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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哥,这就是我的夫郎,叫苏诺,苏尚书家的嫡长子。”有倾城之姿,倾国之貌,琴棋书画也样样通。但是,他怎么会在二哥面前随便赞美自家的夫郎呢?夫郎的好只能他自己知晓并放在心上就好了,何必也要他人清楚?要是传了出去,引来更多人的觊觎可怎么办?
景文昊暗自点头,在心里夸赞自己果然是全帝都最聪明的人。
苏诺挣脱被景文昊抓住的手,对景文钊拱手道:“苏诺见过二哥。”
景文钊看了一眼苏诺,淡淡地点了一下头:“弟夫郎不必多礼。”
然后,苏诺正想把手放下时,却瞟到自己的袖口处有几团血迹,略一思索,视线放在景文昊的身上,连忙抓起他的手查看起来,却注意到景文昊的手上并无伤痕,便往他胳膊上看,终于发现他手肘处有很大一团比较深的颜色,伸手一摸,湿漉漉的,他摊开手心一看,满手的血迹。
苏诺从王府出来之时,穿的是一身淡绿色服饰,血迹染到他的衣服尤其显眼,而景文昊却是穿的一身暗红色锦袍,所以其他人并没有发觉他受伤,直到苏诺注意到自己身上的血迹,这才产生怀疑。
景文昊看到苏诺手上鲜红的血迹,再看了看自己衣服上的血迹,才发觉自己受的伤好像有点重,居然流了这么多血,把衣服都浸透了。这时,他才感觉到手臂上的疼痛感加重了好几倍,闷哼一声,口中却没有发出半点哀嚎之声。
景文昊的脸色惨白了几分,见到苏诺脸上不悦的表情,立马对他安慰道:“只是一点小伤,不碍事的,夫郎无需担忧。”
听了他的话,苏诺的脸色更沉下了几分,他把景文昊的袖子小心地挽起,才发现手肘上已经血肉模糊。
景文钊本来并不担心景文昊,毕竟男子受点小心没什么大碍,他以前打仗的时候就经常受伤,养养就好了。但是看到苏诺把袖子挽起之时,他的脸色也跟着沉了下来,面无表情地吩咐身后那个将军把史从良带走。
那位将军领命,招来两个士兵,把大喊大叫的史从良抓起来就往大理寺走去,一边还狠狠地揍了他几拳。
苏诺小心地扶着景文昊的手臂,眼神冰冷得犹如化不开的冰雪,他深深地看了一眼被压着走远的史从良,回头看着景文昊,沉声道:“先去医馆。”
现在若是回府等宫里的太医来医治,恐怕黄花菜都凉了,还不如去附近的一家医馆,把伤口简单地处理一下,同时再命人去宫里请太医来进行更深入的治疗。
景文昊讨好地对苏诺笑了笑,看着他脸上冰冷的表情,虽然不知道是为了什么,还是默默地吞了一下口水,心里还默默地打了个颤,觉得夫郎的样子有点吓人肿么破。
这时,白玉也从远处奔了回来,发现自家王爷受伤,立马和灵风一起过来想要扶着他,都被景文昊挥手阻止。
苏诺扶着景文昊一起坐上马车,白玉拿起鞭子开始赶马车,景文钊命人去宫里叫御医,然后和灵风等人骑着马跟在车后。
夏青坐进马车,手里拿着丝帕,白着一张脸给景文昊小心翼翼地擦血。
苏诺托着景文昊的手臂,把夏青手里的丝帕抢过来,继续给他擦,景文昊见他不说话,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就时不时说几句话,逗他几下,却还是没效果,就装作手臂疼得厉害,终于让他缓和了一下脸色。
来到医馆,大夫战战兢兢地帮景文昊把伤口周围地血迹清理干净,才发现他的手肘处插进去了几颗细小钉子,上面还锈迹斑斑,伤口周围的皮肤看起来红肿不堪,苏诺在旁边看着这一幕,脸色越发难看。
景文昊全程被他的冷气冻得不敢乱说话,只是眼睛拼命朝着他瞄,眼里带着安抚的神色。
景文钊脸色虽然难看,身上的气势却没有苏诺那么吓人,他毕竟在军营里见多了这种情况,便觉得比较平常。
大夫小心地把钉子拔出来,用花椒盐水消了毒,然后敷上药,用纱布包扎好,才被景文钊一路护送回府。
等众人回了逍遥王府之时,景文钊的侍卫也把太医带了来。
太医仔细为景文昊把伤口重新处理一遍,把注意事项一一细说,留了一些伤药,然后就告辞回宫了,临走前说是过几日还要来检查一次。
苏诺全程陪伴在景文昊的身边,只是没有说过一句话,太医嘱咐之时他还细细听着。
等景文钊把太医送走,又折回景文昊的房间里,对两人说道:“四弟你既然受伤了,就好好呆在家里养伤,今日就不必和弟夫郎一起去我府上看望了,我回去把这件事和雪烟说一下,相信她会理解的。”
他口中的雪烟便是睿亲王妃,叫黎雪烟,长得冰雪聪明,美貌无双,因为父亲是军中将领,性格比较豪爽洒脱,平时喜欢舞枪弄棒。
景文昊坐在床上问道:“二哥你要回府了吗?”
景文钊点点头。
景文昊拿起没有受伤的左手冲他挥了挥,说道:“那好,我就不留你了,二哥还是赶快回去吧,仔细二嫂在府中等急了。”
景文钊点了一下头,嘱咐了旁边的下人几句,走的时候,苏诺起身相送,刚把他送到门口,就被阻了回来,他看着景文钊带着侍卫消失在院子里,才转身回到床边。
☆、 第36章苏诺质问,王爷解释
苏诺进了房间,就见景文昊赤脚站在床边看着他,脚步一顿,然后又抬步走近,面无表情地看着他。
景文昊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身上,抬头疑惑地问道:“夫郎为何这样看着我?”
苏诺看了他许久,终于开口问道:“王爷为何对我如此之好?”虽然他心中已有答案,却还是忍不住问出了口。
在他的记忆里,好像从来没有谁会这样不顾自身地保护他,并在发生危险之际第一个想到的也是他,也无论何时,都不忘讨好他,并且不顾身份。无论是这一世,还是上一世,给了他荣华富贵的是父亲,对他极尽宠溺的是祖母,而邢乙沐每天甜言蜜语,也都没有做到像景文昊这样的。
眼前这个身份尊贵的王爷,说实话,每天不务正业,还总是闯祸,原本应该是他最不屑的一类人,却每次出现在他眼前之时,他都总是无法心生厌恶。每当他讨好自己的时候,他就觉得一个王爷不应该这么低三下四的,纵然是对着他,因为实在是有失身份。
景文昊摸摸鼻子,不好意思地说道:“当然是因为我喜欢夫郎啊,还能是为什么?不过夫郎你又忘记我的话了,我说过你私下里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