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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博宇看起来饶有兴趣的样子。虽然他可以猜到西域的经历中令真君有兴趣的点,但是知道真君最喜欢的部分,何乐而不为?
“一个两个拿着垃圾都跟揣着宝物似的。”周祺然冷笑道,“真以为灵宝随便刻点阵法就叫灵器了?那也太过跌份了些。”
“真君所言极是。”秋博宇回道,“博宇愚钝,还请真君说说,什么样才是合格的灵器?”
以修真界众人的目光看,刻着阵法的器物,那便能称之为灵器了。可是看真君的态度,好像不是这样子?
周祺然瞥了他一眼,道,“你之前在云霄大比的时候穿了一身裙子,所以你是女修吗?”
秋博宇:……
啊,这件事啊,他都快忘了。
“博宇不是女修。”
“你当时因为裙子烂了而发飙的模样……”似乎是想起了当时的场景,周祺然神色稍微放松了一些,“倒是真像个小女生。”
“真君不要误解。”秋博宇道,“博宇会生气,全然是因为那衣物是真君给博宇的。这么珍贵的存在竟然被那等莽夫贸贸然破坏,如何让博宇不生气?”
“重要的不是东西本身,而是那衣物所代表的意义!”
秋博宇认真道。
周祺然看着他,沉默着,眼中情绪有些许的浮动,继而被掩藏起来。他叹口气,就像是受够了这小子不分时间不分地点地表忠心。
有必要吗?
“所以真君为何会提起这个,是与您要说的灵器标准有关系吗?”秋博宇感觉得出来这个话题会让自己有些许的尴尬他可以为了真君大庭广众下身着女修的罗裙,但是如果让真君一直记得他做过的这件事,让真君觉得他没什么男子气概怎么办!
“差不多吧。”周祺然淡淡道,“你是男的,穿了一身女装也不代表你变成女的了。”
秋博宇闻言,眼中似有感悟,“真君是说……那些灵器只是徒有其表?披了一层灵器的外皮,本质上还算是灵宝?”
秋博宇明白得太快,让准备了一肚子解释的周祺然差点憋了个够呛。
这小子在这种时候怎么就那么呢!
“差不多。”周祺然轻哼一声,道,“灵器所附带的阵法,与灵器本身是共生关系,自诞生之初便一体成型。这才是灵器。而那些拿灵宝草草加几个阵法上去便自诩手掌灵器的蠢蛋,本质上和一手拿灵宝一手拿符没啥区别。”
“灵器的阵法被毁,连能不能当灵宝用都存疑,而那些灵宝上面的阵法不过是贴上去的装饰,就是破坏了,也能当灵宝用。”
说到这里,想起当年自己做的壮举,周祺然还伸了个懒腰,道,“看着那些人傻到冒泡的样子,其实还是有好玩的地方的,只是看多了就觉得烦了。”
“真君果真厉害。”秋博宇道。
周祺然深深地看了他一眼,看得秋博宇有些莫名。
周祺然还记得,原书之中这傻球初到西域的时候,一听身边人拿的全是灵器级别的武器西域那边叫魔器来着?反正紧张了一路,各种避与人发生冲突以遇到重大打击,当时已经去过西域的周祺然只淡淡地看着原书的描述,同时心理笑道自己吓自己莫过于如此了吧?
那种伪灵器增幅有限,质量和真正的灵器压根没法比。
现在提前知道的这些事,这小子也不会生出些无谓的担忧了吧。
“所以你小子到底睡不睡。”周祺然道,“你不睡我睡了啊。”
说罢,他便靠着墙闭上了眼。
秋博宇躺在床上,眼神从未离开那人。
突然聊起来的西域相关的话题,让他心中有了些计较。想到这里,秋博宇开始回顾自己当初总结的资料。
东域灵气充足,以仙修为主,西域魔气肆虐,是魔修最舒服的修炼地,南域妖兽丛生,聚居着不少强盛的妖修血脉。至于北域……似乎一直都没什么记载?
秋博宇回想了一下,确定那资料中有关北域的描述只有“多极端环境,人口稀少”。
此外便没了,好像没了其他可以说一下的特征。不过现在这个不是重点,重点是真君为什么要谈到与东域隐隐有敌对竞争之势的西域那边?
秋博宇很确定天枢真君不会做什么无意义的事情真君是个目的心比较强的人,就算是“想看热闹”这样的理由,也能算作他行事的目的。所以真君下意识转的话题,特别是听起来和之前的话题风马牛不相及的,说不定就带着真君心中的一些想法。
周祺然突然谈起西域,秋博宇内心瞬间把自己看到过的西域资料在脑内过了一遍,然后结合真君的话语去补充资料,让其更加完整。
资料只是公式化的描述,而真君作为一个亲自去过西域的人,对那边的情况了解得更加清楚一些。
这样看来的话,真君以后可能要去西域,或者是真君觉得他会去西域。
除此之外,秋博宇暂时还想不出其他的解释。刚刚真君为了躲避话题,就像是想到了什么那般突然跟他讲起了西域的事情。
有点奇怪。
一般来说,寻常仙修都是在东域之内修炼至金丹后参与天堑林的考验进入中州,要做到一辈子不去其他域很容易。而且因为环境迥异,若非是为了历练一类的理由,修士一般不会前往其他域。
那么真君为何觉得他会去西域。
秋博宇闭上眼,感受着这里的灵气流动。
灵气与魔气你中有我,我中有你,就像是一条缓缓流淌的河流,井然有序。这样的场景在修真界之中十分罕见,灵气与魔气那就是王不见王的关系,不是西风压倒东风就是东风压倒西风。
为何能如此融洽地相处了,如果真君准备让他去西域,以西域魔气肆虐的环境,怎么想都不会是适合仙修修炼的地方吧?就算是跨域历练,仙修也大多选择同样灵气为主的南域。
带着这样的疑问,秋博宇闭上眼,不知不觉又进入了状态。
他并没有摆出打坐的姿态,只是以很平常的睡姿闭上眼,便在下一刻,仿佛落入了深海。
不对……这种感觉是……
秋博宇一点一点地摸索着。
这次感悟比上次来说顺利得太多,就像是有什么障碍被搬开了那般,一切都是那么地顺畅。最开始是一个点,而后从点延伸至线,线组成了一个面。在没有他人刻意阻碍的情况下,秋博宇几乎就是一路高歌地理解那些隐藏着的规则,并不断品味它们的玄妙气息。
丹药失败的原因越来越清楚,秋博宇现在回过头去,能挑出不下十个显而易见的操作失误而在当时不通规则的他眼中,他做出的都是最佳选择。
差距,竟是这么大吗?
进度太快,反而让秋博宇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