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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得闻木槿花之香。若闻之,轻则头晕目眩,重则性命堪忧。
她恍然想起,自己好似是记不清某些年份的事情,且突然之间,对原本十分喜爱的木槿花产生了抵抗。
不知这两点是否都为巧合,总之,私下里,她开始留心这忘年蛊。
何时开始,季绝浅也开始为此上心?
沉思中,双手下意识的搭上前方的木门。分明不曾使力,那门却吱呀一声被推开。
布书一句:“而今忘年蛊的当代直系传人……”卡在喉间,与季绝浅对视一眼,拱手行礼,“属下告退。”
路过尚处于愣怔中的夏天依,他垂眸:“属下见过王妃。”
夏天依回神,客套的笑笑,直接往季绝浅那处走。布书带上隔门前,听到她问:“这忘年蛊,可是与我有关?”
听闻她的嗓音,季绝浅并未回身,双眼不知焦在何处,侧颜上可看出他的专注。
夏天依伸手,轻轻的去拉他的袍袖:“与我有关,对否?”
知道避无可避,季绝浅转过身来,带着人在一旁的石凳上落座。不急不慢的握住在炉子上温着的茶壶,替她斟了一杯:“邻国上供的珍品,尝尝。”
茶香四溢,勾的人神清气爽。夏天依依言捧起茶杯,小酌一口。初入口并不觉得有何稀奇,这茶的好处,尽在回甘。放下茶盏,夏天依微微垂了眸子,细细的品味。
等口中茶味淡下,这才去看他:“好茶。”
季绝浅半倚在桌前,手中握着一只茶盏把玩。闻言稍微侧了身子,将手中茶盏凑到鼻前来回缓缓的移动:“的确是好茶。”
夏天依未再接话,安安静静的等着他的下文。
闻够了,他将茶盏放下,迈开步子走到栏杆前,伸手撑住那栏杆,半俯下身子看着王府外热闹的街巷。
开口时,嗓音漂浮,好似假声。
“是,与你有关。”说完之后,他有片刻的停顿,“上回省亲路过天成那处,他与我闲聊时无意中提起,你十二岁那年,陡然之间,遗忘了许多的大事小事。因为身处善使蛊毒的西疆,他说他怀疑你是中蛊,让我着手调差。我应下,想着这不算什么大事,便不曾告知于你。”
他承认的爽快,夏天依听后,心中不知为何,松了一口气。
探手取过那茶盏,却见盏中茶上不知何时,飘着一片细小的落叶。想来是被风从栏外的树上带来。她默默的挪开那一杯,重又取了一只干净的杯子。想着方才他徒手去握壶柄,那壶柄该是不烫,她也就直接探手去取。
细瓷做成的茶壶,白净细腻。被火烤着,怎会只带上温热?
指尖才刚探过去,就被烫得生疼。她低呼一声,慌忙缩回手。而后用另一只包住被烫到的那四根指头,凑到唇边轻哈气。
不算小的动静,本是出神的季绝浅,跟着回神。几步跨到她身侧,接来那只受伤的手。
好在她缩得及时,只是烫红了,不曾伤到皮肉。
拇指指腹来来回回的在她指尖轻揉,他问她:“不知茶壶是烫的,竟还敢徒手去握?”
语气不算凶,只是话中意思听在耳里,就是让人想要犯委屈。
夏天依作势就要抽回被他包在掌心的手,嘟哝:“放开!”
季绝浅手下的力道更大。同时不忘去瞪她:“我皮糙肉厚,那点子温度算不得什么。你细皮嫩肉的,敢跟我比?”
挣也挣不开,说也说不过。夏天依索性不理他,兀自嘟着嘴犯可怜。
季绝浅见了,被她逗笑。空出的那手,直接捏住她的唇,调侃:“如何,不服气?”
嘴唇被他捏住无法打开,她就闷着嗓音顶回去:“不服!”
他眸中有笑意闪过,面上依旧是副严肃模样:“不服好办,憋着。”
听闻最后两字,夏天依目瞪口呆。如此,无耻之人!
季绝浅并未给她反驳的时间,说完就带着人起身,直接推开隔门下楼:“回三归院,上些膏药。”
门外玉霞已经不在,不出意外是被布书唤走。
路过二楼转角时,夏天依伸手拉住他,示意他停下。而后转身去书架前随意抽了两本,这才跟在他身后往三归院去。
让丫鬟取来烫伤膏药,季绝浅亲手为她抹匀。
命人送些茶水糕点来,他回内室抱出几本文牒,在她对面坐下:“我处理些政事,你自己打发时日。”
“好。”
答应得极好,只是那颗心,始终无法专注。手中书页翻来翻去,一字也看不下去。
她干脆扔开那书,趴在桌沿去看他。
季绝浅处理起正事来,就格外的认真。薄唇紧抿,偶尔微皱眉头。端的都是好风景。
看着看着,她就想闹他。才刚上好药的手,一点也不老实。先是慢慢的伸出,而后猛地一把覆住他左耳。
随即内室来,有清脆悦耳的笑声一阵阵的传开。在外间服侍的丫鬟面面相觑,而后极为默契的低头继续去干手中活计。主子的事情,哪是他们能去嚼舌根的。
被她这般扰乱,季绝浅竟然还能稳坐如山。夏天依啧啧称奇。见人不理会她作乱的手,兀自沉浸在那堆文牒里。她直接起身,绕过身前的桌椅,爬到他身后的踏上坐好。
季绝浅其实早已分心在她合上书页的那一刻,只是一直在那处装着认真的模样,就是想看看她能做到何种程度。
等人在身后坐好,他漫不经心的将手中文牒合起放到一旁,又取了一本新的打开。嘴角有笑意,在她看不见的时刻,一闪而过。
踢掉靴子,她就着白袜踩上塌上软垫,绕过他走到里侧坐下。她动静如此之大,他却连眼都不抬一下。
夏天依直接半趴在桌面上,凑到他眼前问他:“我二哥还与你说过些什么?”
一直专注于公事里的男人头也不抬,挥手微微推开她凑得过于近的脑袋,一本正经:“先自己去一边玩,等我处理好这些,再来陪你。”
那语气,就跟哄孩子一样。
夏天依锲而不舍的又凑过去,这回没有上回那般含蓄,直接凑到他的文牒之上,占去他所有的视线:“说过什么?”
季绝浅心里明白,她问的是有关于忘年蛊,夏天成还说过些什么。只是他并不打算告知。双手就着她的姿势,将那封文牒压下,而后牢牢的贴在桌面之上。
他说:“乖些,自己坐回去?”
夏天依坚定的摇头否决:“今日你若是不说,我便一直缠着你!”话里,颇有些雄心壮志。
右手手腕翻转,撩起一缕她垂落在颈侧的秀发把玩。季绝浅笑的魅惑:“哦?那你且说说,是如何个缠法?”
夺回那屡被他勾去的发丝,她顺手将那些垂落的秀发撩至耳后。如此,脖颈间白皙的肌肤瞬间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