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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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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坐下,我给你吹干。”

作者有话要说:邵寇:没常识,头发湿着睡觉容易偏头痛。

边牧:风筒吹的也不好,让他自己干才最好。

邵寇:你过来。

边牧:我知道,你又想占我便宜。

邵寇:才不是,别把我想的这么龌龊。

边牧:那你这么殷勤?

邵寇摊手:祖宗,你知不知道,你很难伺候。

边牧:?

邵寇:可是我就是喜欢伺候你,你说怎么办。

第22章品茗

邵寇看不过去,招手让他过来,“坐下,我给你吹干。”

他肩膀两处已经被湿发润暗,变成更深的浓黑色,风筒举过头顶,嗡嗡嗡的热风响彻耳边,边牧的头发丝特别柔软,邵寇有一瞬间的恍惚,是不是他身上的任何一个地方都这么的软,然而,这是丝毫不带感情的扩散性思维,并不会在记忆中停留多久。

边牧眼眸微合,感受着他宽厚手掌移到脑后,有股温热无意的擦过耳边,来回撩拨,发丝飘飞舞动,热气烘干围绕着他的整个上半身,温暖又舒适,或许,他有些抗拒,抗拒他的头发如此的薄,如此快的就会干爽。

直接对着发根一顿乱吹,也就三两分钟,关掉,抬手将风筒到橱柜里,对着他说,“我就炒了点饭,对付一口,等晚上再重新做。”

停顿了下,稍微放低语调问一句,“你困了?”

小画家一向是个接话快的,这会儿,半天没声音,他以为是困的睡着了呢。

“剩饭?”

你个胆大包天的老男人,竟然敢给我吃剩饭?

“早上出门前焖的,不能算剩饭。”

边牧不想多口舌,要是不好吃,他就直接都拍他那张老脸上,让他瞎瑟。

然而,事情总是反转,应该说,是他的嘴变得不那么挑食了,还是,饿了的原因呢,总之,他第一次吃了满满一碗饭,还附带好多只辣眼睛的鸡爪子,简直奇迹。

“我发现你把我的口味带的越来越重。”

应该是口气也越来越重。

对面的壮汉在心里头打着小九九,合计着这是夸他呢,还是损他?

顺口接一句,“要想生活过得去,就要带点绿。”

两人说话真他娘的脑子,这是从哪个轨道上拐弯的?

直到他的眼神一眨不眨的停留在边牧的墨绿色开衫上,才回神儿,说你傻你还不承认,这是一回事吗?

“你,怎么滴,每次没话接,就跑题,胡邹八扯,扯什么蛋,我就问你,能不能给我做点清淡点的菜,这,这个,全是蒜,你过来,我冲着你脸上哈口气,让你体会体会,什么是味道?”

一连串的不带喘气的话噼里啪啦的甩过去,邵寇颓了,再憨的笑也起不到作用了,“我改,马上就改。”

有味道,怎么了,有能耐你别吃。

蒜吃多了,辣胃,边牧这小体格真是太不抗造,看他那副忠犬的样子,只能压下火气,狠他一句,“沏茶喝。”

“不喝咖啡啦?”

你说你皮不皮,人家是老板,说啥是啥,你老顶什么嘴。

边牧连个眼神都不甩他,就你那咖啡技术,连速溶的都赶不上,跟磨豆浆一个步骤,感情都能出水。

诺诺的拾东西,往茶室里去。

茶室,边牧的姥爷当时设立的实际上是戒室,用来解除不该有的欲望的这么个地方,边牧呢,则更愿意把它当成是禅室,用来静心养气,念经参佛。

邵寇进门,巨大实木的茶台上,铺着本姜黄色封皮的金刚经,上面的字迹端正,明显是手抄本,没敢细看,站到跪着的男人对面,先把装清水的桶换掉,上面的玻璃壶里正烧着水,热气腾腾的雾气缭绕,他透过那些雾看跪坐着的低垂的眉眼,这个小画家,真的像个青春期的男孩子,性格多变,上午看着心情很棒,起码从他穿的衣服就能看出来,一身牛仔服,然而,回家了,为啥又成了这副德行,里面是米色的v领宽松薄毛衣,下身的裤子也是同色调的,在家里好像一直很随意,哎,想多了,他也不明白,这时候不是该睡午觉吗?

外头的篱笆院被重新修整过,小花园里有点绿色的草冒出来,清爽的很漂亮,拉门开了一半,木质的地板边缘有些破旧,边牧站起来踩到那上面,做了个深呼吸,一股泥土的芬芳直达心底,这是,新生吧。

等到水开,边牧复又跪下,执夹子从陶罐里捏出来块红茶,扔茶壶里,倒开水烫过,倒掉,复在倒入开水冲泡几分钟,再次倒入宽口的公道杯中,从消毒器中取出品茗杯,一手托底,一手执壶,倾斜角度倒入浓朱色的茶汤,品茗,需闻,呷,含,咽,然后回甘,这是一个缓慢的过程,然而,边牧在今天再一次见识了什么是牛嚼牡丹,上一次是喝红酒,哎,糙汉子。

“什么味道?”

邵寇见他跪下,也随着跪坐在蒲团上,眼睛平视,从头至尾的观赏了他这一整套行云流水的茶艺展示,给一句中肯的评价,那就是,应该换套古装,那样的话,就可以开机拍部电视剧了。

至于味道,他一口就干杯了,只觉得烫,还有味道?

“没啥味儿。”

是啊,你那么个喝法,也确实品不出来,又问他,“你渴了?”

“这不正喝水呢吗,你渴?”

边牧后悔跟他说话。

“这是红茶。”

意思是,这他妈的不是水。

“不是用水泡的吗?”

靠,那油菜花是用油泡出来的喽。

对于智商有限的人,真的没法探讨人生。

“你就活在自己那个缺东西的世界里自生自灭去吧,没人能懂你的美。”

咦,变着法子攻击他。

“我缺啥?我自己咋不知道?”

边牧低沉的哼笑一声,衬着外边的雪山越发的高冷又遥远。

“你都缺了三十多年了,病入膏肓,治不了了。”

邵寇在这个瞬间,察觉出两人之间的差距,完全不同的两种生存环境,造就出来的人也会截然不同。

“你就损我吧,我就当听不出来。”

在这个午后,两个男人之间隔着个茶桌,也有可能隔着的是一堵无形的墙,他们相视而笑,心领神会。

边牧今个儿下午没睡,又吃撑了,干脆喝过茶,招呼老男人出去散步溜达,风暖和,扑在人脸上柔柔切切的,如美人心仪,羞羞答答,各家各户有的看天气好,都拾拾院子,掏出来地里埋的萝卜,有的家连着窗户根的厚塑料布都拆了,厚重老旧的音响啦的像卡带似的动静播放着几十年的老曲子,林志炫的单身情歌。

抓不住单身的我,总是眼睁睁看她溜走,世界上幸福的人到处有,为何不能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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