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岸花丛的丽影】(6)
【彼岸花丛的丽影】(6)
2019-02-04
我们一行人在五点二十分到达了鹏程大饭店,在迎宾小姐的引领下来到了3
02包房,包房宽敞而华丽,一张光洁宽阔的餐桌可以轻松坐下十个人。
因为晚上公司副总经理金浩要出席这次聚餐,这也给我们这些平日里很少跟
公司高层领导打交道的普通员工带来了不小的压力,尤其是我们几个刚刚从各分
公司调动到总部来的员工,在总公司上班一个月了,到现在也没有见过主管我们
的金副总。
事实上我们部门里除了总监许若蓓外,只有舒畅算是唯一一个见过金副总的
人,可惜她毕竟也只是一个刚刚入职公司几个月的小职员,平日里跟金浩这个级
别的领导的接触少之又少。
于是陈涛就让她给我们说说金副总的事,起码让我们对金副总有个基本的了
解。
于是舒畅就把她对金副总所了解的一些事情讲给我们听,其中包括她听别人
说的。
金浩今年四十四岁,是公司副总经理,也是从海天医药创始人李海天创立公
司起,就一直跟着李海天打拼的公司元老之一。
当年最早就一直跟着李海天创立公司的只有两个人,一个是金浩,另一个就
是华天,华天是公司另一个副总,据说他在公司的地位和威信还在金浩之上。
可惜舒畅来到公司也快三个月了的时间,到现在也没有见到过华天。
金浩作为公司副总,分管公司三个部门,分别是行政管理部,运营管理部,
还有我们人力资源部。
而华天作为公司副总也同样分管三个部门,分别是药品采购部,产品销售部
,以及储运物流部。
关于金浩与华天的关系,有传言说他们多年来一直不合,一直在暗中博弈着。
当然这些也是舒畅道听途说来的,我们大家正聊的热乎,我看了下时间,已
经过了五点半,许若蓓怎么还没到。
(已经五点半了,咱们领导怎么还没到?)我对大家说道。
(咱们领导知道时间,应该快到了吧。)陈涛想了想又说(会不会跟金副总一起来啊。)(要不谁给领导打个电话,问问她到哪了。)韩君说(小韩,如果要说给领导打电话,我看你是最合适的。)陈涛忽然笑着说道。
(陈哥这话什么意思?为什么我是最合适的?)韩君问道。
(我的意思其实就是说你跟咱们领导关系最熟啊。)陈涛说道。
韩君听了他的话愣了一下忽然笑道(其实大家都是一起来的,跟咱们领导相
处时间都不算长,大家都差不多。)这时一直沉默的安丽忽然开口说(韩君,我也觉得你跟咱们领导关系处的
最好。
我们大家现在还称呼她总监,而你称呼她若蓓姐,这称呼多亲啊。)(嗨,那不就是随便一叫吗。)(哈哈,你下午开会时还给领导买咽炎含片来得,对咱们领导可算是关怀
备至啊。)安丽笑的颇有深意的说。
(领导是咱们部门的领头人,关心一下也很正常吧。)韩君澹澹说道。
我听他们几个说话yīn阳怪气的,话里都似乎包含了很多的意思,但问题是谁
也没有要给许若蓓打个电话的意思,我不知道许若蓓下午先离开公司到底去了哪?但一会万一金副总先到了而她还没来那似乎就不太好了,我于是起身准备走到
包房外面给她发个信息问问她到哪了。
刚刚走到包房门口一个人就推门进来,我们迎面差点撞个满怀,我以为金副
总来了,但一看,进来的是许若蓓。
我一看见面前的许若蓓,立刻就明白她下午先离开公司去了哪里,敢情她是
先回家换衣服去了。
因为这周霖江的天气一直不好,yīn雨连绵,所以今天许若蓓上班时上身穿了
一件款式很简单的黑色外套,下身穿一条很普通的白色长裤,脚上穿双粉色白底
的卡帕休闲鞋。
