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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洛见机不妙,连忙一把丢开正抓着的这个人造人,正要从他身上借力跃向墙边,却被对方抓住脚踝,拖着狠狠转了几个圈,最后重重地摔在地上。
“唔……”他吃力地伸手按了按自己的肋骨,确认没断以后松了口气,忍着痛从地上爬起来,先没急着站直,伸腿扫翻了把他抡了几个大圈的元凶,拿枪托给他颈后的神经元补了两下,这才奔向已经拿枪在玻璃墙上开洞的那位。
躲着对方右手的枪口,欧洛将手伸到他颈后,用匕首在神经元上划了一道,人造人保镖滋滋响了两下,变成枪口的手耷拉下来,失去了控制。
欧洛拿他当掩护冲向剩下三个,心里庆幸不已。
好在这不是普通的防弹玻璃,好在塞拉女士先告诉了他这批人造人的弱点,不然他哪里来得及。
他乘其不备干掉了两个人造人保镖,剩下三个却有了防备,知道安保系统和别的手段都是他弄出来的,自动把解决他调整为首要任务,纷纷围了上来。失控的那个被欧洛挡在身体左侧作掩护,却也只能挡住一个方向,提防不了另外两个的攻击。他单手跟两个人造人保镖打了几个回合,还要防备余下那个抛开同伴突然袭击,自觉很吃力,只好咬咬牙把手上的掩护推了出去,腾出手来对右边的两个保镖一顿乱射。
射线枪的能量管发出了表示能源即将耗尽的红光,欧洛没办法,只好随手丢掉,然后瞅准其中一个人造人扑过去勒住脖子,手指狠狠插进对方颈后的神经元。
神经电路滋滋乱响了几声,把欧洛手指电得发麻,被烧焦的指尖火辣辣地疼,他却顾不上去管这点小伤,抽出手指又跟另一个打成一团。
等他干掉第四个,回头准备把刚扯掉手臂露出枪口要给他肩膀来一枪的那棵独苗也拾掉的时候,房间墙上被轰出的那个洞口突然探进一支枪口,连瞄准的时间也没留,蓝色射线悄无声息地洞穿了那家伙的脖子,保镖扑通一声倒在地上,失去了行动能力。
欧渝拎着枪从破洞里探出头,给他比了个拇指。
26.
看到是他,欧洛松了口气,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右手三根手指已经被人造人的神经元电路电得露出了血肉,正火辣辣地疼着,还散发出一股奇特的焦香。欧洛抬起手看了看,觉得自己像只烤乳猪。
“快坐下,我给你检查一下。”欧渝从墙角拎出个医疗箱,拉着他坐下,随便扫了扫,发现欧洛手臂和腿上到处是伤,淤青已经可以忽略不计,有外伤的地方不下十处,最严重的是肋骨的三处骨裂,结合他刚刚的战斗过程,应该是被当作风车抡来抡去的那会摔的。
欧渝给他简单固定了一下,又把手指烧焦的地方消了毒,笑道:“可以嘛,能单枪匹马干掉四个人造人vii型保镖,看来格斗课没白上。”
“不对,是五个。”欧洛这才想起被自己绑在门边的那个人,连忙起身去看,却发现医用胶带已经被挣脱,上面沾了些血迹,凌乱地散在地上,人早就不见了。
“……还有一个跑了?”欧渝皱了皱眉,立刻明白了局面,“我去追,你留在这里守着,是什么样的人?”
“暗金色头发,身高一米九五左右,穿着制服。”欧洛迅速给他形容了一下,又说,“你小心。”
欧渝点点头:“阿诺德马上就到,你也小心。”
他拎着枪朝来路以外的另一个方向追了出去,欧洛留在病房里,看了看时间,发现两个小时已经快要到了。
五分钟后,阿诺德带着詹金娜和戈斯塔赶到,面色凝重,看了一眼他身上的伤势,问:“欧渝呢?”
“这伙人的老大跑了,他追出去了。”欧洛老实地承认错误,“是我没注意,原本已经放倒他绑起来了,被人造人缠住就没能分出力再留意他。”
阿诺德拍了拍他的肩膀,命令詹金娜和戈斯塔守在原地,又说:“等里面的人出来就立刻带他们离开,楼下有三个分队支援,一定要守住。”
“是!”
阿诺德微一点头,转向欧洛:“我们去追欧渝。”
欧洛活动了一下包扎过的手指,带着他跑了出去。
他们朝着欧渝追出去的方向跑了一阵,遇到了第一个分岔口。欧洛看了看左右两边的岔路,选了一个方向带着阿诺德继续追。
“怎么判断的?”阿诺德边跑边问。
“直觉,我觉得小渝会选这边。”
关键时刻欧洛可不会犯傻,没有一定把握他是不敢直接带着阿诺德追的,但他的直觉一向很准,尤其是关于欧渝的部分。
果然,他们追到下一个拐角时,听见了左前方传来的打斗声。
欧渝正把一个金发男人按在墙上狠揍,走廊是特殊的隔音材料建成的,但隔了十几米,欧洛都能听到他的声音:“他朝哪个方向跑了?”
阿诺德正要上前,欧洛却犹豫着拉住了他。
“小渝有点奇怪。”
欧渝平时不会这样,他在生气。
而且不是普通的生气,他愤怒得简直能把墙给拆了。
欧洛小心翼翼地探出脑袋,换了个角度,终于看清楚了被打的人的脸。
“安德烈?奥古斯塔斯。”他不可置信地睁大了眼。
欧渝站在安德烈面前,冷着脸拔出腰间的射线枪,粗暴地抵在他的额头上:“你说不说?”
“……我不会说的。”安德烈被他一脚踹倒,脱臼的肩膀磕在地上一阵刺痛,根本没有反抗能力。他额前的头发湿漉漉地贴在额头上,狼狈得像刚从水里被捞出来,却没有要开口的打算。
欧渝作势要扣动扳机,欧洛连忙远远地开口拦他:“小渝住手,你会上军事法庭的!”
欧渝低头瞥了安德烈一眼,冷冷道:“我觉得我在为联邦除害,这可是叛军首脑的儿子,参与了‘逆行计划’的策划和实行,死不足惜。”
这么说着,他还是慢慢回了枪,却丝毫没有放松警惕,整个人像只遇敌的刺猬,浑身的刺都竖了起来。欧洛从拐角处转出来,安抚性地拉住他的手:“你先冷静下,交给阿诺德来处理。”
重复几次深呼吸后,欧渝听话地后退了两步,任由欧洛把他拉到一边,眼睛却仍然死死盯着安德烈。欧洛也不知该跟他说什么,只好握着他的的手站在旁边,听阿诺德和安德烈的对话。
“将军往哪边逃了,你还是不愿意说?”
“我不会说的,”安德烈重复道,“你们别问了,该怎么办就怎么办吧。”
没有人去拉他起来,他仍然维持着倒在地上的姿势,却强撑着笑了笑:“刚才没别人从这里逃走,从头到尾都是我,到了法庭上我还是会这么说的。”
“……”
他没有说出那人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