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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位爷居然一脸忧愁地在翻数学书。
祝俊凑过来小声地用气音说:“谁惹你了?”
钟意双手捂脸,又趴在桌子上说:“好丢人啊。”
祝俊二丈和尚摸不着头脑,问:“你表白被拒了?”
“我考了他分数的三分之一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祝俊了然,同情地拍了拍钟意的肩膀,用正常声音说:“是怪丢人的。”
“如果我有这么一个从小长大的兄弟伙儿,这么多年再见面他各方面都比我好,我也觉得挺郁闷,怪不得这几天你都不给宗远好脸色看。”
“我对他摆脸色了?”钟意趴在数学书把脸侧过来。
“反正看着不像待见他。哎,老师来了。”祝俊拽他手臂,让他坐起身。
这节课是历史课,老师来晚几分钟,在讲台上说正在第一单元的测试卷,各科老师都在抢打印机,她好不容易才插了队马上把卷子拿去给资源室的人,让十六班这节课自习,好好复习第一单元。下周一来考试。
同学们习惯性哀嚎怎么又考试啊。
魏老师站在上面说:“这是我特地为你们班出的卷子,别的班还没有。安静看书,班长看着点,要是有人不守纪律把他名字记下来交给我。”
抱怨考试过后,难得不上课,班上同学都巴不得的好事。没几个人真正在看历史书。
钟意从堆得跟山一样高的书堆里翻出历史基础训练册子,写单元测试题目。
刚做了三道选择题,他又问祝俊说:“我看起来真的很不待见他?”
祝俊说:“今天早上表现尤其明显。”
“那是我不想吃早点,你叫醒我我照样也不爽。”
“我觉得宗远人真不错,我见着一班的那些人拽的跟什么一样,都懒得看他们,宗远他吧其实也不太好相处,但是绝对不摆他们那些所谓好学生的架子,我们体育组的人都挺喜欢跟他一块玩。作为兄弟伙儿他对你也够好了吧。不过话说回来,你在他面前情绪真大。要我是宗远,早就不你了。”
钟意没接话了,拿着笔继续写卷子。
姚锡聪在后面用笔戳祝俊后背,递过来纸条。
祝俊拿着一看,乐了,摊钟意面前。上面写着”老大,我错了”,末了还画了一个哭脸和跪着的小人。
钟意把纸条摊在卷子上,龙飞凤舞地写了一句”给朕继续跪着”,又丢给祝俊。
姚锡聪看到传过来的纸条垮着脸小声问祝俊:“钟意他真生气了?”
“没有的事,他啊在和他老相好闹别扭。”
姚锡聪松了一口气,他作业画画全仗着钟意了。危机解除,把手里纸团揉成一团一个投篮的手势扔进垃圾桶,又拿笔捅前面正在写试卷的钟意:“哎老大,下午我们去老夜街捣桌球呗,晚上再去k歌,邢峰把包厢都订好了。”
“不去。”
“去嘛去嘛去嘛。”姚锡聪拽着他短袖发嗲。
祝俊说:“揍你哦,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姚锡聪嘿嘿笑。
钟意说:“我下午去画画,晚上到宗远那去。”
“俊仔,你不是说他俩在闹别扭?”
姚锡聪同桌突然来了句:“这就是所谓的床头吵架床尾和。”
祝俊说:“辟。”
三个人心领神会贱兮兮地笑。
关系好的男生开起玩笑话都是有些口无遮拦,钟意懒得理他们,专心做自己的试卷。
临近放假,学生上课都有些心不在焉,心浮气躁的,上午四节课就显得尤其长。有课的老师都布置了作业,今天没排上课就留了一堆测试卷在办公室让班长抱过来。
终于熬到放学,得到短暂的假期和一大堆作业。
后排的几个男生胡乱把试卷塞进书桌里就跑没踪影,钟意把卷子发下来的作业装进书包,班上就只剩前排几个还在写作业的女生和值日生。
钟意背着书包出教室,在楼梯口还能听到一班老师讲课的声音。
中午太阳毒辣,虽白露已过,暑气未消。
他顶着烈日到画室时,不可避地出了一身汗,后背湿了一片。
画室也只有吊扇,钟意把书包放在凳子上,去打开了所有窗户,把下衣摆卷到小腹上位置,板凳搬到吊扇底下,摆一盒铅笔在跟前坐着削铅笔。
宗远背着书包赶过来时,钟意已经削完了半盒笔。他们一班老师至少拖堂了半小时。
他满头都是汗,衣服也被汗水浸透粘在身上,浑身是热气。把书包和钟意的放在一起,板凳上有两瓶脉动,一瓶打开,一瓶未开封,瓶身上都是水汽。
宗远拿着那瓶打开过的饮料也搬了小板凳坐到钟意旁边,抚脸上的汗水,问:“这是给我买的?”
钟意正在削铅笔,抬头看了一眼又低下头“恩”了一声。
“你最后一节课什么课?这老师也太能拖堂了吧”
宗远喝完饮料把瓶盖拧好放在一边,说:“数学。”
钟意听见这两个字,又想起早上食堂的事,抬头幽幽地看他。
宗远笑着说:“起床气到现在都没消啊?”
“我早上态度有点不好,你别放心上。”钟意低头继续削铅笔。
“那以后早上都和我一起去吃饭,恩?”
“不吃早饭对胃不好,你要是不愿意去,我让祝俊他们帮你把早点带到班上去,不能不吃。”
“钟意?”
“知道了。”钟意还是没抬头。
宗远见他一直低着头,也更低下身凑近他问:“是答应和我一起去吃早饭还是知道了要吃早饭?”
“一起去。”又蹦出来三个字。
宗远顺手摸他头,说:“真乖。”
平时钟意和祝俊那些人开玩笑这句话一向都是他专属,也准备侃几句,可他一抬头就看见宗远对他笑地又露出酒窝。
他想起周礼娟她们在他旁边讨论这个人,那些女生里有亲戚和宗远是同班同学,说宗远性格孤僻,在以前的学校很少与人来往,除了篮球赛以外很少参加班级活动。祝俊也说他不怎么好相处,你别看他总在和我们一块打球,话少的很。大多数时候脸上都没什么表情,要不是在画室里看过他也能开玩笑,还真没法玩一块。
小时候那种感觉又萦绕心头,这个人不和别人亲近,小小的软软依赖信任他,只和他分享他的情绪和喜怒哀乐。
这种感觉并不坏,甚至让他有种莫名的满足成就感。
钟意见铅笔都削地差不多,站起身把卷起的衣服拉好,说:“今天下午你做我模特吧。”
他故意上下打量宗远,说:“小伙子身材这么好,不做钟大画家的模特,多可惜啊。”
宗远也站起来,配合他张开手臂还转了个身说:“要全脱光吗钟画家?”
钟意说:“我只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