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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的人和皇帝那边的本就是同根生,只问了几句二皇子平日里的作息习惯,就得出了他常在暗地里去丞相府的结果。
相府和二皇子走得近,季绝浅听闻也不曾有多惊讶。范之源和他不对盘,满朝皆知。只是没想到,二皇子表面与范之源没几分熟络,私下竟狼狈为奸。
这两个都是不省事的人,狼子野心。他们合谋,目的昭然若揭。
只是,范丹琳。那时那般清澈的人,真会是他们安排在他身侧的人?
看他久久不曾开口,莫箫隐隐有些察觉:“绝浅,你莫非是,偏袒范丹琳?”
作者有话要说:啊,这两天降温好厉害,冷得不要不要的。小天使们记得保暖哟
☆、第76章念旧之人
门外有雨,来势汹汹,忽然之间淅淅沥沥的落下。
满树嫩叶被雨水拍打着,上下晃动,呈现出一片萎靡的姿态。叶尖有水,一滴一滴不停的滑落在地,在地面上砸起一朵又一朵的花。
本是窝在巢里休憩的鸟儿,被那冰冷的雨滴砸醒,纷纷飞起,躲进了屋檐。
原本尚在院中打扫庭院的丫鬟,在雨幕里急匆匆的护着脑袋往廊沿下面躲。只是雨势实在是大,不过几步的距离,就被淋了个通透。
额发湿哒哒的黏在面上,下巴处还在往下滴着水。衣服湿透,紧紧的黏在身上,显出一具具年轻女子的身形。
雨势过大,想要继续打扫庭院,显然是不可能。权衡过后,几个丫鬟放下手中工具,推搡着往自己的住处那边去,打算先换身干净衣服。
屋檐被大雨不留情面的打着,一束束的水流顺着檐壁不断的滑下,带起阵阵滴答声。
有身影快速的钻进屋檐下,嘴里还带着骂骂咧咧的抱怨:“我艹,今日是个什么诡异天气,这雨说来就来!就不能晚个一时半刻,先让小爷进门?”
到底是身手好的,即使是在如此雨幕里行进,站稳后也不见几分狼狈。
布局见他一身干爽,只是发尾略微沾染几分水迹,也就了心:“早来晚来与你有几分差别?”
布书撩起因为快速前行而有些散乱的发丝在脑后重新束好,瞥一眼闲闲的半靠在门框之上的布局与莫宁,调侃:“我是无甚关系。只是你二人当守之时,如此漫不经心的坏王爷门风,王爷知道否?”
莫宁警告性的瞪一眼贫嘴的那人,语气很强势:“王爷无须知晓。”
几人笑闹间,里面有微微泛着冷意的嗓音响起:“布书进门。”
熟悉的音色,三人对视一眼,一起站直了身子,面上神色,均由严肃取代。变脸速度之快,令人称奇。
布书接王爷指令,推门而入,在他身前恭敬行礼:“王爷。”而后转向莫箫,“莫大人。”
久久不曾等到季绝浅的答案,莫箫神色有些不好看。布书问好,他也只点了点头,示意自己已听到。
开门时带进的凉意挤进本就不算多暖的空间里,使得整个房间更为冰冷。门外的雨声好似更大了些,稀里哗啦的听在耳里,让人无端心燥。
关于是否偏袒范丹琳一事,他不答,莫箫显然就是当他默认。季绝浅也不多做解释,径直去问布书:“让你查的事,办得如何?”
跟在季绝浅身边多年,自然明白莫箫是不折不扣的自己人。当即布书也不曾有过顾忌,直言:“经过影卫查实,二皇子在其母妃的引导下,自九岁起,私下里便一直暗中在西疆学习蛊毒,通此道。”
莫箫闯荡多年,哪里会不知蛊毒之害。起先前的不快,就事论事:“二皇子沾染蛊毒?不是,你让布书查这些作甚?”
挥手示意布书先退下,季绝浅难得面上含笑,语气十分柔和:“许久不曾与你对弈,如何,今日来一盘?”
对弈?莫箫也是聪明人,一听他这语气,心里就明白了几分。
人生是盘棋,朝堂权利,亦是。
“有何不可。”
莫箫淡声应下。至于范丹琳,终究与他的后院无关,而季绝浅也不曾打算放过不该放过的人,他没甚兴致去管她。
移步书房一侧的暖踏,两人一左一右的在棋盘两端落座。一人执黑棋,一人握白子。均是十分认真的看着棋盘上的方格,每一子的落下,都显得极为谨慎。
这边厢季绝浅与莫箫一心一意的下棋,那方在进城之后就告别辞去的范丹琳,也坐着丞相早就安排等在那里的马车往府里赶。恰好,今日到府。
一身的粗布衣裳早已经换下,从马车上下来的那人,锦衣华服,妆容致,与先前的落魄,全然不同。
她的贴身丫鬟看到,忙踩着小碎步迎上去,探手任由她扶着,小心讨好:“这段时日来,小姐可是又生得好看了许多!”
范丹琳嘴角,明显的开始上扬。微微扬起脖子,趾高气扬的进门。小厮连忙跟着行礼:“恭迎小姐回府。”
这可是相爷身前最为受宠的人儿,讨好她,相爷那里自是少不得有赏。想到这处,那些奴才的腰身,弯得越大的低。
范丹琳对这般的恭维,显然十分受用。染着丹蔻的手指愉悦的在丫鬟手背上敲动,语气轻快:“礼。”
许是过多了太多的苦日子,这不过在叶城受了几日的委屈,脑中就下意识的想到以往。视线在这偌大的庭院里一番打量,入目尽是权势带给人的满足之感。贴身的衣物传来滑腻舒服的质感,范丹琳轻叹:还是这相府,住着舒适。
脑中又想到季绝浅那时对范丹琳的好,她嘴角勾笑,永安王府住着,想必更为舒心。
“谢小姐。”
整齐划一带着小庆幸的嗓音里,范丹琳一步一莲花,摇曳生姿的往范之源平日里待得最多的书房那方走。
相府的宅子,占地面积自然不小。从前门到范之源的书房,范丹琳走了近一盏茶的功夫。
临到书房门前,一直跟在范丹琳身后的丫鬟白莲花忙上前跟当日在书房外值守的侍卫打招呼:“相爷可在?小姐来了。”
相爷疼爱范丹琳到近乎溺宠的地步,这是相府所有丫鬟小厮心知肚明的事情。一听说许久不曾在相府现过身的小姐来了,那侍卫忙弯下身子见礼:“属下见过小姐。相爷与二皇子都在屋内,小姐可是要进?”
那两人都知道她今日要回,此时十有八、九是刻意约好了在书房里候着,范丹琳哪里能说不进。
接过白莲花递来的巾帕擦了手,范丹琳随手将那帕子往后一扬,白莲花见到,忙伸手接来。随后照着往常的规矩,老老实实的在房门另一侧笔直的站着:“小姐先忙,奴婢在此处候着。”
范丹琳抬手,原本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