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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开始酸楚起来。果真是个没良心的,养你这么些年,你便是口上说一句不走共进退又怎么了?!
张清再见嵊聿时,嵊聿已经是妖王了,短短数年,这小子也不知用了什么法子,那妖力强大了数倍不止,竟是生生将前任妖王给打下了宝座。
“我不会让你们出事的!”昔日抱在怀中的小小一团如今顶天立地地站在张清面前如此保证,张清险些落下泪来。
只是,嵊聿的保证只在张清身上实现了。张那里没几天便出事了,那人类男子得知了张的真实身份,不顾夫妻几年的情分,不顾张为他生儿育女的功劳,请了法师降了张。可怜张那时刚刚生下第二个男孩儿,尚在月子期间,连反抗都不曾,便被那法师打了个魂飞魄散。
嵊聿便是那时变了性情,镇日捧着个小小玄棺喃喃自语,而那小棺,却是连张清都不让看的。
受不了嵊聿越来越反复无常的性子,张清一气之下出走。
心中疑着姐姐的死因,也曾去质问那负心汉,在那人的跪地哭诉中听出了不对劲之处。那人言自己并非想要娘子性命,只是被一人蒙蔽了心智,以为娘子要对他不利才干出这丧心病狂之事。张清听着那人的描述,觉得很像嵊聿。
一颗怀疑的种子埋了下去便开始生根发芽,张清顺着那线索一点一点将那些表象开始剥离,慢慢探知道了事情的真相。咬碎银牙发了誓的要杀了那小崽子给姐姐报仇,却因着自己修行不用功,还未等去找嵊聿算账便被承天抓去作了麒麟的灵力储备。也幸好那承天误认为她只是普通的蛇妖,她才能在那洞穴中国熬过五百年的岁月最终被云雷所救。也是因着她纯正的女娲遗血的灵气,那被困住的麒麟幼崽在五百年的化灵阵的消磨下尚保持了一丝的清名,未彻彻底底的魔化。
张清与云雷痛痛快快吐尽了千年的苦水,拎着那条小白蛇潇潇洒洒地走了。剩下云雷脑袋懵懵的看着自己的手开始发呆,慢慢消化张清与他所说的那些乱七八糟的糟心事。
杨三人进了青荇的洞府时看到的便是发呆的云雷,连三人什么时候进来的都没有发觉。
“他怎么了?”青荇挠着头很是好奇,“也不知张清与他说了些什么?”
“你去问啊。”闵辉不耐烦地给了青荇一个白眼。
青荇缩了缩头,“我就说说而已,又不是真的想知道。”
杨没理会那两人斗嘴,径自走到了云雷的面前,一条胳膊往云雷肩上一搭,动作亲昵自然无比,“想什么呢?”
云雷回神,看着杨缓缓摇头,“与我无关。”
无论张清与他说了些什么,无论张清的故事中与他相关的有多少,杨说过,云雷就是云雷,只是杨的云雷。云雷信他,未遇到杨之前,或许关于他自己的身世,即使是只言片语也能影响了他的心境,但是现在,不会了。只要有杨在,便是天大的事情都不会入了云雷的心。是以,张清的故事,与他而言,就只是个故事而已。那么久远的事情,谁要去纠结那个?哼!
看云雷说得郑重其事,杨先是一愣,随即将额头抵上眼前少年的额头,低低笑了出来,“对!与你无关!”这孩子这是把他的话听进心里去了,也记进心里去了。
又开启了无视闲杂人等大法的两个人瞬间只剩了你眼中只有我我眼中只有你的相处模式,闵辉眼前升起无数的粉红色泡泡。
捂着自己的眼睛顺便强扭着青荇的头往外带,“走走走,有什么好看的,两个臭不要脸的!”
第71章第七十一章端午(完结)
莽苍山之行,有惊无险,似乎还解决了云雷一个大麻烦。
回到隐雾山,青荇的龙珠被不苦真人彻底净化,青荇伤了元气,万余年的修行损了一小半,总算龙珠拿回来,比之失了龙珠之时还是强了不少的。青荇这傻蛟最大的好处就是知足,尽管得回的是个损了的龙珠,也足够他高兴不已了。
得回龙珠之后,青荇似乎也了玩心,再不整日不务正业,每日抽了时间出来安心修行,大有要将损了的修行给拼回来的架势,真是可喜可贺。
闵辉大概也是接受了青荇,默许了这傻蛟挤进自己院子里霸占了自己的床的事实。反正不苦真人和宗静海都不管这傻蛟已经常驻正一山庄的事儿,闵辉也就没有事儿将这家伙赶出去了。
有了一个伴儿陪着自己同进同出的,闵辉再看到自己的二师兄和杨师弟甜甜蜜蜜的时候心理也平衡了一些,不再时时觉得自己眼睛痛虽说自己家这个傻了点二了点吧,总比没有好啊。
自莽苍山回来之后,云雷似乎又开朗了不少,脸上的笑容日渐明朗。自回了正一门短短不到一年的时间,整个人从内到外洗经伐髓了一般,再不见原来那个瑟缩腼腆的小可怜样。
对于云雷的改变,不苦真人和宗静海等几个当哥哥的,自然是乐见其成的,心下也是暗自感激让云雷改变如此之大的杨。
杨倒是不甚在意师兄们欲说还休的感激眼神,他的目光镇日追随着他的云雷师兄,别人即便再如何的热切怕是也如不了他的眼了。
正一门的生意向来是兴隆的,刚回了山的几人没过几日清闲日子便各自接了任务下了山。闵辉拎着青荇,杨牵着云雷,这样的组合似乎也得到了宗静海的默认,他从不问闵辉为何每次都拎着那样一个傻东西去出任务。
除个妖,抓个鬼,日子仍是那样过,有良人相伴的日子过起来总是格外的快。
转眼,又是端午将近。
几日前,某员外向正一门求救,说是家中出了妖孽。
云雷算了算日子,觉得端午前能赶回正一山庄,便接了这任务。
谁知中途出了点小差错,耽搁了两天,待事情解决妥当之后已是端午。
某员外感激两位天师的救命之恩,大摆宴席。云雷二人推脱不过,只得受了员外的好意。
席间,员外感激涕零,向两位天师频频表达谢意,亲自给两位天师端了酒。
自早上起便觉得没打采的云雷搪塞不过员外的热情,心不在焉地干了杯中酒才发现那是雄黄酒。
可不是么,端午饮的可不就是雄黄酒么。酒一下肚,云雷只觉一股子热气在四肢百骸中弥散开来,自早上起便苦苦压制下的妖力忽的自丹田中窜起,清晰地感觉到腹间腿上正一片片显出了银鳞。
云雷慌了,也不管那员外惊讶的神情,跌跌撞撞离了席,也不顾打声招呼,胡乱夺了匹马,一鞭子抽过去便绝尘而去。
云雷的反常让杨心急如焚,于是,两位天师一个追着一个转眼没了踪影,徒留某员外呆立原地战战兢兢反思自己是不是那里得罪了这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