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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令他拥有了显得有些不合时宜的淡定眼神。
倒还真有点像个在海里遇见了失足的美丽人间男子的海妖。
这是底下的评论说的。
看着下面两万多条的评论,奚远觉得这是一条买的非常值得的热搜。
而且按他的经验,估计很快就会有人来联系他了。
果然,好的不巧的,就在下一秒,手机就响起来了。
这回奚远倒是没被吓着了。
他摸了摸自己的喉结,清了清嗓子,本想接起电话,最后却发现还是有点紧张。想要划开屏幕的手指又顿了顿。
接着,奚远张嘴吊了吊嗓子。
“咿呀”
“八百标兵奔北坡炮兵并排北边跑炮兵怕把标兵碰…”
诶不错不错,这把嗓子竟然还是上上品。
奚远自己品了品,觉得是个能唱歌的好嗓子。
做完了这些准备工作,他才接起已经亮亮暗暗了好几遭的电话。
“喂。”少年人的嗓音透亮,非常有磁性。
“叶远溪你胆子真大了啊,攀上余枫乔就敢不接我电话了是不是!!!!”
“啊…”
“连话都不会说了!你他妈是被泡傻了吧你!”
“没有。”奚远终于吐出来一个完整的句子。
时隔多年跟人对话的感觉,非常不错。
“没有就好!”那头的背景音很嘈杂,“听着,我找人打听过了,余枫乔就住你楼上的楼上,vip楼层999。你现在就过去,探望他也好勾引他也好。反正,总之必须搭上话!”
然后你们就可以继续发通稿?奚远在心里说着。
没有火通告就先每天飞,靠绯闻,还是同性绯闻炒出来的明星,奚远自己都看不起。
但他也知道轻重,知道这个经纪人对这个还没正式出道的艺人来说有多么重要。
“我知道了,现在就去。”
话尽量捡少的说,奚远很快就挂了电话。
从小孩儿五颜六色的衣柜里面挑了一件符合他自己品位的黑色长大衣,奚远慢慢悠悠地晃进了电梯间。
等会儿是说门敲不开还是说他被赶出来了呢…
真情实感的阳奉阴违可还真是件难办的事儿。
在电梯打开的时候,没想好要怎么意外错过余枫乔的奚远意兴阑珊地抬了抬眼睛。
接着,他就看见了外头眼熟的眼镜经纪人。
还有他后面的一位医生。
步履匆匆的他们并没有注意到电梯里的奚远。
等奚远慢慢悠悠走出来的时候,他们已经闪身进了里头的房间。
那个殿后的医生似乎并不是很清楚这种度假区vip酒店房间门的厚度,轻轻一推就走了,并没有注意到他身后的门没有关上。
托他的福。
奚远站的老远就感受到了里头经纪人先生的怒火。
“你他妈殉情就不能挑个好时候??明天就是奚远的追悼会!你就要这样半死不活地去见他吗!!你好意思让奚远看见你现在的样子吗!!”
啊哦。
揣着口袋的奚远顿在了原地。
明天是我追悼会啊。
第3章
奚远觉得这事儿着实挺巧的。
他原本对自己还能见到自己最后一面其实并没有抱着多大的希望。
毕竟这件事,连讲出来都已经这么拗口了。
至于实操性,那基本就是没有的。
以他对罗嘉的了解,这次的追悼肯定是要大操大办的。
像这种像是不经意的,但又理所当然的,既不会被说买热搜摆拍,还能突现出自己梨花带雨深情不悔的完美机会,谁不把握谁傻逼。
也还好自己在火里估计也被烧成灰了,至少尸体是没有任他糟蹋的余地,只不过一想到罗嘉到时候估计要抱着他的骨灰盒哭,奚远还是觉得他脏了自己轮回的路。
真他妈操蛋。
啧了一声,奚远摸了摸下巴,有点烦躁。
从大衣的口袋里掏出手机看了一眼时间,见自己也逗留了能有两分钟了,奚远转身就打算走人。
现在时间还不晚,他打算回去好好研究研究,想想看明天有没有办法能混进自己的追悼会里去送自己最后一程。
至于勾搭余…余枫乔这件事。
是叫这名儿吧,他挠着后脑勺回忆了一下。
他其实也明白他经纪人的想法。
毕竟这位先生看起来就是个大腿,自己又一不小心成了人家的救命恩人。
命都是他给的了,捆绑炒作一下怎么了,连这都不配合,那简直就是没有人性。
但奚远私心里觉得没这个必要,他作词作曲十几年的功底,再去系统练一练唱功,不愁没销路。
他觉得自己都能看见光辉灿烂的未来了。
抱着大腿炒作这种事情,一次也就罢了,哪能绑定人家变成长期饭票。
这个善缘,不结也罢。
有这空闲,还不如想想明天怎么混进自己的追悼会现场。
就在奚远思绪越飘越远差点就不回来的时候,他突然听见身后有人喊自己。
“诶!小溪,你怎么来了?”
他对自己的新身份适应得倒还挺快的,转过身去扬起的笑容礼貌又乖巧。
转过去才看见,他后头正站着的是今天早先那个唯一没有凑过去关怀余枫乔,而是过来和自己说话的那位女士。
“快到程阿姨这里来,外头站着冷不冷啊。”那位女士朝着叶远溪连忙招手,“都说了你徐叔叔嗓子已经没大问题了,你还过来,也真是有心了。”
叶远溪不明所以,但还是笑着摇了摇头:“没事。”
不管要干什么,先应承下来再说,
这个小年轻的嗓子是真的漂亮,说话上扬的尾音清亮,有些少年的轻快稚嫩,但更多的却还是属于男人的磁性,要是好好上几节课,唱歌完全不是问题。
“赶紧进来吧,站走廊上吹风干什么。”程悦裹紧自己外头的大衣往门外走了两步,一把把叶远溪拉到了房间里来。
房间里的暖意非常足,叶远溪也并没有很拘束,和程悦一起脱了外套在沙发上坐下。
听到外头的动静,书房的门被打开,里间走出来一位大约五六十年纪的儒雅男人。大约是身体不好,这会儿在室内,也穿着厚厚的毛衣,外头还严严实实裹上了防风外套。
叶远溪动作极快地站起来把沙发让给了那位先生:“您坐。”
“好好好。”许昌在自己太太旁边坐下,招呼叶远溪在左右边的小沙发上坐下之后,转头嗔怪地说了自己太太一句,“今天小叶都掉那湖里去了,你怎么还让他上来。”
“我今天早晨随口提了一句。”那边程悦笑着叹了口气,“说是你的喉糖吃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