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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悠悠转醒。
那小子见他终于醒了,不客气的坐在他旁边,抬脚踹了下:“哟,终于醒了啊。快点交钱!”
显然白衣人不知发生了何时,虚弱的转头望了望四周。
然而看着他睁眼之后,那张熟悉却又陌生的脸,韩栈衣周身的气压都沉了三分。
白衣人躺在地上,因为脱水与长久未进食,而有气无力。脸上的颜色没了血色,白的近若透明。听得身边人说话,才缓慢的抬起了眼睛,望了过去。
臭小子掐着指头算算术:“你昏迷了四天,我照顾了你四天。又是给你请大夫,又是给你买药,还要给你去打泉水,买补品,打野味。你看,我将我家房子都卖了,只留了个鸡棚,你是不是要好好补偿补偿我?”
“……水……”白衣人又闭上了眼睛,看来真是没了一点力气。
见着也不能把这个财神弄死,臭小子点了点头,不知从哪儿弄了碗水,坐在他身后,让他靠在自己怀里:“喝吧。”
他灌得猛,呛着了白衣人。
“哎,怎么这么麻烦,水都不会喝吗?”他见白衣人嘴都张不开,一撸袖子,端起了碗:“我来帮你,来,张嘴!”
说完,不管三七二十一,抬手就喝了一大口,然后准确无误的低头,捉住白衣人的唇,一口气灌到底。之后深呼了好大一口气,侧头问:“怎么样?喝进去了吧?”
韩栈衣在旁看的轻咳,心道幸好执骨离开了。
然而背后总觉得发毛,这么一回头,果然看见面容怪异的执骨,一言不发的站在后面。
那张脸的神色,一时青,一时白。
从眼前的这一幕,很容易就联想到了他二人曾经的荒唐事,韩栈衣纵使面容看上去波澜不惊,但心里也是有些不知所措的。
“他无法喝水,所以……”
“我看见了。”执骨打断他,韩栈衣便再不言,他看着执骨走到前面去,然后差点被石头绊了一跤。
嘴角抽了抽,隐去笑意。
而此刻最坦荡荡的就属臭小子,最神色诡异的就是白衣人了。
韩栈衣却不知原来他还有这等荒唐事,倒是从未听他说起过。
被亲了一嘴的白衣人惊的睁大了眼睛,加之他因多日昏迷而面带残色的白,与方才被不知轻重的人轻薄后的红唇,两相交映,在他怀中有种不一样的我见犹怜之感。
而那臭小子一脸疑惑:“这么看我作甚?两个大男人救命之时还不让嘴对嘴了?你们城里人都这么矫情的?”
真是,奇了怪了。
不得不说,那人睁眼之后的模样,当真叫人刮目相看。执骨凑近去瞧他,然后又转头来看韩栈衣。
这么一来二去,他终于发现了什么。
他回头对韩栈衣道:“你们什么关系?”
韩栈衣望着他,没说话。
执骨又扭过头去:“算了,反正跟我也没什么关系。”
他此时心中有一题为解。
本以为这与他无关,可是方才就在他离开后,他看见了一个人。
一个自己万分熟悉,血浓于水的亲人老将军。
应该说,是年轻时的老将军。
作者有话要说:死鱼一般的我爬回来了……
首先鞠躬说抱歉,木有更新的后果已经来了,就是多涨了3斤膘t_t……
本来想写正经的文又被我写成神神道道的蛇病文了。
之前各种心态崩,现在崩完了,我又活过来啦!
第30章木桃
白衣人若是知道自己醒来天天被别人要债,怕是怎么也不愿醒来了。
每日身边都会有个苍蝇在身边哼哼,要金子,要银子,要大元宝。只是那个苍蝇的耐性不是很好,见几次三番都要不来大元宝,下了狠心,手握匕首威胁他:“喂,你若再不交贡,我可对你不客气了。”
大病初愈的那人,有些懵懂,实在不知,自己这贡税都是从何而来,只能不断摇头。
而那小子手快无比,落刀无声。刀锋扎在白衣人手背之上,疼的他脸色霎时变的惨白一片。
“你……”
又一次拔起刀,上面还残留着鲜血,臭小子见他变了脸色,不觉无语……
“有那么疼吗?我才戳了一个小洞而已。你是大姑娘家?”
白衣人再看他时,泪眼汪汪。臭小子还想骂出的话就这么硬生生的咽了回去,他挠了挠自己的脑袋,暗自无语:“还真跟个姑娘一样……”
村子里屠夫多,土匪多,强盗多。
姑娘嘛,不少。
像姑娘的男人吧,没有。
被他那委屈的模样弄的不知所措,臭小子只好认命的乖乖又去给他包扎。何必呢,多扎那一刀。
他低着头,蹙眉。有些不耐烦的一圈圈缠绕,白衣人看了他一眼,方才开口:“你救了我,若要钱,待我病好了,我回去给你拿元宝,你要多少有多少。”
一听有元宝,臭小子眼睛晶晶亮,抬头问道:“真的?”
“嗯!绝无虚言。”
“我如何信你?”他扯开嘴角,匕首从白衣人嘴角间滑落,带出一股冰凉恶意。
“你拿了我腰上的饰物,就当是信物好了,到时你就用它来寻,我是无邪的太子,我叫韩风。”
一听此名,本在一边打瞌睡的执骨骤然坐了起来。
似是以为自己听错了般,他扭头去看韩栈衣。见韩栈衣神色如常,执骨顺而站起身走到他身前:“你听清了?”
“嗯。”韩栈衣答。
“他叫韩风。”笑了声,执骨插着腰,伸出左手的大拇指往后指了指:“还真是冤家路窄啊。韩风?呵呵呵。”
“韩风……”臭小子低声念了几句,然后抬起那窝稻草般的发,在杂乱的头发中,能看见黑白分明的双眼。他嘿嘿两声:“我叫无厌。”
“无厌?”韩风略感诧异,这是何名。似懂他的疑惑,无厌道:“他们都讨厌我,我就叫无厌,偏跟他们反着来,嘿嘿。”
韩风一时无语,原来还有这样起名的啊。
“那,我叫你阿厌?”白衣人对他笑了笑,表示友好,见阿厌带着审视的目光瞧他,又慌忙道:“我不讨厌你。”
“随你。”阿厌玩着手里的匕首,玩笑似的看他。
韩风问:“你要那么多银子作甚?”
阿厌凑近去,那双眼睛危险又锐利,他呵了一声:“不告诉你。”
*
韩风阴差阳错在鸡棚旁住下了。他还是有些不习惯这风餐露宿的日子,好几次都小心问道:“那个,要不,你就拿一块银子出来,我们打个店吧。”
阿厌凶他:“滚!谁也别想动我的银子。”
只能眼巴巴的瞅着坑里的银子,又眼巴巴的见他数完然后用稻草盖上,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