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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跟前。
花禧眼圈通红,双手凌空而弹
此刻,天地间竟产生异变!
花禧手中分明并无琴弦,却令得四周回荡起无尽苍凉的琴音!
此曲《送魂》,为楚怀袖所奏。
花禧心里暗叹一声,自己仍是太过低估对手了。
能将姐姐杀死的人,即便自己试图暗算,也无法撼动对方分毫。
只是这曲《送魂》却并非也不是全然无效相传可与狱业杀阵曲相媲美,一旦令活人听得,便身中诅咒,决计活不过一日!
然而。
已逼近花禧额头不过半厘的位置,纯戮剑却生生的停了下来。
司冥大惊,双手紧握纯戮剑想要刺下去,却怎么也无法撼动纯戮半分。
花禧亦是察觉到了异常,她的额头离得纯戮剑刃非常之近,没有感觉到半分杀念,而是一片温暖柔和的波光。
那光芒非常温暖,令人安心。就像有一只无形的手在轻轻抚摸着花禧的额头。
花禧的嘴唇一哆嗦,心里仿佛明白了什么,眼里瞬间被泪水蓄满。
她轻轻地唤了一声:“姐姐?”
纯戮剑无法抑制的颤抖起来,随即金光大振,只听‘嗡’的一声,这柄上天下地无所惧的杀戮兵器,竟然自毁般的化为无数细小的金色粉末,随风四散了无痕迹!
恍惚之间,花禧仿佛听得有人在她耳畔念道:
敛不凭其棺,窆不临其穴。
不能与汝相养以生,相守以死。
一在天之涯,一在地之角,
生而影不与吾形相依,死而魂不与吾梦相接。
彼苍者天,曷其有极!2
“……”
花禧再也无法抑制内心的悲痛,眼里的泪霎时夺眶而出。
司冥见状大怒,一掌朝花禧的天灵盖挥去,却再次遭到却邪剑的阻拦。
沭云端顾不得体内翻涌的血气,聚起剑气挥向司冥,将之逼退花禧,随即足尖轻点,阻断司冥妄图召集下属的退路。
“沭!云!端!”
司冥呕出一口血,惊怒道:“你亦在剑刃之上下了毒!”
沭云端抬了抬嘴角,亦是跟着呕出一口血来:“不错,为了杀你,我向毒王索取了子母鸩心蛊毒,不出半刻钟,我便可随你一起去死了。”
“你这个……”司冥目中的恶毒与憎恨如同实质,然而他面目突然扭曲发青,不一会儿便落了气。
沭云端面无表情,将却邪剑扔给不远处的花禧,道:“带着却邪剑,你快走吧。据我在万剑门安插的线人说,楚怀袖身上的剑痕乃玄铁剑所造成,直接凶手并非此人,他这么说应该是为了保护某人。你……”
自沭云端嘴角溢出一缕血红,她闭了闭眼,然后继续道:“找到释真方丈,将情报与却邪剑交予他!”
花禧瞪大了眼,木木地接过却邪剑,她看到浑身是血的沭云端,踉踉跄跄地靠在司冥的尸体之上,低低地说了一句:
“你曾是我的整个世界,司冥。”
然后气断。
作者有话要说:
出处:1:忘机语百科词条 2:祭十二郎文
第43章犹死不悲
“释真方丈!”莫离剑温瑜大步朝着堂内走去。“魔教主力正朝北方赶来!藏武门长老复信,大意是指暴露方位是因为我们之中有魔教内鬼。”
内鬼。
温瑜皱了皱眉,看见白君玺凝重的神色,没有继续补充下去。
释真点点头,拨弄念珠的手一顿,讶然道:“阵法无异常,不可能无缘故撤离,恐是那生性狡诈多疑的魔教中人停顿了下来,劳烦莫离剑主再探。”
第一部首朝凤夙躬了躬身,道:“我主,我已探明释真最后的倚仗这飘渺峰内共布下九十九道阵法,而这破阵之眼便是在……”
然不待他说完,一人便冲入帐内,打断了二人的谈话。
“主上!”第三部首银羽单膝跪地,声音冷硬、毫无感情波动地道:“第二部首与却邪剑同归于尽、第十三部首未听从主上号令,视为叛逃。”
凤夙沉吟片刻,随即抬了抬手,示意第一部首道:“拿下。”
银羽讶异的抬头,“主上?”
然他不得不提气速退第一部首的剑已然送入到他的身前。
血红魔魅的眼眸在银羽的脸上来回横扫了一圈,随即凤夙眯起眼,道:“你模仿的虽好,但却不知教内十三部首沧海与银羽的感情速来最好,即便沧海叛教,也不应由银羽。”
“是我疏忽了。”
一道冰冷无波的男声响起,自银羽那张平日张狂无惧的面孔之上无端生出七分诡异的淡漠冰寒,赫然便是易容成银羽模样的魏明流!
第一部首攻势愈加凌厉,但却发觉迫不得魏明流分毫,反而见他的应对越发随意,不禁背脊一凉
他的情报应该是准确无误的,为何在如此之短的时间之内,魏明流的修为竟能提高至此?!
“废物!”
凤夙冷嗤一声,伸出食指,一道红色的真气打向魏明流,虽被魏明流轻松躲开,却也为第一部首争取了逃离一夕剑发动攻势的范围。
凤夙嘴角上扬,双眸中尽是危险的腥红之色。
“一夕剑……”
魏明流双眸一厉,随即冷冷地道:“凤夙,劳烦你暂且停止进攻苍穹无境,其中的布置完全不若你的第一部首所说如此简单,另外,我希望以一夕剑主身份向你请战,劳烦你今日与我战一场!”
“嘿嘿嘿…”凤夙阴邪狠毒地笑了笑,现在他的脸完全看不出与魏若无有任何相似之处。
“我若是不应又如何?”
魏明流扯了扯嘴角,他看向九渊古剑,牵起一抹嘲讽的笑:“你如果想要得到它的承认,就只能选择杀死我。”
九渊,乃八剑之首。
几乎没有任何人能拒绝他的诱惑,除了魏若无。因而魏明流毫不意外地看见凤夙眼里的狂热。
自古一夕九渊,乃天命宿敌,两者只能存其一。
所以明流,若是有一天你遇上对方,无论对方何人,一定要立即将其杀死,不得迟疑!
但当他决心遵照阎不枉的嘱托之时,已然迟了。太迟了。
“随我到无回峰。”
魏明流看向凤夙的双眸之内满是冰冷狠戾。
……
玄华山上,无回峰顶。
环绕在山顶终年不散的浓雾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场前所未有的瓢泼大雨。
这一场大雨可谓倾盆,周遭都被雨打得朦胧了起来。四周更是无人,荒芜尽显。
然而这无回峰顶,此刻却静静立着一个白衣人。
朦胧雨幕,白衣人双目微合,轻轻靠坐于大石之上,嘴角带着微微笑意,仿佛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