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禁了足,想必心里早已是憋了不少气。
“遥灵!”
纪遥之将走进月荷宫,转头便看到跪了满地的奴婢太监,顿时皱起眉脸色难看起来。
“哥哥!”遥灵公主听到声后,急忙跳起身,扑到纪遥之怀里撒娇大哭道:“哥哥!我没有逃走!你快让他们下去!”
纪遥之抬了抬手,身后的随从和奴婢太监像是解脱了一般,急忙恭敬的退了出去。
待屋内只剩下二人后,纪遥之才冷着脸将遥灵公主的胳膊用力扒了下来,微怒的说道:“你是当朝的公主,代表着皇家颜面,且不说你今日在温泉山庄刁蛮撒泼,事到如今还学会了撒谎!你让我怎么相信!”
“为何不信!”遥灵公主摇头尖叫几声,不管不顾的将圆木桌上的东西全都扫到地上,所见之处一片狼藉。
“纪遥灵!”纪遥之沉声大吼,一把捉住遥灵公主的胳膊将人拉到身前,眼色深沉的盯着遥灵公主的眸子,一字一句的说道:“你真当现下还如同之前一般?若是日后你耍了什么性子,只会为你遭来不测......别忘了,你我的母妃可不是皇后。”
纪遥灵胸口上下微喘着粗气,半晌才冷静下来。
平日里得宠惯了,任他如何刁蛮任性都有父皇和哥哥疼着,今日......着实是被纪遥之严肃的表情吓到了。
将有些慌了神的纪遥灵放开,纪遥之转身背对着纪遥灵,缓和好了语气才惆怅的说道:“你今日出宫,只不过是父皇设下的路子,你当真不知父皇为何放你出去?妹妹啊......你我的一举一动都被父皇看在眼里,现下正是选太子的重要时期,皇后连同丞相虎视眈眈,你平日里性子莽撞有头无脑,禁足不过是为了保护你在这皇宫里不受迫害,你且记住,少言少语......不然,怕是皇后的手会伸的更长。”
“遥灵不明白。”纪遥灵憋着泪水,纤细的手指揪着衣摆不甘心的说道:“大哥那样子,怎的会是当太子的料,二哥被迫出宫,现下只有哥哥才是最佳人选,为何哥哥却想要将皇位让出......”
“休要多言!”纪遥之猛地伸手捂住纪遥灵的嘴,严肃的说道:“你且做好你的公主,其他的事有哥哥在。”
祈盼舒服的在温泉池里翻了个身,满足的闭上眼睛。
单冀禾将祈盼抱在怀里,手在祈盼腰上小捏几下,感受到祈盼嫌痒左右在躲的时候,才将手拿了开。
“盼儿......”
祈盼哼唧两声,颤抖着睫毛微微的张开眼睛。
方才像是用尽了力气,现下浑身酸痛,只想靠着单冀禾懒洋洋的睡个觉。
伸手圈住单冀禾的脖子,祈盼将脸埋在单冀禾的脖颈处,小声说道:“将军,祈盼累了。”
单冀禾手托着祈盼,用力将人从水里抱起,离开温暖的泉水后,顿时感觉一阵寒意袭来,祈盼忍不住打了个喷嚏。
“盼儿......这里可还疼?”单冀禾坏笑着将手放到祈盼的臀瓣上拍了拍,满意的听到祈盼的‘惨叫’后才大笑几声,捡起地上的裹衣给祈盼穿好。
“明日该回衣坊了。”祈盼腿软的站稳,低头看着单冀禾在给他系绅带,美滋滋的说道:“想必娘这几日也累了,坊里活有些多,爹也顾不过来。”
“盼儿说什么便是什么。”单冀禾搂着祈盼亲了两口,转身将自己的外袍穿好。
二人的秀发还有些湿,索性这里离住处不是很远,闲散的走一走也好。
“那将军......”祈盼伸手拉住单冀禾的手,轻声问道:“过几日,便要上朝了吧?”
单冀禾想了片刻,叹口气说道:“若不是因成亲之事,往后推了时日,不久前便要每日上朝了。”
“那......”祈盼犹豫一下,才有些好奇的问道:“皇上传位于大皇子是天经地义,可为何皇后与丞相还如此这般的大周折?并且殿下也并未有与大皇子的争位之心......”
“这便是皇宫里说不清的了。”单冀禾目视远方,心下惆怅的说道:“大皇子虽是皇后所生,却不懂文武,说白了便是有头无脑,这若是江山都到了大皇子手里......如同王爷所说一般,怕是这江山社稷,都会亡了。”
“可殿下并未有当太子的心,怕是......”祈盼撅了下嘴,小声叹口气。
皇宫里的事他乱说不得,不过是现下无人与单冀禾说一说罢了。
“这便是王爷抓住的稻草。”
二人走到屋里,将房门关好。
单冀禾坐到凳上,端起茶盏继续说道:“若是王爷能利用此计,来达到自己的目的,遥之最后便是一枚废棋,现下还堵不得,这王爷葫芦里卖的药,可毁了江山,也可救得了江山。”
第二日大清早,半斤和八两便拾好,与荆南和绍北等在屋外,今日是启程回京城的日子,祈盼不知是昨日睡得晚了,等了好半晌才勉强起了来。
外面早已是鸟语花香,单冀禾将拾好的包袱递给福叔,等着整理好的祈盼上马车。
仇墨不知从什么时候便等在不远处,见到单冀禾后快步走了过来。
“将军,可否借步一叙?”
单冀禾挑眉,还是点点头,跟着仇墨走到不远处才停下。
仇墨从怀里掏出一方玉印,递给单冀禾后小声说道:“王爷吩咐,此物交与将军保管,让将军安心下,日后定有可用之处。”
那方印小巧致,上面雕刻了一只麒麟,单冀禾放在手上仔细看了两眼,却没在过多的琢磨,只是点头答应了下来:“王爷可还说了什么?”
“眼见不一定为实,还望将军记在心下。”仇墨双手拱拳,依旧一副皮笑肉不笑的模样恭敬的说道:“王爷还有事要分富于草民,恕不远送,还望将军莫要责怪。”
“怎会。”单冀禾笑了笑,将手里的方印到怀里,眯着眼睛瞧不清表情的说道:“这泉水果真不错,本将还未道谢。”
“将军喜欢便好。”仇墨说道。
单冀禾摆摆手,转身往马车的方向走了两步,突然想到什么似得转回头,对着仇墨说道:“本将总觉得像似在哪里见过你。”
仇墨摇摇头,只笑不答。
回京城的路上祈盼接着睡了一阵,直到马车停下才迷迷糊糊的醒来。
单冀禾掀开马车帘子,吩咐福叔下马车等着,回身在祈盼脸上亲啄一口才溺宠的说道:“我还有些事要回趟太尉府,盼儿先在衣坊里等着,过会儿便来接盼儿回府。”
祈盼乖巧的点头,一副睡眼惺忪的模样,搂着单冀禾蹭了蹭,才被半斤和八两扶着下了马车。
待福叔的马车走远,祈盼才抻了个懒腰转身往衣坊里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