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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曾想过商量个法子,却不知怎么才能对症下药。
昨日绍北奉单冀禾的命令去了一趟祁府,原本想着与祈盼见上一面,将想说的话说出来,未曾想却被祈盼以身子不适推辞了。
这祈盼是真的身子不适还是假的不适,单冀禾也猜不出来,可他有一点心知肚明。
祈盼在躲着他!
那日绍北的话祈盼定是听了去,单冀禾忧心忡忡的盯着桌上的剑兰,眸色深沉。
“将军......”福叔欲言又止,叹气的摇了摇头。
“福叔。”单冀禾手指握拳,眯着眼睛缓声开口,“备车,本将亲自去一趟。”
福叔点头,福了个身先退下了。
荆南与绍北这两日躲他躲的有些远,定也是心知说错了话,单冀禾独自瞧着那扇屏风,心里微微有些凉意。
他本是太尉之子,肩负着皇命,若不是当今皇上明理,他这脑袋在那日便要掉了。
纪雍听到他抗旨的话后有些微怒,跪在一旁的父亲也急得满头大汗,单冀禾又何尝不是
只是他已心有所属,不能因为皇命便将祈盼弃之不顾。
那日的情形历历在目,单冀禾本以为会听到皇上怪罪他的话,却没想到皇上让他和父亲先行回来。
“将军。”福叔在书房外轻唤一声。“马车备好了......只是......”
“只是什么?”单冀禾绕过屏风,面色有些阴沉。
“只是......遥灵公主来了。”
与遥灵公主一起前来的,还有七皇子纪遥之,单冀禾跟着福叔往前走,远远地便瞧着遥灵在哭。
单冀禾眉头紧锁,实在不知如何对付。
这公主自幼被皇上和哥哥护在手里,许是那日他抗旨的事传到了那公主耳里。
“冀禾!”纪遥之见着单冀禾来了,急忙起身迎了上来,脸上虽未有责怪之意,却有些不悦,“那日父皇......”
“单哥哥!”遥灵公主大哭的推开遥之,一双杏眼微红,脸色有些不甘,“单哥哥你明知遥灵爱慕哥哥,却为何要抗父皇的旨?”
单冀禾低头不语,让等在一旁的纪遥之都有些急了。
“是啊,冀禾!接旨后你便是当今驸马!太尉大人也算是荣光耀祖,你......”
“遥之!”单冀禾突然遏制住遥之要说的话,转身面色冷静的反问道“那你可曾想过,大哥为何要接旨?”
纪遥之听后猛地退后一步,眼色有些慌张,说话都有些底气不足,“为何......”
“公主!”单冀禾单膝跪地,双手抱拳,眉眼间却毫无顾虑的说道“恕微臣不能接旨,若是接了这旨,便是对公主的大不敬,微臣早已心有所属,不想再走一趟大哥走过的路,忘公主成全。”
“你......”遥灵公主有些惊到了,明眸含着晶莹的泪珠,显得有些楚楚可怜,许是未曾听单冀禾这么与他说过话,半晌才微怒的说道,“单哥哥......叫我公主......单哥哥为何要如此待我?”
单冀禾跪在地上,没有回答。
“好......”遥灵公主轻咬着唇,赌气的转过身背对着单冀禾,头上的桂冠像似比以往重了许些,压的她有些喘不过气,可即便如此,遥灵公主还是手握拳,难过的说道“既然如此,本公主成全你便是!”
“谢公主。”单冀禾垂下眼帘。
遥灵公主未在多留,带着身后的侍女头也不回的往外走。
“福叔......”单冀禾转身唤了一声,想要命福叔去送送公主。
却听公主顿住脚步大喝一声,“不必了!单哥哥既然想与遥灵就此生疏,那遥灵也不是死缠烂打之人,今日这档子事,便是你知我知,不必再走规矩弄得尽人皆知。”
待遥灵公主走后,单冀禾才站起身,一旁的纪遥之安静的坐在石凳上,并未在说过话。
单冀禾一手搭在纪遥之的肩上,身后的福叔有眼色的先行退了下去。
“那日之后,我便未曾在与冀臣见过面。”纪遥之眼含悲伤,似是低喃的说道,“我虽是皇子,却并不是什么大度之人,更瞧不得心爱之人娶妻生子。”
“大哥也是迫不得已。”单冀禾背过身,这待客亭周围多是些花花草草,平日里瞧着人心里有轻松之意,今日,却是压抑低沉。
“我何尝不知。”纪遥之站起身,摇摇头面露痛苦之色,“那婉盈姑娘......虽是庶出,可也是丞相之女,父皇的旨意,冀臣如何抗得了?”
“大哥走时,心中挂念的一直是你。”单冀禾说道。
纪遥之将头稍微仰起,眼红微红,过了许久才说道,“与我一同进宫吧,父皇有事要与你说。”
禄喜公公瞧着单冀禾之时,面露诧异之色,许是那日单冀禾的举动还未让他想明白。
那公主是何人,皇上手里的宝贝,又是千金之躯,怕是傻子才会抗旨不娶。
纪雍站在石桌旁,对着一株万寿菊在作画,瞧着单冀禾来了也未将笔放下,依旧专心致志。
单冀禾安静的待在一旁。
最后一笔尾,天色也有些暗下来的迹象,禄喜手快的将画举到纪雍眼前,嘴里夸赞道“皇上神来之笔,妙手丹青啊。”
纪雍笑了几声,终于将目光放在一旁的单冀禾身上,“想的如何了?”
单冀禾抱拳,将头微微低下,“恕微臣愚钝,不明皇上之意。”
“你啊。”纪雍将手背在身后,明黄色的龙袍实显大度之气,“朕有时真真的是奈何不了你们这些打仗之人,一个个性子倔的很,冀臣是,你也是!”
单冀禾保持着姿势,未曾接话。
纪雍挥手,让禄喜公公将画起,便转身接着说道“遥之一直在埋怨朕,怕是冀臣亦如此。”
“回皇上,大哥未曾这样想过。”
“朕又何尝不知,二人从小相知相识,生出些情谊朕理解。”纪雍坐到石凳上,端起禄喜倒好的茶盏说道“想必冀禾也有所耳闻,现朝堂内分两派,一派随你父亲,一派随着丞相,皇后又是丞相之女,每日上奏,不是要力举大皇子遥江为太子,便是要力举遥之,朕烦呐!”
单冀禾点头回道“臣听父亲说起过......皇后与丞相的意愿,便是想将太子之位传于大皇子。”
纪雍点点头,“朕赐婚于冀臣,也是无奈之举,朝堂之内一旦分化两级,这便是明争暗斗,朕只能走下策,想着以联姻之意化解一下,谁知......丞相他。”
单冀禾心知,丞相育有两女,正室所生现已是朝国的皇后,还有一女,便是庶出婉盈,皇上本想着将大哥与礼部尚书李荆之女配成一出好姻缘,却没想丞相不知背后使了什么计,将自己不受宠的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