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攻读经商管理类的学位。
【年今:我还以为你不打算回来了,在国外逍遥自在的】
【我:我回来是有目的的】
【年今:嗯?是什么】
【我:找一个人】
【年今:什么人啊,能让你挂心到现在】
我不语。
我不是很想回复年今,因为这件事有点复杂。
三年前的那件案子,凶手至今逃逸。现场里没有一个人知道,那个绑匪是什么人。正常情况下,关进监牢里的人不会不招供,但在那之后,几乎所有在场的绑匪,都各自因为自己的原因死了,甚至有时候是在警方的眼皮子底下。
所以什么都没能查出来。
那件案子里只有一个人死了创约集团的总裁,顾筠。
顾筠和我,本来连男女朋友都不太算。但他却留了一份遗产给我,甚至没有顾及那张婚姻证明书。我到国外攻读了相关的课程,通过投资在这三年间捞到了不少钱,但这不是我的目的。
创约集团当初被另外一个人买下,保留大部分的产业,至今没有大的人事变动就算有,也仅仅是人事上的变动而已。唯一的不同,大概只有总裁那里,那个人的名字。
从顾筠变成了陆离。
光怪陆离的陆离,同样是单名。
车子离开了公路,往山上开去。车有微微的颠簸,但可以忽略。我看着周围因为山坡的角度而略显倾斜的建筑物,最后看到了那个“家”。
那是一栋房子,造价相比其他别墅不算高,在山上算是它的优势,但这同样也将购买的门槛提高了很多,因为如果没有车,就基本没人会选这种别墅。
但这些都不重要,重点是我买了它。
我开了门,门前已经切换了指纹锁,不需要钥匙。我说:“行李放在门前就好,谢谢。”
司机点头,他是个沉默寡言的人,年过四十,脸上的皱纹却已经很重了,身上的汗微微染湿了衬衫,虽然没有汗臭,但我还是退后了一步,看着他将行李放下,然后关上门没有发出声音。
我往楼上走,一边刷新着手机里的各种信息。
应用程式里设计得五颜六色的界面,充斥着可笑而无谓的各种资讯,虚假到让人无法接受,却还是有很高的点赞和转发量嗯,不过至少它们还是有一点用处的,上市以后股价一路走高,对那些散户应该算是值得投资的。
我一直想着这些事,最后卸妆敷面膜倒在了床上。这张床很舒服。
一切还没有结束。我知道。
我闭了一下眼。
几个小时以后,我正在吃机场里买来的三文治,忽然发现我到了陆离发来的信息。
不是邮件,而是信息。
我眯起眼,点开来仔细看。
陆离是个陌生人,父亲是白手起家,但赚回来的家业并不算庞大,反而是陆离成年后将家里的公司一手发扬光大,而且其中经历的过程,近乎神迹。他像是有一双点金手,投资的生意从来不会输;但与此同时,也有些传言,他的公司涉及非法融资。
黑道从来不是什么好词,即使是在风险与利润几乎等同的商业界而言。
而创约集团,当初就是他买下的。
最后一点,也最不重要的就是,年今是他的女朋友,他们在大学里相识。
陆离发来了一张贺图,挺漂亮的,加上了一句话:祝合作顺利。
合作。
在三年前,我手里的钱仅足够作为创业的启动资金,而现在,已经能让我买下创约集团的一部分它的股份。中间走了一些复杂的程序,但我和陆离谈得很顺利。我打算将这家公司作为我的事业,买下股份仅仅是第一步。
我的航班在早上抵达,于是我们约定了下午三点在公司见面。
陆离似乎很着急,但我没问过原因,也完全不想知道。
……
创约集团变了不少。
即使名字依旧,但接待处的装潢风格已经变了一轮。各种沉色调子,都与接待身上的制服相似。我走过自动门,听得见高跟鞋踩在地砖上的声音。
七楼。
会议室算不上多高,但反而节省时间了。如果在顶层,那光是搭电梯都要多花一两分钟。
电梯变快了,这电梯有一面是玻璃,可以看见自下而上的风景,底下的一切都在很快地变小然后消失。玻璃、落地窗、窄小的风景……
似乎在哪里见过,但……
算了,我不太记得了。
会议室里,不只有陆离一人。大多都是创约集团的股东,单单从股东的名单里就可以看出创约集团尽管资历很老,但神奇的是,股东里不乏年轻人,三十岁以下的人,想事情和老股东多半都不同。
我进去与他们一一打招呼。
大多数人的名字我都记得,他们大部分都不是那种老古董,甚至有一个人是通过技术入股的。我点头,但其中最熟络的人是陆离。
我说:“抱歉,久等了。”
陆离笑起来,眼角晕染开淡淡的细纹,但看得出疏离,他带着一副眼镜:“太客气了,我也是常迟到的人。”
迟到本身不重要,但通常只有不重视这场会议的人才会迟到。不过……如果有人肯等你,也算是一种实力了。
我在陆离身旁的位子上坐下,这并不是因为我买的股份多少,仅因为我是这一次的投资者。
陆离以简短明晰的方式说明了大多数事情,前后不到半小时。一切仅仅是走个流程,大多数时候,很多事情都早就说好了。就在这时,我忽然发现了一件事。
我已经不喜欢花了,所以一开始没有注意到。
陆离穿着西服,浅灰色的西装,一种异常无趣的颜色。但是他的裤子口袋里,有一朵花。那花不是红色的,从来也没有人说过玫瑰花一定要是红色的。但让人惊异的是,这种花本不该存在于这里。
流浪玫瑰。
流浪玫瑰不是独立的花朵,它就像它的名字攀爬在花圃里。但在看到它的时候,我终于想起来了我曾经见过它,在三年前的晚宴会场里。
是相同的味道。
陆离……
我记得,那时候他甚至不在国内,自然谈不上参加那场晚宴。他是事后,才终于知道了这件事情的蛛丝马迹,他当时和年今甚至还不是情侣。
但有一件事,很重要。
为什么他偏偏在这一天带这样一种,并不常见的玫瑰花?
我定了定神,抬头看见巨大的投影,才记起自己是在参加宴会。陆离已经说完,他正看过来。“我说完了。那么请问我们的新股东……还有什么遗漏的?”
我看着他。
然后我点头,觉得喉咙有点干,喝了一口水:“有。”
我微笑,拢了一下耳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