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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想不起来了。”执骨闭上眼睛,沉默几分,心中思索,小石头是何时出现在他身边的?
好像在他很小的时候就陪着他了,那时它还是匹小马,因为一直舍不得它走南闯北征战沙场,才一直放在家中。
但它到底是如何得来的呢。
“算了,想不起来也罢,如此只能说明我与它无缘。它叫什么名字?”
“……”有些不好意思:“小石头。”
“小石头?”容耶奴差点笑出了声:“挺好。”
没想到呀,那么英俊威猛的宝马,居然有着这么可爱的名字。
二人翻身上马,执骨主动:“比比?”
“那你恐怕只能永远跟在我的身后了。”容耶奴兴致也上来了,顿甩手中马鞭,冲向前去。
“为何。”执骨紧随而上。
“因为你并不知,我要带你去何处啊。”大笑三声,容耶奴快马加鞭。
一黑一白,两匹骏马不分上下,速度极快。
眨眼间,如若玉叶穿林,风一般的穿梭。
风吹起二人发,带起肆意的潇洒。
已经许久不曾如此放肆过了,执骨难得的放松了身体,笑着放肆奔跑,将容耶奴甩在身后。
他眉目傲然,回首对容耶奴道:“你现在知道谁被谁远远甩着了?”
容耶奴紧追其上,一点儿也不客气:“可得当心了啊,小骨头。”
二人你追我赶,到了一处高峰。
这是一处断臂悬崖,不算特别高,但削面整齐笔直,能从上到下望个彻底。
下方一潭蓝绿色的湖水,面积不大,却清透无比。水潭随着越向中间聚拢而不断加深颜色,直到中央已是漆黑一片。
从上往下望去,惧高之人倒是真会吓得抖起来。
潭水两旁长着郁郁葱葱的植物,高高低低,繁密茂盛。
而这峭壁之上,是浓密至膝的青草。
执骨将小石头放开,随它自己去蹦,小石头径直跑去找容耶奴的马,二匹马低头吃着草,高兴的扫着尾巴。
高处之地,风大无比。
执骨束起的马尾被吹的不断往前,衣衫也猎猎翻飞,脊背有微薄的汗,遭风这么一吹,瞬间来了个透心凉。
这么剧烈运动过后,当真感觉全身心都舒爽。之前积压在胸前的郁结也一扫而空,满心都是铿锵热血。
执骨双手相握,朝天一声呐喊,声音回荡在山谷中,一层一层如音浪,不断回响,不断延伸。
他笑着回头,容耶奴此时所见的执骨,是一位坚韧骄傲的少年。
在他的眼中,他看见了信念,抱负,和坚持。
“我会守护我的国家,我会守护所有的子民,只要有我在,所有人的阴谋统统都不会得逞。”
“我是麟国的将军。”
那一身黑衣,脊背挺直的少年,神采飞扬在眼角,得意猖狂。
踏着软靴,配着长剑。
仿佛迎着自己的光明。
心往矣,何曾惧?
细碎的短发不断扫过眼前,温暖的眼眸带着赞美和认真,容耶奴走到执骨身边:“这是你的目标?”
“是。”执骨坚定:“我一直都在为这个目标而努力,杀再多人我也不足惜。”
“危险又可恶的人。”容耶奴直言:“很好,我与你一样。希望有一天,你不会威胁到我,那样,我们还可以是朋友。”
“我们是朋友吗?”执骨奇怪。
“不然呢。”真是没办法,容耶奴似乎很是伤心:“我以为我们很早就是了。”
“可我从来就没有朋友。”执骨转过头去,骄傲的像只小狮子:“但我有兄弟,一群出生入死的兄弟。”
“原来如此。那不如,让我做你的第一个朋友?”望着执骨的眼睛,容耶奴很诚恳。
“这样会很危险。”执骨摇摇头:“你是五毒国的人,有你这样的朋友,就像你身上的蛇一样,时刻都不在安全距离中。”
“你可以这样想,我这样的朋友,会伤害别人,但却能保护你。如果你愿意,可以闭上眼睛吗?没听到我的声音,不要睁开。”容耶奴双手合十,有些祈求的语调,只是眼中都是期盼。鬼使神差的,执骨道:“可以。”
“太棒了。”容耶奴拉他走到悬崖边缘,告诉他闭上眼睛,又说:“相信我,闭上眼睛去感受。”
似乎知道他要做什么,执骨内心蠢蠢欲动。
他今天真的很好说话,也有可能是这一路与容耶奴聊马聊的开心的原因。都是爱马之人,无形之间就拉近了彼此距离。
闭上眼睛,他张开双手。
感受到身前站来了一人,在他面前抱住了自己。
本能想睁开眼睛,但是想到答应了容耶奴,只好强忍住冲动。
就在这一刹那,身体猛然向前!
有人抱着他,带他飞向空中,跳出了悬崖。
飞速的下落,心脏都快跳出胸口。
明显坠落的感觉让人兴奋的发疯。
执骨嘴角扬起笑容,开心的像个孩子。这样陌生又刺激的感觉刺激着他浑身每一个细胞,他在风里飞速下落,听着耳边不断呼啸的风声。
“闭嘴!”听到有人出声,他不再笑。
紧接着!
噗通
水流从四面八方流入,强烈的冲击感和什么都看不见的未知让他有些猝不及防。
他感觉身体在不断下沉,而水流的冲击使他与容耶奴散开。
这时,他有些不知所措,因为他水性不是特别好,只会简单的几下。
睁开眼睛,却发现眼前一片漆黑!
执骨想到悬崖下最中心的深水潭,他大约刚巧落到这里去了。凭着自己那点三脚猫的狗刨功夫,他想往水面去。
突然,脚下似乎被什么扯住,执骨心一拎,对危险本能的感知让他心知不妙。
只是水下的世界是如此陌生,一点力气也使不上来。
他想去握腰中剑,忽然有什么缠住了他的手,随后脚也被缚。他一时惊慌!
却是越缠越紧,无法挣脱。
该死!
他怎么没有想到这深水潭下会有埋伏。彼此更让他愤怒的,是枉了他对容耶奴的信任。
方才那一刻,他真是将他当做了自己的朋友。
所以自己还是太天真了吗。
什么朋友,呸!
那缠住自己手脚的不知名物体,滑腻蠕动,又裹着他的腰一路向上。
口中氧气越来越少,他开始感觉昏沉。
是他大意了……
无论如何挣脱都不行,尽管他用尽了力气。
尽管没有挣脱开,但是似乎往上浮了些许,能隐约瞧见一丝光亮。
他低头,想看清腰上的东西。就在这时脊背一寒,汗毛竖起,他看见了刀光!
有埋伏!
执骨凭借着最后一丝清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