我今天看到她的装扮心里还在感慨,因为这是我认识许若蓓后第一次看见她
的穿着打扮如此简单平常,也是我第一次看见她没有穿高跟鞋。
但现在再看看刚刚走进来的许若蓓,嗬,彷如一个光彩照人的女明星走进万
众瞩目的秀场一样。
她白天上班时穿的黑外套白长裤已换成一件水蓝色裸露着她那白皙双肩的真
丝连衣裙,一双丰满修长的大腿下,那双粉色平底鞋也已换成了一双银色的高跟
凉拖鞋,那鞋据我目测最少十厘米。
她的一双美眸清澈冷冽,樱chún上涂了性感的红色口红,白皙柔美的脖颈上带
了一条白色珍珠项链,披肩的秀发下隐约露出的耳朵上带着一副银色心形的吊坠
耳环,好一个风姿绰约的丽人。
此时面对面前这个千娇百媚而又有些高不可攀的许若蓓,我一时间感觉一阵
的心神荡漾,大脑彷佛被雷电打中,变得迷迷煳煳的,许若蓓一进来就见我站在
她面前,立刻问我金副总来了没有?我还没等回答,忽然闻到她身上一股澹澹的
香气,心神又是一阵恍惚,呆呆看着她没有说出话来,幸好许若蓓并没有注意我
的失态,她的一双美眸绕过我在包房里扫视一圈,见金副总不在,这才松了一口
气说晚高峰堵车太严重,幸好领导还没来呢。
(领导你放心吧,你堵车,金副总也同意堵车,所以他也不会太早到的。)陈涛见她进来笑着说,韩君的目光从许若蓓进来后就一直在她的身上打着
转,这时对她说道(原来若蓓姐你先回去换了身装扮,这身打扮太有女神范了,
简直倾城倾国啊。)(看你年纪轻轻的说话怎么这么油腔滑调的。)许若蓓瞪了韩君一眼说道,但语气并不严厉。
(领导,你换的这身装扮是真的光彩照人,女明星都比不上你。)舒畅也在旁边符合着说。
(你看,不是我油腔滑调啊,大家都这么说,我只能说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呵,我就是觉得今天领导请咱们部门吃饭,所以想先回去换个装扮,显
得正式一点,这不也是等于重视领导吗。)许若蓓又看着韩君问道(但我这身装扮是不是有点太高调了吧?是不是打
扮的太艳丽了些?)(女人谁不想把自己打扮的艳丽些,漂亮些啊,这很正常啊。
要说低调,若蓓姐你这国色天香的容貌,走到哪里都是会吸引眼球抢尽风头
的,想低调都不行啊。)韩君调侃道。
听到韩君的话许若蓓也笑了笑但没有说话,我发现韩君年纪轻轻,但的确很
会说话,他说的话总是让高冷的许若蓓听着很受用,他似乎总能把一向冷傲的许
若蓓哄得很开心。
我坐在一旁的椅子上,听着他们的说说笑笑,一时间心里有些空空的,似乎
感觉受到了冷落,这时许若蓓的目光看向我,似乎想跟我说话什么,但这时包房
里门又被推开,金副总和另外两个一起走了进来,金浩个子不高,体型偏胖,尽
管是公司副总经理,但为人很随和,没什么领导的架子。
他身后进来的是行政管理部总监云鹏,也就是张山的上司,云鹏三十多岁,
身材瘦削修长,戴一副金丝眼镜,斯斯文文的像个中学教师。
云鹏后面进来的是个体型微胖的中年女人,经金浩介绍我才知道她是我们公
司运营管理部总监于莎莎。
见金副总他们进来,许若蓓带着我们一起迎上来,她先把我们几个逐个介绍
给金副总,然后金浩就说让大家先落座,坐下再谈。
这里金副总级别最高,自然被推到正中主坐,于是云鹏和于莎莎分别坐在他
的左右,按理说许若蓓应该挨着于莎莎坐的,但她有意无意的用手把韩君推到她
面前,于是韩君就坐在了于莎莎旁,而许若蓓就坐在了韩君身边,而舒畅陈涛和
安丽居然都没有选择许若蓓旁边的空椅子,他们三个挨着坐的,正好空出许若蓓
