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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省的皇后在来寻麻烦。
“遥灵知的了。”纪遥灵答应道。
皇后放下茶盏:“说来也巧,昨日凤出宫,回来时与本宫说,这城安街内竟然在传些有损皇家颜面的蜚语,可有此事?”
纪遥灵脸色冷了下去,恨恨的说道:“不知是谁造次,将冀禾抗旨的消息传出……”
“唉,本宫可还听说,你与祈盼有过过节,可是真的?”
纪遥灵一听便明白了,只能不甘心地点头:“是有此事,可……可遥灵不过是咽不下那口气罢了。”
“祈盼跟着单冀禾,做了将军夫人,你去与之讲理自然是讲不过。”皇后漫不经心的说道:“要本宫说啊,这皇宫外面,有单冀禾在你便没得权利去碰祈盼,不如将人带进宫来……”
“皇后娘娘的意思是?”纪遥灵心中动容。
“再过十日,便是你哥哥的生辰,皇上有意要盛办一场,单冀禾与你哥哥关系匪浅,定会受邀进宫,那时……你只要找个机会,反将祈盼一军……便不怕单冀禾不会向着你。”
纪遥灵紧张之余有些欣喜,正准备告退,却听皇后叫住了她:“且慢,还有一事。”
“皇后娘娘直说便好。”
“你可知民间除你的传言外,还有一则?”皇后面色比方才严肃不少,厉声问道:“单冀臣你可曾知道?”
“冀臣大哥?”纪遥灵面露喜色:“冀臣大哥有了消息?”
瞧着纪遥灵的模样,皇后反而镇静下来:“哪里来的消息,这人都死了这么久,想必也是民间的风言风语罢了……你下去吧,今日这话你可要烂在心里,反则别怪本宫翻脸不认人。”
听了皇后的狠话,纪遥灵反倒是轻松不少。
原本背着哥哥做些这档子拿不出台面的事,让她有些愧疚,这会儿倒也不觉着了。
她与皇后不过各取所需而已。
纪遥之刻意早些出了宫,自那日与单冀臣说明后,二人的关系不在那般僵持,他也时不时去旧宅看看,以满足思念之情。
风有些大,纪遥之到的时候天色才微微亮,想必这会儿单冀臣正睡的香。
本想直接进去单冀臣的屋内,顺带若是单冀臣睡着,他还能偷个香。
想的正美,纪遥之却瞧着厨房有些黑色烟雾,闻着刺鼻,莫不是狗儿没看着?
快步走到厨房,纪遥之只来得及瞧清地上趴着一动不动的狗儿,便被一阵烟雾笼罩,厨房灶台下的火生的正旺,连一旁堆着的柴火都烧了着。
“狗儿……”纪遥之咳嗽几声,慌忙扶起狗儿,四下张望片刻后,赶忙将一旁木桶里的水尽数倒在柴火上,被水扑到的柴火蔓延起一阵白烟,虽是火势小了不少,烟却比方才浓密了许多。
管不得其他,纪遥之将昏迷的狗儿背在身上,跑出了厨房。
“狗儿……狗儿!”纪遥之衣裳凌乱,俊秀的面容上也沾染了不少灰。
狗儿只有些微弱的呼吸,纪遥之拍着狗儿的脸许下后,才见狗儿迷迷糊糊睁开眼。
“……殿下……”
“你可知差些出了大事!为何会睡在厨房内!”纪遥之松了一口气,赶忙打了两桶水,来回将厨房内的火扑灭。
好在厨房内东西不多,未酿成大祸。
狗儿反应过来后傻了眼,半晌也说不出自己究竟怎么了。
纪遥之缓了口气,倏地想到还在睡觉的单冀臣,赶忙跳起身跑向单冀禾臣所在的屋子。
等到了门边纪遥之才发觉,单冀臣的房门开了条缝。
诧异之余,纪遥之小心推开房门,摸索的进了屋子,小声叫道:“冀臣……冀臣?”
只见屋内空无一人,寂静的很。
纪遥之心猛地一沉,大叫几声,未曾发现单冀臣的身影后,赶忙又跑出屋外:“冀臣!冀臣!”
狗儿正浑身无力站在原地,瞧着纪遥之的模样,傻了眼:“殿下……冀臣主子……”
“你可有见着冀臣!”纪遥之面色惊慌,双手竟然不自觉的在发抖:“冀臣去了哪里?”
“主子……主子一直在房里,未曾出去过!”狗儿也急了,使出浑身力气,跌跌撞撞跑到屋里。
只见单冀臣平日里坐着的四轮椅还在屋内,却唯独不见人。
纪遥之心猛地一紧,只觉得是单冀臣出了事,原地愣了片刻,好容易不在似方才那般慌张后,赶忙拔腿便要往外跑。
小跑到旧宅门边,身后狗儿追了上来,正要说话,却见旧宅门外正站着一身青色衣裳,面容姣好神采奕奕的男子。
“主子?”狗儿倒吸一口凉气,惊讶的盯着单冀臣。
纪遥之狂跳的心瞬间放下,猛地扑上去将单冀臣紧紧抱住:“你……你去了哪里?”
激动之余,纪遥之未曾发觉到哪里不对,直到缓和好心情后,才从心底散发出一阵惊恐,让纪遥之忍不住放开单冀臣,到退两步。
单冀臣眉头紧皱,与纪遥之四目相对。
纪遥之眼里的疑惑表露无遗,有惊讶,有震惊,多的,却是痛苦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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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逃避
单冀臣脸色慌张,瞧样子像似从哪里赶了回来。
纪遥之心中的疑惑无限扩大,张口却又不知怎么问,眼前的人他只觉着有些陌生,惊吓过后便成了惊恐。
倒是狗儿机灵,急忙退回去了厨房。
“......遥之......”单冀臣轻唤一声,心里一阵惊慌。
“进来说吧。”纪遥之反倒是苦笑一声,回答道。
方才的一瞬间,纪遥之却想通了,原本已是\死人\的单冀臣能平安回来,便是最大的安慰,这会儿哪怕单冀臣对他隐瞒了什么,纪遥之觉着自己也不会过多的在意了。
二人一前一后走到屋内,走在前面的纪遥之未曾回头,倒不是觉着单冀臣走路的姿势瞧起来刺眼,反之对纪遥之来说这如同讽刺一般。
单冀臣不知该如何开口,心中的不安越发的大了些。
昨夜他早已睡下,却未曾想仇墨会来,这几日城安街内的流言他也有所耳闻,关乎大事他不敢怠慢,想到狗儿会晨起给他做膳,若是发现他还未回来,极为不妥,他便趁着狗儿正拾的空档,将人迷晕,自己先行出了宅子。
可是他怎的算,都不会算到纪遥之回来的这般早。
“冀臣可是一夜未眠?”纪遥之坐到榻上,将自己脚上的白底黑面的朝靴脱掉,顺手拍了拍身侧的位置:“过来。”
单冀臣不知纪遥之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却还是暂且放下不安,听话的坐到了纪遥之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