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226
。
东坡特心虚,他脖子上有掐痕,项正直又插着个东西进来,他刚才应该弄点什么把脖子挡上的,现在没办法解释了。
就在心虚不已的时候,他边上的人从容道,“他们是我表哥,在帮我完成学校布置的作业,工程太大,他不小心从架子上掉下来了,正好撞改锥上了,我这个改锥是特制的,形状和您平时看到的可能不一样。这是我的学生证,还有这是我们正在做的作业。”
说完,把他学生证打开递到医生面前。
医生扫了眼他的学生证,又看了看他手机里的照片,“现在高中生的作业都这么复杂么?”
“不是学校的,这是课外课。”
“小伙子对建筑有兴趣么?”
“嗯,想学建筑,从小就在研究这个。”
“挺好,有前途,不过不管多有兴趣儿,也要注意安全。好在没伤到要害,你这表哥命大,要是稍微偏一点,现在你们就不是站在这里了。”
“是,这不是快弄完了,有点发飘么,胜不骄败不馁,谨遵教诲,这次我们错了。”
这小子一本正经的话逗乐了医生,他一摆手说,“得了,赶紧拿药去吧。”
“谢谢医生。”
医生把病历本递了过来,那小子伸手接的时候,东坡扫到了他手机屏幕,上面是个挺大的东西,他没看清是什么。
反正,感觉是挺高大上的东西。
不过这小子真够能耐的……
东坡看着他淡定的把被称为“改锥”的法器了起来。
“那个,你呢,你脖子……”
东坡以为过关了,正在那瞎乱想,就被医生点了名。
医生往他脖子上看了眼。
那小子面无表情的看了过来,俩眼睛紧紧盯着东坡。
东坡摸了摸,不好意思的一低头,“那个,刚才是我不小心把他弄下来的,脖子是他掐的,他以为他要死了打算和我同归于尽。”
医生愣了下,“小孩么,这么胡闹。”
东坡嘿嘿一笑。
“赶紧去拿药吧。”
医生再次摆手,这次谁都没再敢多看一眼,麻溜就跑了,就连病床上要死要活那位都是动作麻利一点不见拖拉。
走出急诊室的门,东坡和项正直一起松了口气。
刚才要是没解释清楚,搞不好就得把警察找来。
不过项正直一点也不感激那小子,要不是他,自己也不至于来医院跑一趟。
鬼上身什么的他用他帮忙了么!
他有东坡呢!
东坡横竖是不能放着他去死!
更重要的是,东坡救他的方法肯定很温柔,反正怎么都不能是给他一刀,要不他也不能被掐成那样还忍着了。
这下可好,膀子半个月动不了了。
那野蛮的小子一点没说差,那个什么锥子差点把他给扎透了,不知道是自己运气好还是那小子扎的准,没碰到主要血管,没碰到肺,也绕开了筋和骨头,就是扎肉里了。
伤在胸膛的左上方,肩下面那小窝附近。
大概是那个位置,反正项正直没敢看,光听医生说了。
东坡和项正直的心态截然相反,他对这小子相当的佩服。
他一直以为只有叶遇白能瞪着眼睛说瞎话,原来一山还比一山高啊,这小子刚拿的学生证是高中的,他个子虽然挺高,但看脸绝对是块小鲜肉,这年纪念高中绝对不掺假。
这个岁数就能不动声色的编故事了,这要到叶遇白那数岁还能了得了。
刚才医生问他的时候,那小子死死的看着他,他要稍微说差一点,先别说医生能不能找警察,这小子都能把他给撕了。
这都不是重点,重点是,这人为什么能把红衣厉鬼逼出来。
做法粗暴了点,但他成功了。
手法果断,一点没犹豫。
这小子的本事绝对不像他的年龄。
红衣厉鬼乃十大厉鬼之一,相当难缠,他当初远远看到都吓了一跳,别说和它对上硬碰硬的来。
他今儿就是遇上,没办法。
想到这里东坡的面色一沉。
他一直以为,那个人是被红衣厉鬼纠缠着,没想到真相和他的想法截然相反,那人非但没没控制,反倒是红衣厉鬼的主人。
只是……
他不懂,厉鬼这东西是怨念的集结体,它的怨无从可解,唯一的方式只有驱散,魂飞魄散,不复存在。
再高明的人也没办法把厉鬼的怨气戾气化解,这是组成它的一部分。
那个人是用什么样的方法,才把厉鬼成使者的?
厉鬼和树这种灵体不同,树会害怕,会求饶,厉鬼则是怨恨人间,哪怕用尽最后的力气也要害人。
“东坡。”
“嗯?”听到人喊他,东坡一抬头才发现那小子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到了他面前,“你认识我?”
“你果然不认识我。”
“啊?我应该认识……”
“东坡!”东坡这话还没说完,就听后面一声咆哮,他猛地转身,看到叶遇白拎着个衣服急匆匆跑了过来,“你怎么样了?我操这脖子怎么弄的?谁掐的?!”叶遇白那眼神都要吃人了,这里伤势最重那位看他这样,下意识的往后退了步。
扎了他一下那小子面无表情的看向他,项正直冲他扬扬拳头,示意他不要废话。
那小子耸了下肩,没说话。
“除了脖子还哪伤了?妈的不是说让你在家待着么你可哪跑什么?不要命了是吧!”叶遇白一边骂一边把东坡上上下下的检查了一遍,他确定除了脖子没别的伤,这才皱着眉头看向东坡。
“我担心郭乐……”东坡小声说。
“我操你这嗓子!”他一张嘴,叶遇白的嗓音又拔高了几度,空旷的医院门前,都让他给弄出了回音。
项正直吞了口口水,他伤重,他应该回家去休息,这是非之地不适合他……
东坡连忙捂住脖子。
“你捂个屁啊!算了先不说,咱俩回家再唠这事儿。”叶遇白黑着脸,拉着东坡就要走。
“那人是来找他的,今晚上如果他在家里,反倒更麻烦。”叶遇白拽着东坡刚走几步,就听后面有人不疾不徐的说。
叶遇白不乐意的一回头,“关您什么事……”
话没说完,叶遇白突然顿住了。
“叶先生,您好。”那小子冲着叶遇白一点头。
“你是……”叶遇白的眉头拧的更深,“我记得你。”
他记得这人,但是又想不起他是谁。
“我叫程似锦,我们在湘西老家见过。”
“是你!”他一说叶遇白恍然大悟。
东坡莫名其妙的看着叶遇白,程似锦是谁?湘西老家的人么?他怎么不记得?
咖啡店里。
项正直吊着胳膊靠在那里,另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