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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的,这才一路摸过来,看到鼻青脸肿、狼狈不堪的王宇安,愣了一下:“王总……”
王宇安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活像他强奸了他老子娘。
徐江陵一脸莫名其妙,不晓得他摔成这个鬼样子和自己有什么关系,更不知道自己哪里又得罪了投资商。不过他性格耿直,这么多年得罪的人没有一百也有八十,多他一个不多,少他一个不少,因此也没有放在心上,一门心思地找他的厕所。
然而他一拐过走廊,整个人都僵住了。
他踏破铁鞋无觅处的卫生间门口一片狼藉,满地碎瓷片混杂着血迹,卫生间门口一左一右站着两个人高马大的保镖,仿佛两个厕神。叶飞澜靠墙坐在地上,苟晟蹲在他身边,从衬衫上扯下一条白布,低着头,微微蹙着眉头,小心翼翼地给叶飞澜包扎伤口,就好像他是什么易碎的瓷器一样。
平常不苟言笑的大男人,动作温柔得不像话。
“行了,”叶飞澜用包扎好的手指极为自然地挠了挠他的下巴,“别虎着脸了。我刚才要是让你看着了,你还不得把人揍死?到时候摊上人命官司,以后谁来保护我?”
苟晟被“以后谁来保护我”这句话奇迹般地取悦了,眉头情不自禁地舒展开来,再加上下巴被他挠得熨帖,舒服地眯了眯眼。
叶飞澜对他勾了勾手指:“离我近点儿。”
“嗯?”
苟晟虽然不知道他的渣主人想干什么,还是乖乖地把脑袋凑了过去。
叶飞澜伸手勾住他的脖子,在他唇上珍而重之地吻了一下。
狗剩儿,谢谢你。
谢谢你在我被欺负的时候挡在我前面,谢谢你在最愤怒的时候也处处为我考虑。谢谢你愿意爱我,愿意陪伴在我身边。
苟晟瞬间心花怒放,双手环住他的腰,一下子把他的渣主人抱了起来,转了好几个圈。
徐江陵感觉自己一大把年纪,孩子都快上大学了,却凭空被一大袋狗粮砸中。他推了推并不存在的眼镜框,一时不知道该继续向厕所进发,还是装作什么都没看见,直接打道回府。
叶飞澜却在这时候看见了徐江陵,低声示意苟晟把他放下来,一手扶着他的胳膊,落落大方地笑着打了个招呼:“徐导。”
他表面上淡定,心中却打了个突,心道叶飞澜啊叶飞澜,你今天真是昏了头了,竟然在厕所门口就吻上了。还好来的是徐导,万一是狗仔或者其他不相干的人呢?
虽然他压根没打算和苟晟谈地下情,却也知道现在并不是公开的最佳时机。
“嗯,”徐江陵和在片场一样,一脸严肃地点点头,“我上趟厕所。你们……我也不是想妨碍你们处对象,因戏生情的不少,喜欢谁、和谁谈恋爱都是你们的自由。但是大庭广众的,最起码要矜持一点儿,万一又被狗仔拍到呢?”
“是,”叶飞澜低头笑道,“徐导教训的是。”
徐江陵是属于典型的刀子嘴豆腐心,话说的虽然难听,但没一句不是为了他好。这么多年在娱乐圈,谁是口蜜腹剑当面一套背后一套,谁是真心为了他好,叶飞澜看得再明白不过了。因此他的心里只有感激。
“再说了,你们在哪儿谈恋爱不好,非得在厕所……”
徐江陵说到这儿突然顿住了。
他为人虽然耿直古板了一点儿,但毕竟在这个圈子里混了这么多年都没沉下去,虽然大部分时候都不屑虚与委蛇,但看事情向来很通透,刚才只是被人“哐当”砸了一脸狗粮,一时没反应过来,现在目光触及满地碎瓷片、鲜血和叶飞澜刚刚包扎好的手,再联系刚才王总在酒席上硬灌叶飞澜白酒的事,还有刚才他鼻青脸肿、狼狈不堪,匆匆离去的样子,哪儿还有不明白的。
徐江陵眉头一皱,话锋一转:“王宇安找你的麻烦?”
“嗯,”叶飞澜点点头,“他在酒里加了料,差点儿着了他的道儿,幸亏苟晟来得及时,没出什么事儿。”
“什么癞蛤蟆也想吃天鹅肉!”徐江陵回头看了一眼王宇安离开的方向,“早知道投资商是这种货色,再喜欢这个剧本我也不给他们拍这种鸟戏。有几个臭钱就以为自己是上帝了,个傻逼玩意儿,脑袋都长到裤裆里去了!”
叶飞澜:“……”
徐导虽然在剧组三天两头骂人,但都是因为戏不行,也从来不带脏字儿,更不涉及人身攻击。叶飞澜跟他拍了这么久的戏,还是第一次听见徐导这么骂人,一时有些吃惊,不知道是跟着他骂几句,还是劝他消消气儿。
徐江陵喘了几口气,伸手按了下太阳穴:“但这个圈子就是这样。那癞蛤蟆未必肯善罢甘休。这样,你先看看你们公司有没有解决的办法,如果找不到合适的人,我在圈里还有点儿人脉……飞澜,这件事虽然你是无辜的,但他们星海娱乐在圈子里的影响力不小,得罪了他们,你以后的日子恐怕不好过,所以眼下该低头还是要低头,随便几把道个歉,我再找个人说和一下,看能不能把这事儿揭过去。你要是心里实在气闷,就找几个可靠的人套麻袋把他揍一顿。”
叶飞澜:“……”
作者有话要说:酷吗?
第33章回家
徐江陵这个人给人的印象是始终是耿直、古板,为人严肃正派、不苟言笑,剧组几乎没什么人敢开他的玩笑。
叶飞澜和徐江陵合作了这么多部戏,愣是没看出来徐导骨子里是这么个人。
仿佛一下子就亲切了不少。
“不用了,”叶飞澜笑了笑,听见远处有脚步声传来,“换个地方说话?”
“行。”
壹江酒楼底层是敞开式饭店,二层是包厢,三至十层都是客房,十一层是一个大的宴会厅,旁边是高层办公区。也许是因为今天正值周末,也许是王宇安为了“行事方便”动用了什么人脉,办公区静悄悄的,一个人都没有。
叶飞澜随手敲了两间门,都没人应答。
“苟晟,踹!”
徐江陵:“……”
苟晟一点头,毫不迟疑,一脚飞踹,门“砰”地一声开了。
叶飞澜对徐江陵比了一个请的手势:“徐导,您先请。”
办公室很大,有空调有饮水机,门虽然踹坏了,但阖上勉强还能隔音,是个谈话的好地方,也是个杀人灭口的好地方。
从叶飞澜二十三岁起,徐江陵和他合作过很多次,只要有合适的角色,他头一个想到的就是叶飞澜。这些年叶飞澜给他的印象从来都是谦虚、好学又勤奋,虽然有时候冷冷的,但是在剧组人缘还不错。
这么多年,他愣是没看出叶飞澜骨子里是这么个人。
还挺对他脾气的。
徐江陵在办公区的卫生间放了水,叶飞澜洗了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