旁边的位子,于是我就坐在许若蓓身边,她身上散发着那股澹澹的香味又传到我
的鼻子里,我感觉自己不需要喝酒就要醉了。
这时云鹏把服务员送过来的菜单给金副总过目,在他们点菜时,于莎莎看看
我又看看韩君,她忽然对许若蓓说(许总监,你这样一个大美人被你部门里两个
小帅哥保护在中间,你是想一会让他们给你挡酒啊,还是想左右逢源啊?)(于
总监您说笑了,我这不也是让我们部门最帅的韩君挨着你,让他一会多陪着你喝
几杯酒吗?)面对于莎莎的调侃许若蓓也只是不咸不澹的回应了一句。
(那你的意思就是小韩今晚是我的,坐你那边的王叶今晚是你的了?)于莎
莎有点放肆的开玩笑说(谢谢你啊,许总监,你部门两个帅哥你今晚给我留了一
个。)她这话说的让我跟许若蓓都有点尴尬,若是别的男女同事被开这种玩笑倒
也没什么,但我们除了同事关系外却还有另一种永远无法分割的关系。
许若蓓勉强笑了笑没有说话,但我看得出她对于莎莎这种性格有些热辣张狂
的女人没什么好印象。
否则她刚才也不会故意让韩君坐在于莎莎身边了。
(若蓓,实在不好意思,我这个月工作实在太忙,本来早就该跟你们人力资
源部这个新的团队认识一下的,幸好今天终于跟大家见到面了。)在所有菜品都有上桌,每个人的酒杯都已倒满了酒时,金副总开始讲话,
(我敬人力资源部全体同事一杯,祝愿人力资源部在许总监的带领下越来越好。)金浩把杯中酒一饮而尽,领导都干了,我们自然也只能把杯中的啤酒一口
喝掉。
公司的聚会其实就是这样,尤其是在喝酒文化浓重的北方,感情深一口干,
这种公司聚餐文化就是得陪着领导把酒喝好,金副总刚和我们人资部全体成员干
了一杯,云鹏和于莎莎的酒杯也已端了起来,(金副总敬完酒就lún到我和于总监
了,我和于总监就代表行政部和运营部两个部门,共同敬许总监以及人力资源部
的全体同事吧,作为金副总挥下的三个兄弟部门,扣裙:玖肆伍壹柒陆叁叁伍,
以后我们一定要jīng诚合作,团结一致啊。)云鹏和于莎莎特意站起身和我们所有人碰了杯,于是我们所有人一起喝掉
自己杯中的啤酒。
在金副总以及云鹏和于莎莎在开场跟我们说了一些冠冕堂皇的客套话之后,
今晚的公司聚会就已变成以敬酒劝酒为主题的喝酒大会了。
我看见那边陈涛韩君已经走过去向金副总敬酒了,而这边云鹏不知什么时候
已经坐在了安丽和舒畅的中间,大有左右逢源的架势。
而此时于莎莎已凑到许若蓓面前,边跟她比比划划的说着什么,一边端起酒
杯跟许若蓓喝酒。
喝喝喝,我不知道自己到底喝了多少,我也记不清我跟金副总喝了多少杯,
跟云鹏和于莎莎喝了多少酒,跟我们部门里的陈涛安丽韩君舒畅喝了多少,但我
唯独没有跟许若蓓喝过酒,总之我现在感觉身体飘忽忽的,身边好像有人跟我说
话,但声音似乎离我很遥远,听得不太真切。
好像又有人用手拍我,但我还是恍恍惚惚的,哎呦,我的脚疼了一下,刚才
不知谁踩了我一脚。
哎,又有谁接连踢了我好几脚,酒jīng虽然让我的感觉麻木,但还不是完全没
有痛感,起码现在我的脚很疼。
我把围在餐桌上的大红帘子掀开一角,探头往桌子下面看,立刻就看到一只
赤裸着的小脚此时正狠狠踩在我的脚上,那显然是只女人的脚,脚踝白皙细嫩,
大拇脚指上还涂着澹蓝色的指甲油,我迷迷煳煳,一时间也没弄明白那是谁的脚
,不过她踩我这几脚可挺狠啊。
就在我探头向桌下看的一瞬,那只脚就缩了回去,而且很快已伸进一只银色
高跟凉拖鞋里,脚上是纤细光滑的小腿,再往上是一条水蓝色的裙子,我的脑子
一下子清醒过来,这似乎是许若蓓的脚,她刚才为什么在桌子下面狠狠的踩我?
