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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见他张了张嘴,看他一副被我问懵了的样子就知道张嘴第一句绝对是反驳,我直接把他话堵了回去:“别说不是什么的了,谁没个年轻过啊,你们这个年龄是什么样子的我不知道?”
我看见他顿了顿,突然问了个很让我觉得神奇的问题,他问:“老师,两个男人怎么搞啊?”
我的烟都差点没呛到我,莫名其妙地看了他好一会儿,他表情倒没什么变化,看起来甚至能称得上是一个真正带着疑惑问出问题的学生。
我简直要笑出声,吸了口烟,朝他点了点:“你很好奇?”
他眨了眨眼睛,告诉我:“我爸跟我说,首先要肯定自己是正确的。”
我有些懵,没理解他这话到底要表达的是什么意思:“什么正确的?”
他没搭我的问题,只自顾自地说道:“没有肯定正确的时候千万不要做出判断。”
我仍是没有理解他,沉默地看着他。
他说:“我爸说我不能凭自己的主观判断去判定这件事情。”
“哦?”我静了静,好笑“那你爸说的很对啊。”
他看了看我:“所以我给您道歉啊老师。”他说,“对于我说你的事情,没有得到证实的时候他就是谣言。”他突然还变得很诚恳起来了,“很抱歉给您添麻烦了。”
我都要笑了,他一个很听自己父亲话的好宝宝,在吸了自己父亲传递出来的价值观后,十分灵活地活学活用了起来。
所以……
他道歉,可怜巴巴地要住进我家,呆在我身边?
干嘛?
为了证明自己观点正确?
那很棒哦,我都想给他鼓鼓掌了。
(下)
早饭我是吃不下去了,看了他两眼,说了声走了也没管他什么反应就径直出门了。
准备去看望一下自己爸妈,顺便在家混个中午饭吃。
到家发现我哥那个大忙人竟然也在,我从兜里掏烟朝他比了比,我哥还没来得及做出点反应,被我妈看见了,劈头盖脸给我一顿骂。
她说家里禁止抽烟,再看见谁抽烟她就把人乱棍赶出去。
我端正态度,义正言辞地跟我妈表示我不怎么抽烟,就是拿出来给我哥抽抽,我哥在一旁冷嗤了一声,但是我妈还是勉强放过了我。
我妈走后我哥鄙夷地看了我两眼:“谎话张口就来啊。”我朝我他讨好地笑了笑,就见他嫌弃地了目光,转到正题上来了:“今天是什么风把你吹到家里来了?”他继续嘲讽,“刚刚妈还跟我说你这个儿子生的跟没生一样的。”
我往沙发上一靠,舒服地叹气:“有你这个儿子不就好了嘛,我就不来家里遭人嫌弃了。”我看见我哥皱了皱眉,我赶紧打断他即将出口的说教,张嘴吐槽,“重点是你在家里给我摆个不定时炸弹,我还能在家呆吗?”
我哥没好气:“人家又怎么你了?”
我朝我哥哼哼,嘴里又痒起来了,十分想抽烟,但是我妈的身影还在厨房晃悠着,强制这压下这份心思,对我哥表达不满:“还不是炸弹吗,人家态度明确着在我身边就是为了证明他观点正确。”
我哥大概有点不解,出言问我:“什么观点正确?”
我白了我哥一眼:“总之就是我安定生活中的一颗不定时的炸弹。”
我哥大概是领悟了点什么,笑了笑:“人家不是态度那么诚恳地给你道歉了,还在全校面前写了检讨。”他顿了顿,似乎觉得好笑,“听说还嗷嗷哭呢?”
我简直觉得我哥这是恶趣味,白了他一眼:“哭又怎么了,谁还不会哭呢?”
我哥看了我一会儿,叹气:“哪有那么多弯弯绕绕的。”他说,“他爸跟我说了,是他自己提出要上门道歉的,也是他自己提出要继续在你家住着。”
我看着我哥。
我哥说:“怎么就不兴人小孩子确实是感到后悔给你道歉啊。”我哥笑我,“对你自己的人格魅力太没信心了吧袁东霖。”
我简直要笑出声了:“你信啊?”我说,“我会信他是真后悔了?”我告诉我哥,“这怎么能是对自己没信心……”我觉得好笑,“分明是对人类总体没什么信心。”
我哥看了我一会儿,突然就十分莫名其妙地伸手在我头上揉了几把,一边揉一边说着:“你说小鬼的爸大他多少?”
我伸手挥开我哥在我头上乱揉的手,对于这个话题转的很是不解:“怎么?”
我哥说:“大了十多岁。”他顿了顿,“十八岁不到有的着这个儿子。”
我啧了两声:“我就说嘛,他爸看起来也太年轻了吧。”
我哥笑了笑:“被爷爷奶奶带大的嘛。”他说,“从小没个妈妈,爸爸自己又是个小孩子。”
我觉得我哥跟我把背景故事讲出来估计另有深意:“怎么,跟我讲他出生背景什么意思?”我好笑,“让我给人加点同情分?”
我哥笑:“本质上不坏的嘛,就是被爷爷奶奶宠着大的。”
我啧了两声:“所以?”
我哥说:“你没发现他比同龄的学生大了一岁么?”我还真没发现,看着我哥,我哥继续道,“初中的时候生病住院,休学了一年。”
我皱了下眉,觉得我哥可真行,什么乱七八糟的事情他都能知道。可是讲的这个有什么意思,为了让我改变对何崇韬的看法?或许再对这个从小感情欠缺的人好一些?
我看着我哥:“你跟我说这个干嘛?”
我哥给我倒了杯水,又给自己满上了水:“之前不是他跟学生打架被新班主任赶回家了么?”
我笑:“他本来就毛病多,架也没少打。”
我哥问我:“你知道跟谁打了么?”
我顺着我哥的话十分不在意地问了一嘴:“谁?”
我哥说:“之前你班上的。”他说,“跟他关系还挺好的那个,叫什么名字来着……”
我看着他。
我哥沉默地看着我。
静了一会儿,我觉得这氛围有些奇怪,我心里也有些莫名其妙的怪异感。
好一会儿,我都觉得我在我哥沉默的眼神中败下阵来,我摊手笑:“好吧好吧,就算我承认他确实是真的对我怀有歉意,并且是真诚地给我道的歉,那又怎么样?”
我又不会因为他自我醒悟出来的歉意而对他好一些。
我哥笑了笑:“这样想一想,是不是对人类有了一些信心?”
我楞了楞,觉得我哥这人真是……
我看了他许久,半响从嘴里挤出一声:“你有毛病啊。”
我哥笑出来了,伴随着他的笑声是厨房里我妈大吼着吃饭的声音,我哥带着笑意地应了一声,他从沙发上站起来,伸手摸了摸脑袋:“吃饭。”
我应了一声。
从沙发上站起来揉了揉自己酸胀的肩膀。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我哥说的那个跟何崇韬打架的小鬼,大概是那个十分欠地往我茶杯里丢粉笔头和一些乱七八糟东西的学生。
晚上我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