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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扯着衬衫,邱宥翔还是动手帮他解开了恼人的扣子,露出里面仅剩的一件黑色背心。
“嗯,谢谢。你……唔……真帅……我喜欢。”
就在邱宥翔替他褪下衬衫,准备下床帮他挂起来的时候,一双有点冰凉的手忽地捧住了他的脸,带着迷离的双眼凑到他的近前,不过眨眼间的工夫,陈慕杉就已经在他唇上亲了一口。
“裤子……也帮我脱了吧?”
邱宥翔还没有反应过来,又见陈慕杉拉着他没拿衬衫的手,抚上被西装裤紧缚的下腹。
“……组长……你喝多了……”
眼前的这个人是谁?嘟嘴、撒娇还有那挂在脸上的傻笑,他的组长从来就不是一个表情丰富的人。
电光石火之间他想起了自己出于好奇,向同性恋的朋友打探过组长的事,但由于听到的跟自己眼睛看到的完全就不像是同一个人,所以他一直认为朋友的消息来源有误,始终没有将其放在心上。
“陈杉杉?圈子里超有名的骚货,听说到目前为止没有一个男神是他没睡过的,尤其他还是某几个顶级男神的固炮,不知道羡慕嫉妒死多少bottom。据说已经有不少男神放话杉就山,不过目前好像没有人成功过的样子。”
朋友的话清晰地在他脑中回放,接着他就眼睁睁地看着他的组长单手搭上自己的胸膛,一路向下探进他运动裤底下,握住了子弹内裤里那尚未起反应的性器。
“……组长……?原来你喜欢这种玩法吗?好啊……那……让我帮老板你吹一吹……好不好?”
带着酒气的唇再次压了上来,身下替他搓揉的手技术卓越到胜过他曾经的所有前任,就仿佛知道碰触哪里可以令他快速兴奋挺立起来一样。
骚货。这个词又一次在他脑海中闪过,他看着不知道何时爬到他身上的组长,不可否认的这个词很适合现在的他,只因为对方拉下他的裤子,看着他性器舔唇的模样,实在是……
新人,果然超容易中大奖的。
※变色龙-6
这是他第一次睡男人。
虽然高中读男校时没少被人告白,但他始终都是大家口中所谓的直男。当然这并不表示他排斥同性恋,他身边有不少同志朋友,其中不乏许多过去追他追得很勤奋的。
所以他一直以为,自己是不可能跟男人睡的。不可能想上男人、不可能对男人起反应、更不可能觉得心动。
他陪朋友们去gaybar玩过好几次,也见识过许多长相标致的男人,陈组长不是第一个让他觉得有机会跟日本j家一拼的花美男,尤其为了面对客户,组长总是把自己拾得干干净净的。
眼镜西装尖头皮鞋,双手插口袋脸上挂着浅笑站在会议室门口,光是那个气势就足以力压公司里九成九的红牌业务。
或许正因为这样的脸蛋在现实生活中确实是比较少见,他可以理解公司里的姐姐妹妹们看见组长时的反应就跟见到王子一样,就连身为男人的他,有时也不禁崇拜起让前辈们赞不绝口的组长,他是真的想过追着组长的背影前进的。
而这样的想法直到他在夜店里见到那个与他印象中完全不同的组长时,才开始产生些许变化,他依然崇拜着他,但却更想知道,组长究竟是一个怎么样的人?
一个会威胁他、会玩3p又或者4p的组长,他想知道更多别人不知道,只有他才知道的组长。
“啊!好棒!顶着那里……!嗯啊啊!”
方才还含着他的吃得津津有味的红唇发出了腻人的呻吟,邱宥翔肩上扛着陈慕杉的一条腿,狠狠挺进侧身接纳自己的甬道。
他简直不敢相信陈慕杉的下身竟是做过除毛手术的,光溜溜的下体可以清楚地看见对方前端不断溢出的体液顺着挺翘随着晃动流得到处都是,而双手向上抓着床头板的陈慕杉紧紧缩着后穴,不论他要换什么姿势都是极为配合,仿佛就像是在用身体告诉他:“随便你爱怎么干就这么干。”
这到底是跟多少男人上床才累积出来的经验?就连自认睡过不少女人的邱宥翔一时之间都有些甘拜下风。
扳开陈慕杉的双腿将其翻向正面,邱宥翔伸手拉起躺在床上喘息不止的人儿,想让对方跨跪在自己身上。当大掌碰触到对方的手腕之际,他这才看见自己始终忘记替对方脱下来的名表,邱宥翔本身并没有戴表的习惯,方才脱下对方衬衫时虽然看见了,但紧接着一切就都失了控。
此刻,他依旧没心思顾上这个,提着人往自己肩上挂就是一阵冲刺。
“啊啊!哈……再、深一点……啊!对……唔……!”
邱宥翔知道组长醉了,而且醉得很厉害,许多反应都是本能做出来的,然而不论是胯上那随着顶撞自然扭动转绕的腰还是在他耳边呵气呻吟,甚至是舔舐啃咬他的耳垂,要他再用力些,干死他等总总举动,都是那么地销魂。
组长简直比他过去加起来干过的女人都要骚得多,他很懂得如何刺激男人,倘若组长现在是清醒的状态,只怕自己一个不小心就要早泄。
当然现在的他并没有好到哪里去,几乎就在组长尖叫着射在他腹部上时,他也十分窝囊地在对方急遽缩的体内缴了械。
轻轻地放倒高潮后立刻就断电的组长,邱宥翔慢慢抽出自己,拔掉顶端白浊的保险套,取了几张面纸擦拭滴落在床单上的润滑剂以及自己身上属于组长的液。
简单拾完残局后,他也有些疲惫了。事已至此,再去思考今晚打地铺还是睡沙发的问题就实在是太愚蠢了,邱宥翔索性决定跟组长同床共枕一晚上,今晚的事明天总要面对的。
小心翼翼地为全裸的陈慕杉盖好被子,他的目光不禁又落在了对方的左手腕上。
真的都不会不舒服吗?看着表带旁红肿的皮肤蹙眉暗想,下意识地伸手就去解开手腕上的压片。
取下手表的那一刻,他的心头就像被人猛然重击般感觉突地剧烈紧,他立刻就明白了组长总把表戴得这么紧的原因了。
那不是一般惯性自残的人会留下的细细密密一条条的浅痕,这分明就是下定决心寻死,一刀子割到底才能留下的伤疤。
邱宥翔几乎可以想见这刀下去时,血就跟拍电影一样飞溅出来,那根本就应该是救不回来的。
虽然他从不曾想过真的有机会窥探到组长的隐私,然而当这样的秘密暴露在他眼前时,他竟然有点不知所措,不知道该不该把这只手表再戴回去。
望着眼前陷入沉睡的组长,邱宥翔怎么也不觉得对方会是个无法承受打击的人,但或许是他想太多了,没有人是不经风雨的,说不定正是因为他经历了更多,才会出现那样全然不同的组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