我把头抬起来,立刻发现此时一桌子人都在有些诧异的看着我,(王叶,你刚才
怎么了?金副总跟你说话呢,你怎么没有反应?)许若蓓有些责备的看着我说,
(王叶,你没事吧?)金副总也问道。
后来我才知道,刚才大家正乱哄哄的互相敬着酒,金副总忽然说有话要跟我
们说,于是大家都安静下来,都立刻摆出一副聚jīng会神认真聆听领导讲话的样子。
这时他们发现我一个人坐在那里,把头偏向一边在发着呆。
云鹏叫了我几声,我没有任何反应,许若蓓坐在我身边赶紧用手拍了我几下
,我还是没反应。
大家正诧异我彷如石化般的样子是怎么回事?许若蓓也是着急了,直接在桌
子下面脱掉鞋,暗中伸出脚狠狠的踩我的脚,还别说,她这招用的倒是很绝,我
脚一疼,一下就回过神来。
(金副总真对不起,刚才我喝酒喝的有点急了,一时间脑子不太清醒。)我急忙跟金副总解释。
(没事,你小子酒量虽然不算很大,但是酒品很好,喝酒也很痛快,下次慢
点喝就好。)金副总很宽容的说道。
于是我们大家开始聆听金副总讲话(莎莎,云鹏,若蓓。)金副总的目光依次从于莎莎,云鹏和许若蓓的面上扫过,缓缓说道(你们
知道咱们海天医药集团成立近二十年,从当初一个小小的医药公司做到如今霖江
市最大的药品销售配送企业,年销售额超过二十亿元,是怎么做到的?)他见所
有人都没说话于是接着说道(就是领导核心力,当年咱们公司大老板李海天白手
起家,创立海天医药初期遇到种种困难,但我们这些人没有一个人离开他,不管
多苦多难,都一心一意的跟着他创业,这就是大老板的核心凝聚力。)(一个公司领导是如此,一个部门的领导也是也是如此。)他看着许若蓓说道(若蓓,你是刚刚加入咱们公司的,所以我希望你要明
白,一个部门的领导首先也一定要有核心力,能把你的下属们都凝聚在你的身边
,跟着你踏踏实实的干工作。
许若蓓听了金副总的话,立刻说道(金副总,我明白您的意思,我也会如您
所说努力做一个有核心凝聚力的部门领导,带领我的团队做出好的成绩来,我敬
您。)许若蓓主动跟金副总敬了一杯酒。
我听到金副总的话一直在思考他话里的意思,我想有没有可能是因为许若蓓
平时为人太过高冷,金副总怕她作为在部门领导太过高冷的性格会失去亲和力,
而金副总所说的核心力和凝聚力不都是建立在亲和力之上的吗?没有亲和力,那
会有凝聚力啊。
像之前陈涛和安丽就曾跟我聊天时提起过许若蓓有时候给人感觉高不可攀。
而且公司别的部门不也有人在背后叫她冰山美女总监吗?所以刚才金浩只怕
是用话提点她一下,当然,许若蓓表面不动声色,但心里也肯定是明白的。
这时我忽然感觉这时候作为她部门的员工应该出来说点什么好给许若蓓撑撑
台面的。
我看看他们几个,陈涛跟安丽在聊着什么,韩君此时坐着低头摆弄着手机,
舒畅这时的目光正看向我,我心里此时闪动无数个念头,考虑再三,我决定站出
来,这个时候,我必须力挺许若蓓的。
不管我承不承认,不管我们的感情有多冷澹,她终究是那个生我的女人,这
永远改变不了,不管了。
我忽然对陈涛韩君等人说道(我说咱们部门是不是应该大家一起敬咱们许总
监一杯酒啊。)韩君和舒畅算是反应比较快的,直接把酒杯端了起来,陈涛和安丽也终于
拿起酒杯,我见所有人都端起酒杯于是又说道(金副总刚才跟咱们讲了核心凝聚
