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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大哥,无邪的太子,从来不穿白色衣,最喜不是卷云纹。
而他的记忆中,只有一人,喜好白色,以图腾为案。
若是他……
那姑娘一边笑一边哭:“死了,死了,死了好,死了好呀,死了我便不用等了,我便不用等了。”
“你口中的‘太子’,何时遇见的?”韩栈衣问。
“二十年前,就在这。”
“二十年?”韩栈衣微微讶异,这姑娘看上去最多也不过二十的年岁,若是二十年前,岂非襁褓?
即使心头有疑虑,但瞧着她眼中真实哀伤,也不好再问。
回手中银针,她并没有动作。只是一人低着头,不知在想什么,嘴里低声絮叨,听不清几个字。
韩栈衣点了她的穴,将她带回屋子里。
没有其他人,老母亲并没有。
想了想,韩栈衣施针。几下去了她今夜的记忆,了无痕迹。
他走到执骨屋中坐下,伸手摸了摸依然披在他身上的衣袍。
衣衫洁白,看上去如若一片纯色,栈衣却能瞧见其中不同的意义。
他无邪的图腾,一尘不染的洁白。
心中预感愈加强,韩栈衣决定需要弄清事实。若真是他所想,怕是二十年前,就已经埋下种子。
他拿出玉箫放在唇间,缓缓闭上了双眼。
清音从箫管中低语流出,霎时间,黑夜中的衣衫犹如活了一般,突然发出了淡淡莹光。
那光一点一点,一闪一闪。
随着箫音而浮动,执骨睡在那,一动不动。而他身上的衣服,却开始翩然舞动。
在夜色中,诡异无比。
尤其是上头的卷云纹,光亮尤其盛。
而时空就好若扭曲一般,随着那不正常的光芒,一闪而过。
*
韩栈衣睁开眼睛后环视了一圈,这四周不眼生,是他来时的路。
在山间林木之中穿梭,不远处,就是炊烟袅袅的村落。
只是二十年前的这里,不如现在井井有条。到处都可见点滴血红,宰杀的牛羊肉都挂在家门口,甚至道路两旁还能看见死去的人骨。
白森森,了无生气。
万物皆有灵,韩栈衣的箫音有种特殊本事,能追着灵在有限的时间内回到当年。
此时此刻,便是二十年前的土匪寨,他看见村口写着水镜村,也不知该说什么。
水镜村,或许改叫血镜村,才更贴合些。
他此刻也是灵体,人们看不见他,他却能看见别人。
都说无邪邪乎,修习怪异术法。
此刻,方才真是见识到了。
韩栈衣在前面走,忽而听到身后一声大叫:“韩栈衣!”
他术法从不出错,讶异的转过头来,便看见执骨插着腰一脸起床气的模样瞪着他!
“我睡觉你给我拉这来干什么?!”
“……嗯?”韩栈衣几乎不可置信。
可眼前活生生的执骨让他无法不接受事实。他的追灵术向来只对被追和施术者有用,执骨为何……也在此?
眼见执骨几步走到他面前:“我刚睡醒就听见你在叫我,喊我跟你一起。我不愿,你还硬拖着我走。这是哪里,你带我来这作甚?”
他随眼看了几分,鼻翼忽动,猛地一下将韩栈衣护在身后:“血腥味!”
所幸,韩栈衣只是愣了几秒钟,随后缓缓道:“我亦不知这是何处。我只是带你去那姑娘家歇息,我也睡着了,这处在我看来,有些像梦境。不知是否那姑娘做了什么手脚,引我们入了此镜。”
“引人入梦?”执骨睁大了眼睛,“真有此术?”
执骨并不是不知这世上稀奇的事只多不少,据闻多年前人间还有修了仙的神仙。他不是不信,只是没去接触。顶多就是听垂文君捶胸顿足的说今儿个皇上又找了何方道士练就不死神丹。
仅此而已。
再者,就是无邪那个国家了。
他睨了韩栈衣一眼:“若说这是你这个无邪的人弄出来的我还信,那个小姑娘将我们引来此处作甚?”
韩栈衣轻咳了咳,道:“我幼时是听家乡人说,若我们中了术,记得循着一个记号走即可。跟着记号不会有危险,而术一般都有时限,等过了时限,咱们便可以出去了。”
“什么记号?”
“不知,我们去找找看。”
“哦。”
执骨傻乎乎的跟着韩栈衣一同找记号,少顷,他发现树根下头有个大元宝。
只是……是画的元宝。
执骨指了指那个大元宝问:“不会是这个吧?”
栈衣脸一红:“或许……是吧。”
当执骨在深林中又发现第二个元宝时,他抬头望着栈衣,不出声。
栈衣快步离开:“走吧……就是这个。”
幸而执骨不是一个大惊小怪的人,他接受能力极强,适应能力也极强,莫说这个境域不太正常,就是眼前出现个活了几千年的老妖怪他大约也不会觉得多奇怪。
可能只是端详几下,然后走了。
顺着好几块大金元宝,执骨忽然往后一退,转身将韩栈衣圈在他与树干之间:“嘘,有人。”
他动作快,猛地推向韩栈衣,神情警醒的注视着眼前。
韩栈衣被推的磕在树干上,腰间传来一阵刺痛。他没吱声,只是低下头望着执骨。
执骨趴在他的胸前,一动不动。
韩栈衣扯了扯嘴角,小心的低下头,蹭了蹭执骨的头顶。
执骨猛地抬头,像只被捏了尾巴的小老虎:“你干什么。”
见他的模样,韩栈衣忍俊不禁,轻言道:“其实……他们看不见我们。”
作者有话要说:啦啦啦~~
第29章木桃
“你早说啊!”执骨瞬间从栈衣身上弹了出去,别过头去不知他的表情。
韩栈衣低头微微笑了笑,转而又正了神色,瞧见执骨隐约可见的耳根绯色,眼中一时盈上笑意。
执骨也没回头看他,当先往前走去:“走走走了。”
顺着那些元宝的记号,执骨与栈衣不知走了多久,只见这天都渐渐黑了,仍未见着人影。
好在二人不觉得饿,也不觉得累。这种状态对执骨来说略感神奇,一路走来也不沉思了半晌。若说他麟国乃泱泱大国,却不知这山河之外,还有如此多能人异士,如此多说不清的现象。
皇上他,不知哪一天才会不自大,不狂妄。
“停。”韩栈衣出声。
“不用你说,我已经看见了。”
远方昏黄,夕阳渐落。这林子中有一人躺在地上昏迷不醒,待执骨与栈衣走近,发现他身边正坐着一人,一眨不眨的盯着他看。
执骨随意瞟了眼睡着的人,就去观察那个蹲坐之人去了。
而韩栈衣,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