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叹了口气,坐到了椅子上,不明白自己到底在紧张什么。
路冬锌捂着眼睛,给了自己十秒的时间冷静,幸而伸手带来的铁链声让他终于意识到了自己现在最应该做的事情。
他不再浪时间,开始翻起抽屉。
奇怪的是,这个巨大的办公桌里,所有的柜子竟然全部空无一物。
路冬锌开始怀疑自己判断错误,也许池见明从一开始就不曾轻敌,只是为了放松他的警惕?
不可能。
路冬锌很快否决了这个想法。
此处看似整整齐齐,但实际上处处透漏着不和谐的地方,只是非要他说出哪里出了问题,他却也指不出来。
就在此时,原本空白着的屏幕终于显露出了图像。
路冬锌把手放到鼠标上,拖拽着进度条,认真看着上面的文字。
十分详细的个人信息,但对于他来说却没有任何意义,这份试验报告,没有试验的过程。
路冬锌来来回回看了大半天,依然没有得出任何结果,他懊恼地放下了鼠标,正打算离开时,坐着的椅子突然陷了下去。
来不及思考,路冬锌下意识地抓紧了把手,便重新陷入了一片黑暗。
不过几秒钟的时间,眼前的场景便从整洁无比的办公室,变为了阴森森的暗房。
路冬锌甚至来不及转换讶异的情绪,他更加吃惊地瞪大了眼睛。
棺木,成百上千的棺木,整整齐齐地排在了地上。
与其说是暗房,不若说上方的办公室只是一个掩护,这里才是真正办公的地方。
和上方相同,路冬锌的面前有着一张一模一样的桌子,桌面上的电脑一点一点地闪烁着:请输入密码。
路冬锌盯着屏幕犹豫了一下,输入了一段数字。
【系统】:输入错误,请重新输入。请注意,三次错误之后将自动启动毁灭程序。
虽然没有成功入侵,但这行字的出现,反倒让路冬锌稍稍安心了下来。
这个地方是真实的巢穴。
路冬锌从椅子上走了下来,打量着这个巨大的地下房间。
棺木一眼望不到尽头,许是为了节省资源,屋内的光线微弱得让这个地方显得更加诡异。
路冬锌小心翼翼地走到其中棺木前,在棺侧寻找着什么。
果不其然,所有的棺木上都有贴着极其简单的个人信息。
铁链还未解开,拖在地上的声音在这个空旷的房间里显得更加明显,路冬锌不知道自己在烦躁什么,回过神来的时候,他已经在这具棺木上停留了好几分钟。
食指慢慢地摩挲着凹陷进去的名字,熟悉而又陌生的感觉,他伸出手按住胸口。
没有心跳,但有着跳动的感觉,他愣愣地抚摸着那个名字,空荡荡的胸口处竟然涌出了一丝复杂得说不清楚的情绪,甚至于让他忘了起身看了一看棺木里的尸体。
路冬锌深吸了口气,撕下了那块铁片放进自己的口袋中,扶着棺木边缘站了起来。
干练的黑色短发,苍白的脸上毫无血色。
路冬锌确信自己的记忆中没有这个人,但极其熟悉的感觉却让他动摇了自己的记忆。
除非,他在那一段缺失了的记忆中。
其实根本无关紧要,他应该离开,但无论如何却挪不开步伐。
路冬锌轻声叹了口气,索性施了力道打开棺盖。
下一秒,棺木中的那人突然睁开了眼睛,深紫色的瞳孔满含杀意地看着他。
路冬锌心中一惊,下意识地拉回棺盖封住出口,回过神来才发现,那人根本无法动弹。
一样的铁环脚镣,紧紧地缚在棺木底端,他竟然被那个眼神惊出了一道冷汗,原本的熟悉感在那一刻瞬间消失殆尽。
路冬锌转过眼,重新望向那人,却发现那人眼中的瞳色变为了黑色。
路冬锌眨了眨眼睛,与那人对峙了几秒钟,依然没有任何变化,他开始怀疑之前是不是自己眼花。
杀意消失殆尽,取而代之的是挥之不去的熟悉感,路冬锌犹豫了一下,还是打开了棺盖。
路冬锌没来得及开口,就听见那人低沉地带着磁性的声音说着:“来了。”
路冬锌莫名其妙地看着那人,想着许是这人了解池见明的实验,便配合地应了一声。
那人垂下眼,没有接过路冬锌的话,而是稍稍紧了紧双手。
路冬锌以为那人在苦恼着脱身的问题,便好意提醒道:“左手下方有一个......”
话音未落,只见手环脚镣“哐当”一声,解了开来。
“......按钮。”路冬锌目瞪口呆地说出最后的两个字,感觉整个人都不怎么好了。
他手中还带有累赘,这个人竟然如此轻松地就解决了这件事,路冬锌心中卧槽了一声,不小心一个手滑又把棺盖推了进去。
那人起身淡定地徒手砸开了玻璃棺盖,一脚跨了出来,面无表情地站到了路冬锌的面前。
路冬锌满脸问号:“等等,你是谁?”
那人伸出手探向路冬锌的胸口处,路冬锌下意识地退后了两步,那人也不恼火,只是指着路冬锌口袋中漏出的铁片,示意路冬锌把它拿出来。
路冬锌尴尬地挠了挠头,拿出铁片看着上面的名字,试探性地问道:“徐修远?”
那人抬起眼,茫然地看着路冬锌,就在路冬锌以为他要确定下来的时候,那人竟然一脸认真地答非所问:“你是我的人。”
第3章异能失控
路冬锌噗嗤一声笑了出来,突然发现自己对于徐修远说出的这句极具占有性的言辞,竟然意外地没有感到排斥,反而觉得一脸认真地说着话的徐修远极其有趣。
徐修远没有靠近路冬锌,他一动不动地站在原地。虽然面无表情,但路冬锌却感受得到他的脸上满满地写着“你笑什么”这四个大字,一直紧绷着心情的路冬锌在此刻终于稍微放松了下来,他指着铁片上的名字,故意扬起声调慢悠悠地说着:“这是你?”
路冬锌抬起眼,正对上徐修远漆黑的瞳孔,那一副仿若毫无掩饰,把自己的一切都放在了路冬锌面前的眼神。
路冬锌移不开视线,甚至于连戏弄的心情都忘了,一向警惕性极强的他竟然愣愣地与徐修远对视着。
明明是从未见过的人,却感受不到任何陌生,就像对方说的那句话一样,他竟然也产生了相同的念头。
路冬锌吓了一跳,急忙别开了眼,空荡荡的胸口在此刻突然噗通噗通地响着,越来越大声。
吵死了。
路冬锌果断朝前迈了几步,铁链在地上划出了一阵巨大的响声,路冬锌稍微冷静了下来。
徐修远垂下眼,微微皱了皱眉头,直接抓住路冬锌的手,路冬锌下意识地闪过,下一刻体内分明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