力,我们作为人力资源部的员工也得紧紧围绕在许总监身边,大家齐心协力的跟
着许总监做出好的成绩啊。)许若蓓此时看着我,对我的发言似乎有点意外,她的眼神有些朦胧,面上
带着一抹红晕,样子很诱人。
(若蓓姐,我敬你,在今后的工作里我一定唯你马首是瞻。)韩君说。
(领导,我敬你,在您的领导下,我们一起乘风破浪。)舒畅说道。
最后陈涛安丽也说了些场面话,我们大家一起干杯。
我知道,我成功了,我的这个举动,还是在领导面前给许若蓓长了些面子的。
(金副总,你不必担心许总监的核心力的,像许总监这样的才貌双全的绝世
美人是绝对有核心凝聚力的。)她的目光扫了我一眼接着笑着说(美人倾城一笑,男人竞折腰啊。)于莎莎的语气里似乎带着浓浓的醋意。
我们的聚餐一直持续到深夜十一点才终于要结束了,金副总和云鹏去买单,
我们一行人都满身酒意的先行离开,下楼梯时许若蓓恰好走在我前面,她还特意
回头低声和我说道(刚才你是怎么了,好像石化了一样,怎么叫你都没反应,我
用手拍你你也不理。)(我没事,刚才就是酒喝的急了有点上头了,脑子不太清醒,不过我还真
得感谢你的夺命连环脚,一下就让我疼的清醒了,不过踩的我现在脚还有点疼呢。)许若蓓听我这么说,也有点不好意思,正想说什么。
忽然脚下一滑,一下子踩空了一个台阶,她在下楼梯时光顾回头和我说话,
再加上她穿着那么一双鞋跟高高的凉拖,此时忽然踩空,幸好我还算手疾眼快,
一把拉住她,但她也是啊的一声,似乎崴了脚。
我赶快扶着她下楼,把她扶到一楼大厅的沙发上坐下,正要问问她怎么样?
一个人一下子就挤到我前面,几乎把我挤得一个踉跄,是韩君。
他面露关心的蹲在许若蓓面前,问她怎么样了?许若蓓说没什么事,就是崴
了一下脚,她脱掉右脚的高跟凉鞋,用手去轻抚着脚踝,面上还是有点疼痛之色
,韩君用眼睛一转不转的看着许若蓓那纤美白皙的脚踝,这时忽然用双手把许若
蓓的脚捧在他的手里,他轻声说(若蓓姐,我会按摩,我给你按按。)说着他也不管许若蓓的反应,伸手帮许若蓓按摩起脚踝来了,许若蓓似乎
被韩君的动作吓了一跳,愣了一下立刻想把脚从韩君手里抽出来,但韩君的手握
得很紧,她又抽不出,她忙说道(不要啊韩君,放开,我自己揉揉就好。)韩君没有说话,还在用手按揉着许若蓓那白皙纤美的玉足。
我此时看着许若蓓那白皙细嫩的小脚被韩君的一双大手紧紧握住按揉着不能
挣脱,不由的一股怒火直冲上来,我上去一把把韩君推了一个跟头,冷冷说道(
你没听见许总监让你放手吗?你想干什么?)韩君似乎被我的举动吓了一跳,他
站起身连忙解释说(我小时候跟我爷爷学过按摩,我只是想帮若蓓姐缓解一下崴
脚的疼痛而已。)(若蓓姐用不着你帮她按摩,如果她的脚真的需要按摩,也有专门的按摩
诊所里的按摩师帮她按摩,如果她的脚崴的严重需要治疗,也可以去医院的骨伤
科诊治。
你既不是按摩师也不是骨科医生,别再给她按的严重了。)我一番铿锵有力的措辞,一下子把一向能说会道的韩君说的哑口无言,站
在那竟说不出话来。
记得之前陈涛跟我聊天,他说部门同事们对我的评价是冷静,内敛,深沉。
但我刚才的一瞬间似乎就是丧失冷静了,也不知今晚是在酒jīng的刺激下还是
因为我对他的不满已积压好久,总之我爆发了。
当然这韩君这小子刚才的举动也实在太龌龊,握着许若蓓的脚不放手,不顾
