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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早年的时候就已经嫁了,没事儿”阿嫂笑道:“他嫁得远,一般只有逢年过节的时候才会回来,这房间空着也是空着,你就先将就着吧,看你睡了一个下午,我去给你弄点吃的过来,你在屋子里好好呆着,可不能出来的,受了寒可不是小事”
“谢谢阿嫂……”
张阿嫂开门出去,南非便低头看着怀里的豆豆,小豆豆一直睁着双眼,盯着南非,见南非又看像自己,小豆豆呆愣了小片刻后,豆豆又再次笑了,这次笑容有些深,眼睛微微弯了,裂开的嘴巴露出里面还没长出牙齿的小牙座,粉嫩嫩的一小片,软绵绵的小舌头贴着唇边也似一副想要吐出的样子。
南非看得一脸欢喜,将豆豆抱紧了些,与他额脸相甜着。
在肚子里的时候小豆豆就一直很乖,都不怎么闹腾,现在出来反倒淘气了,居然一见面就给办了个小鬼脸。
真是让人爱不释手。
月子里的时间,南非一步也不得踏出房门,整日就在房间里面陪着豆豆。
在这里有张大夫就近照看着,南非的情况倒也还好,只是这一次不知损伤是不是厉害了,身下那处当初的裂伤,养了许久一直没有痊愈,偶尔发作时直弄得南非时常发烧。
眨眼的时间,一月过了,月子里的小豆豆原本就不太贪睡,出了月子更愈发神,躺床上的时候,小手拉着自己的脚趾玩,有时候还能把脚趾给塞进嘴里,咬的脚趾都是口水。
小元看着这种高难的的动作小豆豆做来毫不力还乐此不疲,惊诧的双眼大睁,用手戳了戳小豆豆的脚掌心:“你不疼得吗?怎么每次都爱这么玩?”
小豆豆哼唧一声,一脚给小元踹去,翻身侧躺,又扯了另一只脚趾抱了咬着玩。
小元惊诧:“黑,这小子居然还会踹人!”
南非靠在床头正喝着药汤,伸手摸摸小豆豆的手掌,反被小豆豆一把抓住就不给放开了,张阿嫂在一旁看了笑道:“出了月的孩子可都灵着呢,你以为他们不懂事,可是他们却什么都懂呢”
“真的么”小元狐疑,戳戳小豆豆肉嘟嘟的腮帮子故意凶他:“你是讨厌鬼!小淘气!”
小豆豆眨巴眨巴眼睛看他,似乎没懂。
小元继续撞得一脸凶恶的看他。
南非喝完了咬,擦嘴笑道:“你可别故意吓我”
小元依旧一脸的凶狠:“就是想看看他到底……”
“咿……”小元话没说完,小豆豆突然就一脸委屈的样子看着南非,南非才刚一愣,小豆豆就委屈的张嘴哭了。
张嫂一看小豆豆的样子哭得好假,不禁诧异笑道:“黑,这小豆豆居然就会告状了”
小元看得语塞。
南非失笑,将小豆豆抱进怀里轻轻拍着他的后背。
小豆豆爬在南非胸口,依旧显得十分伤心,却根本没有眼泪,哭得很假。
南非被他逗得好笑,柔声哄道:“好了好了,不哭了,小元叔叔欺负你,爹亲帮你打他”抬手一巴掌给小元拍去,故意凶狠得道:“让你欺负我家豆豆”
小元委屈:“我知道错了,以后不欺负他了”
小豆豆看他一眼,立马就不哭了,两手抱着南非,一撇头转向一边便要准备睡觉。
他这样子,看得几人好笑不止。
秣陵踏步进门,似乎因为听见了屋子里的笑声,也跟着挂了满脸的笑意:“什么事这么高兴,还没进门就听见你们的笑声了”
“你回来了,老张呢?”张阿嫂追问自己老头子。
秣陵道:“师傅还在医馆里面,我回来拿点药材,还要回去”跟着张大夫来了他家,秣陵为了南非的身体开始接触药材,慢慢的就被张大夫给惦记上了,打算做徒弟,当然拜师不是这么好拜的,因为张大夫还惦记着那根上百年的人参。
上前看了看趴在南非怀里的小家伙,秣陵眼底的疲倦似乎也减去许多,伸手揉揉豆豆的小脑袋:“原本还担心你一直闷在屋子里会憋坏,现在看来是我多心了”
南非笑道:“豆豆很乖,有他陪着哪里会觉得闷呢”
小元狂点头:“就是,这小子脾气可坏了,刚才还会告状”
秣陵诧异:“是么?这么快就会告状了?”
张阿嫂笑道:“可不是,非得看着小元被打了这才不闹,还真没见过哪家孩子能这么早就醒世的”
秣陵眼角都是笑意:“那说明这小子将来可能前途无量啊”
“借你吉言”南非道:“我不要他将来能有所作为,只要可以平安无灾的长大就好了”
秣陵道:“这孩子将来如若当真凡人的话,就算你想要藏,怕也藏不住,不过现在说那些还太早,这时候只要他乖乖的就比什么都强,过来秣陵伯伯抱一下”
都是熟人,小豆豆也不人声,被秣陵抱着倒也乖巧,只是那双眼睛实在漂亮,只看一眼就让人格外喜欢,秣陵朝他小脸上亲了一下,看向众人笑道:“幸好这是个小子,要是个哥儿指不定将来可是个大美人了,要是姑娘,怕以后还得祸国殃民了”
张阿嫂当即轻斥:“口没遮拦,尽胡说”
秣陵笑笑,又道:“对了,来之前听说下个月就要准备开始科举了,这头三天是院试,据说过不了院试的回被放出来,等再下个月才是正式开考,对了,来之前还听说皇上今年开选殿试,但凡入了三甲的都可以进殿试,金科状元将由皇上当朝钦点”
乍听这话,南非当即一愣:“由皇上当朝钦点?”
张阿嫂一听,连连点头:“这样好,这样就不怕有人浑水摸鱼了,要是真能进得了殿试,有没有真材实料,皇上一试便知,这样就不怕会埋没人才了”说到这里,张阿嫂不知想起什么又道:“想当年要不是朝廷腐败,用钱都能卖个状元,哪来那么的苛捐杂税,非逼得百姓没了活路才肯罢休,当初逃难的时候,那一路上可都是难民啊……”
小元迟疑:“可是……不是说皇上今才不过二十吗?一个小皇帝能试得出什么真材实料?别只是虚张声势吧?”万一又被人糊弄了呢?
秣陵拧眉:“小元,这话在外头可不许说啊,是要杀头的,知道么?”
小元一惊,忙闭嘴嘴巴。
南非微微拧眉,心里总有种奇怪的感觉,却也说不出来,憋了半响才道:“文武百官的面前做不得儿戏,皇上即有此举,想来也不是没有墨水的人,到时候且看着就好了”而后又笑道:“再说如果他真那么没用,百官哪里愿意臣服他呢?”
秣陵点头:“哪院试那天我陪你去看看名单榜如何?”
南非一愣,面色有些迟疑。
秣陵道:“总该是要出去走走的,也总不好一直闷在屋里,放心吧,不会有事”
看了一眼秣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