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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博宇神色变了变,道,“梦境里的生活,与我现在,相距甚远,醒来不有些落差。”
这话一出来,几乎说到了众人的心坎里。一名刀疤修士感叹道,“谁不是呢,我做了个好梦,但是现在与梦境里的生活相比,简直有如云泥。”
“我也是啊,那样的生活谁不想要了,一醒来,便意识到自己是如今这般落魄境况,便……唉!”那修士叹口气。
美梦美则美矣,醒来之时便会化作一泡浮华,一戳就破,令人从云端堕入深渊。
见士气有所低落,秋博宇沉思了一下,马上道,“可是美好的生活不就是用来实现的嘛?”
“噗……”有修士笑,“秋小子,你倒是活得积极。但是梦境与现实,何止差了十万八千里?”
“但是固步不前的话,怎么想梦境都不会实现吧?”秋博宇眨眨眼,道,“况且,你们以为集体发梦真的是巧合?”
确实如此,一人两人做了好梦,那还算正常,但是八个人一齐做了好梦,连带不同屋的秋博宇也是从梦中惊醒,真说不上是巧合。有修士脑子灵活一些,马上意识到了关窍,“难道是……真君?”
那人的阵法造诣与他糟糕的性格同样是闻名东域之事。
“如果是真君的话……”
“用阵法是能做出这样的效果吧?”
“应该吧,各大秘境之中幻阵那么多,这种效果的幻阵其实挺多见。”
众人七嘴八舌,叽叽喳喳讨论起来,经秋博宇适时加两句引导的情况下,基本不用证据,修士们便确定是周祺然出的手。可问题来了,周祺然为什么毫无征兆地要布置一个幻阵呢?
这帮修士,包含秋博宇在内,想破头也想不出来,周祺然单纯就是见小院的防护阵法破了,临时起意而已。
秋博宇虽然猜不到周祺然的真实目的,但是不妨碍他将这些人的想法朝着正面方向引导。在有修士发出了诸如真君为什么要针对他们布置幻阵的时候,秋博宇笑了笑,知道自己的机会来了。
“不会是来作弄我们的吧?”其中一名修士无奈道,“天枢真君似乎很喜欢看人毫无办法的样子。”
“为什么这不能是真君对我们的激励呢?”
“哦?”在秋博宇身边的修士挑眉,略带些揶揄的意味,道,“天枢真君的崇拜者要发话了?,你准备怎么理解真君的行动?”
这番调侃引得众人发笑,秋博宇却是毫不推脱地应下了这“天枢真君崇拜者”的身份,道,“我知大家都是通过千人混战的修士,获得了玄级功法。若是急躁胆小些的,便能现在就弃了比赛,专心找个地方转修新功法,或是将其卖出,赚取资源。”
第二轮的参赛修士如此之少,也有一部分原因便是这个。有些修士获得功法之后,直接远走高飞,不去参加后续的环节了。
“所以呢?你觉得真君是为了什么?”
被如此调侃,秋博宇也不恼,缓缓道来,“修仙之道犹如逆水行舟,不进便是退。若是没有拼搏争斗,为自己打出一片天的志气,那这辈子的成就,大抵也就如此了。”
“而根据你们的描述,各位梦中景象不一,恐怕都是各位心中最为期待的东西吧?”
爱财宝的修士梦见了灵脉还有堆积如山的宝物;爱美人的修士梦见了后宫佳丽三千人,左拥右抱异常爽快;爱权力的修士梦见了自己于高山之巅一呼百应,群雄称臣;爱提升实力的修士梦见自己已然立足于修真界巅峰,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移山填海无所不能。
根据他们表现出来的特质和他们对梦境的描述,不难看出梦境很有针对性,几乎是将人心中的欲望给展示了出来。这样的梦境太过真实,又是这些修士潜意识期盼的生活,醒来之后难会有很强烈的落差,很想再倒头回去睡,以求重回梦境。
听了他们的讲述,秋博宇觉得有些耻。
他梦见的事物,似乎是这些人之中最微不足道又最大胆的他竟然想睡了一个元婴真君。
他的梦境之中什么都没有,没有他们那种整个世界十分真实,仿佛一睁眼穿到了未来的感觉,而是空无一物,只有那位令他崇拜令他着迷的真君。
一切皆为虚无缥缈,他内心之中最本质的想法,是那个人。
除此以外,别无所求。
意识到自己很久之前便藏有这般心思的时候,秋博宇还是有些吃惊的。但是吃惊之余,他也接受自己这样的野望。
他喜欢真君。
不是那种浮于表面的喜欢。而是那种刻入灵魂的,甘愿献出自身的深沉感情。
想到这些,他感叹道,“若是不能得见未来的瑰丽辉煌,我们又如何有目标有动力去奋斗?我期盼梦境中的事情能成为现实,所以我会为此付出十足的努力!”
秋博宇的情绪感染了其他几人,被这么一说,他们也觉得秋博宇的话十分有道理。
如果不是知道未来有多美妙的话,又如何有实质的努力目标?
天枢真君可真是用心良苦啊!
回去之后,众人不约而同进行打坐苦修。熊老四出来绕了一圈,也体谅这帮人还有比赛,便没说什么,自己回厨房钻研菜色去。
秋博宇睁开眼的时候,眼中灵光闪过。再看窗外,纱窗外已经是暮色深沉。他吐出一口浊气,正准备去厨房那里翻点剩余的灵食,眼角却瞥见了一个人,霎时浑身一个激灵。
那人身着一身玄衣,在夜色之下看得并不分明,但是月光洒落在了那人的身上,就像是为一幅妙的图上了几点高光。他半身沐浴着光华,在此时的秋博宇眼中,无异于谪仙临世,让他看得有些呆了。
那人不知等了多久,见他醒来还发呆,顿时面露不屑,手中有了些许动静。
秋博宇感觉额头传来一股熟悉,又增强了些的力道,击得他整个人往后仰了一些。不过拜此所赐,他算是完全回了神。“真……真君?”
那人坐在桌边,见状将右手搁到桌子上,支着下巴,一副随意悠闲的模样,仿佛在看着秋博宇的笑话。但是观其神色,秋博宇总觉得,有些不妙的感觉。
“过得爽吧?”那人阴沉沉道。
“……真君有何事?”秋博宇道,“请尽管吩咐!”
周祺然却是不理他话语的模样,悠悠然道,“听闻阁下在比赛前买了一注赌注,赌只有一个人留下。而后阁下真的成了留到那最后的人,想必赢了不少吧?赌人数的赔率,可是蛮不错的。阁下可真自信。”
……糟!
虽然面无怒容,也无其他表示,但是凭借常年观察真君攒下的经验,秋博宇清楚地意识到真君生气了!
秋博宇额头冷汗滑过,大脑飞速运转,回想着自己会是做了什么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