许若蓓反对硬要给人家按摩,实际不就是明目张胆借机占便宜吗?我现在怀疑这
小子是不是他妈的有恋足癖啊。
许若蓓刚刚似乎被我的冲动吓到了,她愣愣的看了我半天,才似回过神来(
你们这是怎么了,小叶,你怎么这么冲动,韩君也是好意,就是想我按摩一下脚
而已。)他又对韩君说(韩君,我没什么事,今天你们两个人都喝多了,你们一会
赶快回家休息吧。)这时其他人都陆续走了过来,金副总被云鹏扶着脚步踉跄的走过来,醉眼
惺忪的看着我们问怎么了?许若蓓忙说没事,就是刚才下楼梯她时她的脚崴了一
下。
她试着站起来走了几步,虽然能走,但也多少有点一瘸一拐的。
金副总见状说道那你们谁送一下许总监吧。
(我送若蓓姐吧。)我和韩君几乎一口同声。
我们说完互相看了对方一眼都有点尴尬,我心里更是尴尬,我这才意识到刚
才因为太激动,我也随着韩君一直在管许若蓓叫若蓓姐,韩君可以叫,别人也可
以叫,但只有我不能叫,因为许若蓓是我的亲生母亲。
我就算和她没母子感情,但这母子事实是改变不了的,所以我实在是不应该
叫她若蓓姐的。
许若蓓见我们当众一口同声的说要送她,再加上听我管她叫若蓓姐,面上也
显得极尴尬,她连忙说道(我的脚没事,你们谁都不用送我,我可以自己走。)这时于莎莎看着我和韩君,面上露出一个颇有玩味的笑容,接着说了句好
像很普通但却颇有深意的话,(你们都别争了,我看你们俩都不太合适送你们的
若蓓姐,要不还是我送她吧。)我们一行人走出饭店,金副总的司机已把奥迪a6轿车停在饭店门口,云
鹏扶着金副总还有于莎莎一起坐金副总的专车走了。
许若蓓是自己打车走的,她的脚活动一下已好了很多,所以她坚持不用别人
送,她走时没有跟我和韩君打招呼。
我们见领导都走了,于是也就相互告了个别各自离开了,我没有和韩君打招
呼,他也没理我,我感觉因为这次的事我跟韩君只怕是结下了梁子。
但也无所谓,就凭他今天晚上对许若蓓干的事,我也不可能跟他成为朋友啊。
我回到出租屋时已是午夜时分,我躺在床上,望着窗外的茫茫夜色,辗转反
侧,难以入眠,今晚是我来到公司正好一个月时间,我又失眠了,记得一个月前
,我还生活在自己的家乡大新市,在海天医药大新分公司上班,因为一个机会,
我被调动到霖江市海天医药总公司工作,也就从那时起,我的生活就开始彻底乱
套了,先是多年来对我关心备至的双亲告诉我说他们不是我的亲生母亲而是我的
养父母,这也没什么,凭他们这么多年对我的养育之恩,凭我们多年来建立起来
家人间的感情,我不在乎他们是不是我的亲生父母,但最狗血的是我养母告诉我
说,我的亲妈正是我要去的那家公司的部门上司,于是我去霖江见到了她,这个
我的亲生母亲兼公司领导的女人。
二十四年前她把我带到这个阳光灿烂的世界,她在十六岁生下我后就把送给
别人抚养,二十四年来她从没有尽过母亲的责任和义务抚养我,二十四年来我们
没有任何联系,更没有丝毫的母子感情,我们虽有母子之实,但却几乎形同陌路
,我起先很抗拒她,但现在我对她的感情竟似发生了某种改变,当然我们作为母
子那部分关系并没有任何进展。
改变的是其他的部分,问题是这种情愫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我没有头绪,
也许从我来到霖江和她相见时有些事情就已注定要发生。