二哥还有些事要处理,就不做多留。”
他才迈出一步,身后夏天依几步跑去拉住他的袖口,小声询问:“二哥,你心中,是否有嫂嫂?”
夏天成眸色渐深,就在夏天依以为他不会开口之时,他微不可查的轻应:“是。”
正因心中有她,所以甘愿陪她胡闹。
纵然夏天成心中有顾平川,夏天依也仍旧没有生出要与她相交的心思。她总觉着,顾平川身上邪气太重。
翌日辰时,二人拾好,用完早膳,便向夏天成辞行重新上路。夏天成这阵时日好似是真忙,只将他二人送上马车,又匆匆回了书房。
走的依旧是当时夏天依和亲去时走的那条路,去时匆匆,来不及赏那沿途的景。来时连日多行,成天的闷在小小的车厢内,夏天依先出疲态,依旧无心赏景。
季绝浅捧着书卷,倒是丝毫不见不快。
到达宣城,已是十二月光景。透过马车车窗看去,满街白雪皑皑。
毕竟是为省亲而来,因着身份,二人先去了皇宫拜见皇帝。
早些天听闻他们今日要到,缘朝皇帝今日特派了太子缘暮光在宫外守着。瞧着远处有车马,冰天雪地里冻了近半个时辰的太子脸上神色终于缓和:“王爷王妃马上就到,不许出岔子。”
身后跟随的众人整齐划一:“是,殿下。”
还在宣城城门之外,季绝浅就已舍了车厢,骑了马在前。临近了,拉紧缰绳,利落的翻身下马。
先绕去后头接了夏天依下车,这才相携着往宫门那处走。
季绝浅私下里与缘暮光的交情不浅,但从未对他说过自己的另一重身份。缘暮光在看到马上的人是他之时,内心难得一阵惊诧。但毕竟是皇家子弟:“一路舟车劳顿,王爷王妃辛苦。”
季绝浅也只当不认识:“太子客气。”
作为将军府世子,季绝浅自然是时常在外露面。
整个宣城,认识他的人倒也多。只多亏了那十年蒙面之约,这处的百姓记下的,都是将军府世子常年蒙面。见过他容貌的,少之又少。
缘暮光身后跟着的那些大臣,也只当这是两人初见。看太子行了礼,纷纷问好。
回了礼,季绝浅带着夏天依跟在缘暮光身后进宫。
临到御书房,远远的就见夏洛携夫人立于门外,一双眼紧紧的盯着他们走来这方。
夏夫人这许久不曾见女儿,眼下便有了泪意。一群人越走越近,夏夫人原是想看一眼女婿是何模样,偏就看了几遍也不见有生面孔。
心里隐隐有些不快:这挞国,未太无礼!公主回朝省亲,作为夫君的永安王爷竟是连陪同也不肯?如此,天依远在那处,还不知受了哪些委屈。
路过两人,夏天依微微福身:“爹,娘。”
不过停留几秒,就被簇拥着进了御书房。夏洛与顾流苏,自是紧随其后。
御书房内,皇帝高坐于书桌之后。听闻太监的通报,含了笑放下手中折子,端起一侧的茶杯小饮一口。
群臣进了门,在缘暮光的带领下自动朝两边站了,仅留季绝浅夏天依立于中间。顾流苏见了,只在心中暗想季绝浅这是何意。如此无礼,当是要罚。
不曾思索完,堂中有洪亮的嗓音响起:“挞国永安王爷接父皇口谕,携带新妃给缘朝皇上请安。”
“见过皇上。”
一刚一柔,倒是相配。
“礼,礼。”上座的皇帝笑着摆手,“王爷王妃一路舟车劳顿,辛苦。”
季绝浅扶着夏天依站好,看向上座:“皇上客气。父皇令本王携带了些挞国物件前来进贡,还望皇上莫要嫌弃。”
他话音一落,便有缘朝的太监将那些装有奇珍异宝的箱子抬了来。
此行他的身份也算是一国之使,皇帝从高处走下:“挞国有此心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